江然然整个人都震惊于方才阁下口中说出的话……
他说:
“我不插手,战太太,你弄出人命来,我帮你收尸。”
这收尸……
收尸指的可是自己?!
这一切逆转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这个贱人给阁下吹了什么枕头风,阁下竟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然然心里根本一点底都没有,却觉得自己总不能露怯丢脸,便抬高了声调,一板一眼地道,“难道我说错什么了么,我可没有污蔑你,姜勋就是贪污犯,堪称A国本世纪最重大的贪污犯,你就是个贪污犯的女儿,你得意什么?你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还不是贪污来的东西?!”
棉棉叹了一口气,抬手就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下手是真狠,打得她整只手都麻了,火辣辣的疼,难怪江然然的脸瞬间就红肿发胀起来。
棉棉甩了甩手,有点心疼自己麻掉的手臂。
她遗憾的道,“我考虑到你只是个出身低微的佣人,而且也不过是被男人利用了而已,我本是不讨厌你的,有心要饶你一命,没想到……你是诚心要找死啊?”
江然然被打得面红耳赤,而且出乎意料,羞愤无比。
如果不是阁下在场,她肯定就动手和这个贱人厮打起来了。
“我说错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姜棉棉……你这个贪污犯的贱女儿!”
棉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江然然这回有了防备,忙向着一旁躲闪。
棉棉却忽然变了路子,用的还是刚才的那只手,反手给了她另半边脸一记响亮的耳光。
江然然疼得瞬间就落下泪来,声泪俱下地向倚在贵妃椅上悠然看戏的男人求助。
“阁下,阁下您怎么能由着这个贱人打我,我虽然出身低微,却也是您的女人,她打人是我,可伤的可是您的面子,您怎么能无动于衷……”
战慕谦未及开口,棉棉便似笑非笑地道,“我凭什么打你?看在你这么蠢,用你脖子上头那摆设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份上,我帮你理理思路吧。”
“你屡次挑衅我,中伤我父亲,其罪一。”
“你勾-引我的男人……其罪二。”棉棉说着,目光讽刺地转回去瞥了战慕谦一眼。
“虽然这个男人,是我不想要的,我也提了离婚,只不过是他不肯罢了。但是……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得你一个干粗活的低贱下人跟我争!”
江然然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也怪不得江然然没有分寸。
自打她进总统府当差。
顶多只见过姜棉棉坐在阁下大腿上撒娇,却不曾见过她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她以为姜棉棉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却不知道她是个敢随手抄起酒瓶子爆头的女混混。
棉棉又是叹了口气,“不过你最招我烦的地方,不是愚蠢嚣张,而是我多希望你能勾-引战慕谦成功,最好能让他把心转到你身上,不要没完没了地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