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苏晓瑜、苏雀和靳未离开以后,张远和乘歌相视一笑。张远打算最近就让乘歌搬过来住,这样生活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过张远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床就感到一丝头疼,便看着乘歌问道:“你那边的床可以搬过来吗?”
乘歌顿时有些疑惑地看着张远:“床?为什么要搬床过来?”
“额,这个,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张远领着乘歌上了二楼,将所有房门一一打开,乘歌一下子就傻眼了,昨天她也只看了下面的客厅,根本就没有上来看过,哪知道上面部都是空房间。
乘歌想了想,有些沮丧地说道:“恐怕我不能把那边的床搬过来,那是我们导师准备好的。”
张远挠了挠头,正准备把今天斯至给了自己一笔钱的事情说出来,突然又打住了。如果说出来的话,乘歌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为斯至做什么事情,要是实话实说,乘歌又该为自己担心了。
看着张远欲言又止的模样,乘歌有些奇怪,张口问道:“哥哥,怎么了?”
张远正想说没什么,突然灵机一动,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神情。
“乘歌,那个萧玉林不是想照顾你吗?正好我们现在缺钱,不如让他出钱来给我们买些东西。”
乘歌呆呆的看着一脸奸笑的张远,弱弱地说道:“这,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啊,我们现在需要钱,那个萧玉林又想要献殷勤。你去找他,让他给我们买东西,我们白嫖了自然开心。萧玉林不缺钱,他给你买了东西,他也会很开心的。我们这是双赢啊,这样一来,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就完成了。”张远知道让乘歌去坑帮过她的人,她心里过意不去,便开始一脸真切地胡说八道。
乘歌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天真的光芒,问道:“可是,他真的会高兴吗?”
张远看有戏,便开始加大力度忽悠:“他真的会非常高兴,他不仅会心甘情愿地为你选的东西买单,还会贴心地替你挑选一些好东西。这样吧,我明天偷偷地跟着你去,如果你看到他给你买东西的时候不高兴了,你就想个办法把他支开,然后来找我,我会给你钱的。”
乘歌想了想,最后还是对着张远点了点头。张远这才舒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暗爽。哼哼,你不是想要照顾乘歌吗?不让你表现表现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萧玉林的耳朵动了动,心里有些警觉,虽然他不是主修星系一侧的魔法,但毕竟是星月系第一强者,一下就感觉到有人在谈论自己的名字,对自己图谋不轨。萧玉林沉下心来感受了一下,那种感觉却又瞬间消失了。
武雷宗看着眼前的萧玉林,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嗯,有人提及了我的名字,而且有一点恶意,只不过不是太强烈。”
武雷宗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依我看应该和祈厄会没有关系,他们要是真想对你不利,肯定会屏蔽星系魔法的感知,而不会让你警觉。”
萧玉林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些疑惑,是谁在惦记着自己。他的脑海里闪现出张远的样貌,但是很快他又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张远这么弱的人,怎么可能有胆量来招惹自己。
武雷宗看着萧玉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虽然不是祈厄会的人要对你不利,但是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收敛一些。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看你现在确实是星月系第一人,但你又不是学院第一人,小心为好啊。”
“好了,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武雷宗点了点头,看着萧玉林转身离开,目光有些闪烁。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过了片刻,墙角的光线突然一阵扭曲,露出了一个人影。
耶律阳肃将手中的纱衣轻轻地折好放在武雷宗面前的桌子上,向着对方行了个礼。
“你刚刚看到玉林的态度了吧,我实在是很担心他啊。”武雷宗脸上露出忧愁的神色,他之前也预料到萧玉林不会重视他的警告,所以将耶律阳肃叫过来,穿上隐身纱衣躲到墙角旁观。
耶律阳肃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看到了,不知道武社长有什么吩咐?”
武雷宗叹了口气,说道:“我希望你去警告一下祈厄会的人,玉林是圣殿很看重的人,如果我们不能保证他的安,恐怕大主教会降罪于我们。不过你的手段不要太过火了,尽量隐蔽一点,最好让他们吃了亏也不敢说出来。”
耶律阳肃嘴角一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社长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好的。”
把乘歌打发走后,张远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了斯至给的那袋钱。他打开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没想到里面不是一百银耳,而是一大袋银耳币混上不少金耳币。张远赶紧把所有钱倒出来数了数,数着数着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没想到这个斯至这么够意思,居然连金耳币都有十枚。要知道,一枚金耳可是值两百银耳的,也就是说,光这十枚金耳就是张远上次赏金的二十倍了。当然之前张远拿到的赏金本来就不算多,很多普通士兵拿到的赏金也是这么多。
张远将那十枚金耳部拿出来装到了一个单独的袋子里,这笔钱可以先不急着用,反正这段时间有个冤大头。想到这里,张远的脸上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
萧君,这段时间就靠你了。
第二天,学院商业区
张远裹了裹身上的院服,转过脑袋偷偷向身后瞄了一眼。乘歌和萧玉林正在一家商店里看着东西,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萧玉林的狗腿子。
商店老板搓搓双手,满脸谄媚地亲自迎了上来。萧玉林这么高调的人学院里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这老板也不例外。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
萧玉林的视线越过老板看向店内,,里面摆满了桌椅板凳这些家具,有不少伙计正在忙活着。
“我听说,我们社团的家具都是从你这里订制的?”
那老板听萧玉林这么一说,头上豆大的汗珠立马滚落下来,手也有些颤抖。
难,难道是自己做的家具出了什么问题?
那老板赶紧答道:“是,是在小店里做的,可,可是我都是做的本分生意,还请客官您明察”
萧玉林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又指了指旁边的乘歌:“放心吧,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这位小姐是我朋友,她想做一张床,还有一些家具,不知道你这里给不给做?”
“做,做,当然给做,不知道这位小姐喜欢什么样子的?”店老板赶紧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飞快地答道。
萧玉林转头看了看乘歌,没想到乘歌直接愣住了,她哪知道什么家具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乘歌才红着脸说了句“不知道”。
“小姐,你这,你要是说不知道,我们也没法给你做啊!”
萧玉林瞪了店老板一眼,骂道:“什么没法做,直接给我来最好的。床,柜子,桌子,镜子这些,部都要给我弄齐了,部都要最好的。”
老板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啊,部都最好的,什么东西都要有?”
“怎么,你怕我付不起钱?”
老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位小姐的房间有多大,这个也没法做啊。”
萧玉林挠了挠头,好像确实不知道乘歌的房间有多大。就在他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乘歌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怯生生地说道:“那个,萧学长,我想去方便一下。”
“哦,哦,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张远看着乘歌单独离开,知道她是要来找自己,连忙跟了上去。
“那个,他们问我房间有多大,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张远挠了挠头,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现在住的房间和我那里的房间相比,是大还是小?”
乘歌沉吟片刻,答道:“小。”
“这样,你就跟老板说,你们导师是谁。你们导师肯定也是在这边某家店订的家具,你让他自己去打听房间的尺寸就行了。房间空一点没关系,主要是要把床这些解决了。”
乘歌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张远突然又一拍脑袋,说道:“你再跟萧玉林说,就说你不敢买太好的家具,怕被你导师看到,骂你特立独行。就这么说,说的时候一定要装可怜。”
“啊,这是为什么啊?”
“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乘歌乖乖地回到了那家店里按照张远教的,让店老板自己去打听她导师白赤登做了哪些家具。没想到店老板一点都不觉得为难,反而高兴地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乘歌又转向萧玉林,可怜巴巴地说道:“那个,萧学长,能不能不要做太好的家具啊?我怕白老师到时候知道这些家具是你送的,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说我特立独行。”
萧玉林伸出巨掌一拍旁边的桌子,虎目圆瞪,骂道:“白赤登那个死娘炮,他敢骂你?哼,还特立独行,那我给你同学一人做一套,看气不死他!对了,你那里有几间屋?”
“八间。”
萧玉林赶紧拉过旁边一个伙计,拎着他的衣领说道:“赶紧去给你们老板说,刚刚订的家具,一共要八套!”
“好,好的。”那伙计一被萧玉林放下来就落荒而逃,去寻他的老板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老板才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满脸堆笑地走到萧玉林面前:“那个,客官,我都打听好了,一间屋子的家具呢是五百银耳,八间总共是四千银耳。”
萧玉林拿出一个袋子,随手丢给身后的狗腿,漫不经心地说道:“数二十枚金耳给他。”
说完萧玉林又看向乘歌,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乘歌摇摇头,此时她的脸都有点红,没想到自己真的按张远说的来找萧玉林出钱购置家具了,此时心里自然有些过意不去。
“诶,你怎么脸红了。没事的,我这都算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萧玉林又拍了拍旁边的另一个狗腿子,说道:“你以后就在这里盯着,只要乘小姐来了,马上通知我,听到没有?”
“是。”
萧玉林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有一个人听到了他的话,脸上满是奸笑。
白嫖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先谢过萧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