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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就那么定定看了他几秒,最后说着:“没死。”
叶一砚那憔悴的脸上总算有一点希望:“谢谢。”
叶星:“她没死,不代表你没有害她的因果,不过是她走运,若是换成别人,你依旧是在害人。”
叶一砚上前一步,态度端正,言辞低微:“嗯,你说的对。”
“之前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所以你今晚回家吃饭吗?”
叶星:“……”
她在这个跟他说人命关天的事情,他反倒喊她回家吃饭。
再说了,那是叶家,不是她的家。
叶星拒绝了。
叶一砚想挽留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她走远,手机上是大哥突然打来的电话。
叶礼已经帮叶一砚找到了那个女孩,也给了那女孩家里一些补偿,并且要求女孩家里去媒体面前澄清,她并没有被叶一砚害死。
将这些通通告诉叶一砚之后,叶礼让他不要担心。
叶一砚:“大哥,这事原本就是我的错,该澄清的不是那女孩,是我需要向她道歉。”
“还有大哥,我觉得之前你说的叶星会害死我们家,是不是我们误会她了。”
“她是修道,可她修得又不是邪道,或许她才是对的。”
挂断电话。
叶礼看机手机屏幕发呆,刚刚他的弟弟是在帮叶星说话。
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倒是忘了,上一世,叶星笼络人心的本事不小。
他无法确定这一世叶星会不会改变,他只相信,一个作恶的人,心性难改。
而叶一砚再接完电话后,又接到了镇恶司自己领导的电话。
“镇恶司有些案子,你赶紧回来处理一下。”
“部都改成悬案,找不到罪犯就算了。”
听着这话,叶一砚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耳边却响起了叶星之前教育他的话。
头一次,叶一砚觉得镇恶司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正义。
或许,他是该想想,要不要从镇恶司辞职,不干了。
……
处理完阿铭的事,叶星肚子饿到不行。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拉着时言书就去街边的大排档,只因以前在道观,师兄总是跟她描述这山下的大排档有多美味,那烧烤滋滋冒油有多香。
她光是想到就流口水!
“时先生,你是不是要请我吃夜宵啊。”
“那,我不挑,我就吃这个!”
路边下,叶星指着一旁的大排档,时言书才注意到他还牵着她的手。
他原是想要牵得更紧一点,在看到她迫不及待想要去点菜,只能先放开。
“嗯,我请客。”
叙白凑上前:“二爷,你什么时候说要请小仙姑吃饭了?”
时言书瞥了一眼他:“刚说的。”
叙白:“刚不是小仙姑自己说的吗?”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叙白觉得二爷的恋爱脑无药可救。
他更是想到了,若是小仙姑就是二爷的妻子,是他们的夫人,这二爷得怕是连命都随便给出去。
那场面,他得天天吃狗粮。
可惜了,他们二爷没有那个福分。
叶星坐在一旁搭木桌子旁边,还帮着时言书掰一次性筷子。
“时先生,等会你可要多吃吃看,我师兄说了,这家大排档可好吃了。”
时言书第一次从叶星嘴里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那原本注视在她身上的眸光暗淡了几分,就连他学着叶星掰筷子的模样都重了几分,筷子被掰成了两截。
“你师兄?”
叶星一点都没有察觉时言书情绪有什么不对。
“对啊,时先生,我师兄知道的东西可多了,我要把他给我的美食名单都吃一个遍。”
“时先生,你筷子掰断了,用我的吧。”
叶星将自己掰好的递过去,时言书接过:“你师兄很好?”
叶星点着头,原本就熠熠闪光的眸子在灯光下,也不知是不是时言书的错觉,好似她在提到自己的师兄,笑得更加灿烂了。
“嗯,我师兄很好,是天下与我最好的人。”
咔嚓一声。
时言书手里的筷子又断了。
叶星‘咦’了一声。
“这家筷子这么不结实的吗?”
只有旁边的叙白知道,但凡小仙姑再继续说下去那个师兄有多好,今晚上这个大排档里所有的筷子都不够他家二爷掰的。
老板将酸辣鸡爪,尖椒鸡,海带炖蹄花端上桌。
“慢用,慢用,需要来带我们店的桂花酒吗?”
“是我老婆自己酿的,绝对干净好喝。”
叶星点着头:“要!”
“师兄说了,这家的桂花酒可好喝了。”
“时先生,你一定要尝一尝!”
时言书眉眼的神情如冬天的霜雪覆盖,却又在看向叶星时,如春日暖阳消融。
“嗯,我尝尝。”
老板端上桂花酒时,还嘱咐了一下:“小姑娘,可不要贪多会喝酒的。”
叶星摆摆手,小小抿了一口,压根将老板的话抛在脑后。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最后如软化的果冻滑进喉咙里面,真的像师兄说得那般好喝。
一杯又一杯,最后叶星倒在了桌子上。
一张白嫩小脸红扑扑的,嘴里面还小声嘟囔了一句。
“师兄也没有跟我说过,这酒会醉人的啊。”
时言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该送她回家了。
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刚披在她身上就掉了下去,叶星一拍桌子:“喝!”
“再来。”
那可爱的模样快把时言书心给融化。
一把拦着她的腰身,跟哄小孩一样:“好,我们回家就喝。”
一边把她抱在了怀里,大衣给她罩着挡风,这里离花溪苑也不远。
时言书干脆也不打车,就这么抱着她走回去。
倒是叙白开着车,看着前方自己的二爷走路。
怎么有种他才是老板的错觉。
叶星在时言书怀里也不老实,原本还嘟囔着忽然就变得委屈巴巴,一只小手紧紧抓着时言书,嘴里小声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
时言书原本想将她送回家,却被叶星小手紧紧抓着。
“时先生,我的家在哪里,你走错了。”
时言书低眸,她明明是睡着的,那只从大衣探出的手又指向了他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