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他避开了她受伤的那只手。
落在她耳畔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织还听见了他的心跳,比平常更快。
他紧张了。
是担心她。
“商鹤行。”温织小声喊他名字。
商鹤行嗯了声,他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手臂也松开了几分力道,但仍然维持着将她抱在怀里的姿势。
温织刚才脸几乎都埋在他怀里不能动。
现在能动了,她扬起脸看他,却见他眉心仍蹙着,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舒展开。
顾让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他没出声,亦没打扰,静静看了片刻才站起身“温织,我先走了。”
温织被商鹤行抱着,这个角度她根本看不见顾让,但还是扯着嗓子回他一声“好。”
然后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了推商鹤行,但商鹤行没动,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顾让没眼看,直接转身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整个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温织犹豫了下,然后继续用那只手戳了戳商鹤行胳膊,轻声说“顾让已经走了。”
商鹤行未动。
温织试图将他推开,他也顺势退了半步,垂眸看着她。
温织有些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撇开脸转身“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气氛静默了好半晌温织才听到商鹤行的声音,他问她“我没回来之前,顾让跟你说了什么。”
温织走到桌边,随手拿了块饼干咬一口,囫囵不清的声音回“没说什么啊。”
商鹤行走到温织身边,理智告诉他,她如果真的知道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自若,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但顾让那副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耍他的?
为了更确定,商鹤行还是问出那句“顾让有没有提伯父?”
温织偏过头,有些诧异的语气“伯父?”
商鹤行抿了抿唇角“你父亲。”
温织哦了声,回道“提了。”
商鹤行紧蹙眉心,眼底有些晦涩“…他说了什么?”
温织唔了声“他说那个人已经回白市,温意晚催得紧,他要赶回去安抚温意晚的心情。”
商鹤行唇角紧抿,思绪万千。
这时温织递了一块饼干给他“你吃吗?”
商鹤行摇头。
温织收回手自己咬了口“忘了你已经在外面吃过回来。”
商鹤行忽然问“什么?”
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温织很疑惑“陈助说你今天动用了关系,晚上安排饭局答谢对方……”
这是陈进淮单方面对温织撒的谎,商鹤行并不知道。
“噢,你不是去饭局了。”温织反应够快,尤其是此刻商鹤行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她举起手指着他“你去哪里了?”
不等商鹤行开口,温织立马收回手“算了,你去哪里我又管不着,再问就不礼貌了。”
商鹤行“……”
她拿起那一罐饼干就要往里走,商鹤行不动声色将她拉回来,他眉梢眼角都柔和了一些“好了,别闹。”
温织“谁跟你闹了,我没有。”
商鹤行说“我去了另一家医院。”
温织望向他“见谁?”
他去见谁,她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但还是想亲口问他。
商鹤行如何不知道温织介意什么,他解释“重婉英在另一家医院治疗,我去看一看她什么情况,顺便联系我父亲将她接回白市。”
好在,温织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生气。
她只是问了句“重婉英只有脖子上的伤?”
商鹤行“嗯。”
温织又问“那我绑架她这件事,她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追究?”
“不会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商鹤行说。
温织垂下眼帘,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没多久陈进淮送来了晚餐。
吃过晚餐后,温织跟商鹤行提议“我们明天回白市吧。”
商鹤行都顺着她“嗯。”
“还有,”温织对商鹤行说“你可不可以帮我拿回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戴在重婉英手上的一串佛珠。”
能接受他们分开两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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