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雪气急败坏,而毕礼却丝毫不管她脸上的神色,强硬的大手,拉拽着她进了酒店。
“别怪我没警告你,敢反抗,那么,你当初做的那些事儿……”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叶如雪隐忍着没有爆发,深吸口气,还是跟着毕礼一起上了楼。
而城市的郊区,大田监狱。
凌天奇反复翻阅着报纸的版面。
看着头版上刊登的新闻,一瞬间,他眼神凌厉的像是要把报纸戳出个洞来。
白纸黑字,轰然写着“某设计师身陷抄袭门”,下面报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与猜测,最后还附上图,头像虽然打了马赛克,可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凤怜希!
她为人怎样,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抄袭她人企划案?
他看了又看,确定那人真的是凤怜希,将报纸往桌面上狠狠拍了下去,烦闷担忧的挠着极短的头发。
过了半晌,
他眼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朝门外的狱警喊道,“我要打电话。”
狱警听到声音看了眼周围,知道是凌天奇在说话便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我有急事,给我安排打电话。”凌天奇耐着性子重复了遍。
狱警看他神情着急,疑惑的眯起了双眼扫了眼他的房后,看到桌面上摊开的报纸,点了点头,“我去禀报。”
凌天奇挠着后脑勺在原地踏步着,一脸心急。
两分钟后,狱警拿着钥匙走过来开了门,告知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抓紧点!”
凌天奇没心思多说一个字,快速的走在前边直奔电话室,拨通了叶墨深的电话,嘟了好几声都没接通,凌天奇单指敲打着桌面,耐心等着。
直到嘟声完了电话都没被接起。
凌天奇不死心又重拨了次。
这一次,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
“你好,哪里?”电话里传来林磊的声音。
“叫墨深来接电话!”凌天奇直奔主题,言简意赅。
林磊看向一旁的叶墨深,叶墨深与他视线对上,知道是谁后,示意林磊将电话递给他。
“是我。”叶墨深声音低沉。
凌天奇面色沉冷,声音锐利,“怜希不可能抄袭别人企划案的,你现在是她丈夫,不管别人怎么猜忌怀疑她,你都要相信她!叶墨深,马上想办法替她澄清!”
三言两语的话语中,满含他对凤怜希的担忧。
叶墨深听着这话心底隐隐有怒火蹭起来,他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
说完,叶墨深把话筒从耳边拿开。
“等等。”凌天奇着急的喊,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之意。
叶墨深眉心拧的更紧了,抿了唇瓣,不情愿的把话筒重新放回耳畔。
“你知道我进来的原因。我为了她,连命都愿意豁出去。你连帮她澄清都不愿意吗?”凌天奇质问道。
叶墨深低哼,“她是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关心。”
林磊脊背猛地打个寒噤,怔怔看叶墨深冷酷严凛的脸庞,忽然觉的,周围空气瞬间冷冽成冰。
那个凌天奇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叶墨深脸色都黑成锅碳了。
林磊轻轻的拿过话筒挂到座机上,主动远离桌面二十公分的距离站定。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叶墨深沉声问。
“还在调查中。”林磊轻声说。
叶墨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
狱中,露天作业。
凌天奇找到正在露台上坐着纳凉的范三。
范三朝他挥手。
凌天奇走上去坐在他的旁边,看了眼不远处巡逻的狱警,低声道,“你能联系上外面的朋友吗?”
范三蹙眉看向他。
“我需要你帮个忙。”凌天奇说明来意。
范三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咬了口草根在嘴里咀嚼着,斜眼看向他,那表情就似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神示意他别说出来。
凌天奇不理会他的意思,还是执拗的说出帮忙的事。
范三摇头,吐掉嘴里的草屑,拿起地上放着的锄头下台阶。
凌天奇抓住了他的手臂,眼底有着求诉。
他这个人傲得很,自打进来就没有因为什么事低头过,现在这样,看得出来这事对他很重要。
范三也猜到了事情是什么,所以更不想帮忙,转过身将他的手给扯开,粗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凌天奇追上去哀求道,“我真的很需要你帮忙。”
范三叹了口气,厉声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为了她,值得吗?”
这话让凌天奇知道,范三看过报纸了。
凌天奇舔了下唇瓣,坚定的点头,“为了她,我连命都愿意豁出去,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范三看着她,就似在看一个犯浑的混蛋。
他不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何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凌天奇看到他点头,咧嘴笑了。
-
白欢欢弄了个派对,请来一大群男男女女,所谓的的朋友,其实,不过就是一群成帮结队的狐朋狗友。
派对地点安排在一处豪华别墅里。
进入宴会的大厅,就见金碧辉煌的场景下一群人在那欢声笑语,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吹瓶子的吹瓶子。
杯光琉璃,衣香鬓影,俨然一派狂欢社会的繁华景象。
毕礼到的时候,就是这一场景。
有几人与他认识的,路过时,一一上来打招呼。
毕礼单手插兜邪魅的挥手示意,找到白欢欢夏萝伊的一桌,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走上去坐在夏萝伊的身旁,单手横在她头顶上方,从前面看就似抱着她。
夏萝伊醉眼迷离的看着他,随手抽了瓶开了盖的啤酒递给他,毕礼接过,两人碰了下,各自吹了口。
毕礼喝了口,看着与人玩的白欢欢,问夏萝伊,“她组的局?”
夏萝伊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眼神混浊眩晕的厉害,毕礼坐在她身旁都感觉像在天边,她滑下沙发坐在地上摇晃了下脑袋,再睁眼看向毕礼,嘟囔了句,又对着瓶子吹。
毕礼看她喝的神志不清,翻了个白眼,抽走她抓在他衣衫上的手,又重新问道,“这次派对是谁牵头?”
夏萝伊鼓了下嘴又咽了回去,打了个酒嗝,指着白欢欢说,“是她,就是她组的。”
说完,她大笑了几声,又伸手去抓毕礼的手,摇晃着他的手兴奋道,“她敲诈了叶如雪五百万,拿这钱普天同庆呢。”
毕礼错愕,难以相信的问,“敲诈?”
夏萝伊点头,又对着瓶子咕噜噜的喝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喝水似的,一瓶见了底,她随手放在地上,又往桌面上拿了瓶。
毕礼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什么敲诈?”
夏萝伊眯着朦胧的双眼看他。
毕礼不耐烦了,抓着她手腕的劲大了几分,声音也大了些许,阴沉道,“白欢欢为什么敲诈叶如雪,叶如雪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吗?”
夏萝伊看了他一眼,挣扎着,见挣扎不了便放弃了,摇晃着脑袋说,“叶如雪和欢欢联手在广告策划案上,嗝……”
话还没说完,夏萝伊就趴在了桌面上。
毕礼推她,推了几下,见她没什么反应皱起了眉,抬头时刚好看到白欢欢与那名男子拥吻着往电梯口走,喝了口酒,忽然,只见他咧嘴笑了下,起身走出了宴会厅。
第二天,海边别墅。
凤怜希正在家里做饭,菜刚下锅,门铃就响了,她唤保姆去开门。
保姆开门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警察,愣愣的问,“你们找谁?”
“请问这儿是凤怜希女士的家吗?”警察严肃的问。
保姆点头。
警察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向她展示,“请凤女士陪我们走一趟。”
保姆看了前面几行,脸色瞬时变得异常凝重,甚至出现了惊诧之色。
“凤女士在家吗?”
保姆点头。
警察向她示意,走了进去。
凤怜希正在把炒熟的菜放到碟子上,见两名男子身着警服的出现在眼前,拿着锅和铲子的动作傻愣愣的看着他们,惊惊的问,“有事?”
“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故意伤人案有关,请随我们走一趟。”警察把逮捕令公示到她的眼前。
凤怜希看到“逮捕令”三个字时,一瞬间就愣住了。
警察等了她会儿,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说道,“凤女士,请你配合!”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凤怜希苍白的说。
警察把逮捕令递给她,凤怜希认真看了后,惊住了。
人被带出去后,保姆醒过神来,连忙给叶墨深打电话。
叶墨深正在忙,林磊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禀报道,“刚刚张姨打电话来,说希姐被警察带走了。”
叶墨深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确定的眼神下将笔扔了,拿了西装外套就走了出去,林磊拿了车钥匙紧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顺畅,到警局,只用了半个小时。
叶墨深一下车,局子前保安亭里的保安便给局长室打了电话。
局长放下电话便下了楼,正好与叶墨深迎了个正面,老远的,他就向他伸出了手。
叶墨深与他象征性的握了下手,说了来意,局长一路陪笑的引着他走向审讯室。
凤怜希与一名女警一名男警分别坐在桌子两边。
女警握着笔记录着凤怜希的姓名职业出生地出生年月,凤怜希很配合,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审讯室的门被推门,局长引着叶墨深走进去,两名警察要站起来向局长行礼,被局长摆手制止了。
凤怜希眼神发愣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她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
“我听说是以故意伤人罪带走我太太的,我想知道,她伤谁了?”叶墨深看着凤怜希问。
两名警察看向局长。
局长客气的伸手邀请叶墨深坐下,叶墨深走向凤怜希,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局长将女警笔录本下的相片推给叶墨深,“叶总,你看看。”
叶墨深看了他一眼将相片捡了起来,认真看过后,皱眉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局长答,“凌晨时分接到的报警电话。”
那几张照片上,白欢欢的衣服上好几处血迹,明显是腹部被人捅了好几刀,看上去,伤势非常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