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大雨还在下,没有停息的意思。
海城赤色预警,汛情惊动了省府
百多名被困矿工的生死,牵住了无数人的心。
一大早,战宇寒去了战氏公司。
他要调用大货车和废旧设备,推到决堤的缺口掩挡洪水。。
“您这方案保险吗?”柳涛有些担心,“设备装在货车上,再掩上沙袋,这重量沉下去,应该能起到阻水的作用,可这重量堤坝能承受吗?已经都泡透了。”
“只能试一试了,”战宇寒说,“只要决口掩住,沙袋不至被洪水冲走,险情就能控制。”
“那好吧。”柳涛说,“四号车间的设备是最老的那一台,已经拆卸下来了。”
“好!”战宇寒说,“通知大货司机,到四号车间。”
四号车间拆下来的老旧设备,满满装了两辆大货车,司机随战宇寒开往安阳堤坝。
路上遇到周安杰,厢货车拉了满满的救灾物资,也赶往现场。
洪水汹涌的堤坝口,部队官兵泥人一样在大雨和洪水里奋战。
三天的功夫,已经有两名士兵卷入洪水里下落不明。
决堤口陆续又推下去两台车,瞬间就被被吞没。
双战氏两辆装载着数十吨设备的大货车,在指挥组的引领下,缓缓开上堤坝。
世贸大厦的箱货就在坝上卸车,给抢险救灾人员送来面包、水、火腿肠和毛巾。
场面一度感动得来自国各地的记者热泪盈眶。
第一辆大货车在指挥下,沿着堤坝开到不能再往前开的位置上。
指挥员挥手说‘停”,司机跳下车来,不熄火,不刹车。
几十名抢险人员就聚在车后,“哟呵哟呵”地往前推。
一寸、一寸、几十吨重的货车一点点往决堤口挪。
第一台车终于推进了口子里,沙袋铺天盖地的抛了下去。
洪水明显有被堵住一部分的势头。
大坝上一片欢呼。
跟着是第二台大货车,司机看看轧得松软的堤坝,说什么不敢上车。
战宇寒挽了袖子,拉住高高的车门,自己窜进驾驶室,点火,启动。
货车在软塌塌的堤坝上缓缓前进,靠近决堤口。
随在后面的人们都心里捏把汗。
周安杰在车门侧面一遍遍喊:“小心,宇寒!小心!”
战宇寒握着方向盘,稳稳踩着油门,越来越靠近口子的位置。
“停!停!”指挥打着手势叫。
战宇寒慢慢松开油门,打开车门跳下车。
车子保持着丝丝前进的惯性,又被大伙一鼓作气,推进堤坝口,洪水几本掩住了。
大家欢呼雀跃起,连哭带叫,抱成一团。
但是紧跟着,一声洪水惊天怒吼,脚下的堤坝轰然坍塌,数十人瞬间被卷入奔泻的洪流。
大坝上的人急速往后撤,一片惊嘘和绝望的哀嚎。
再回头,惊魂未定,数十人已消失无踪,只有洪流涛涛,怒吼而去。
慌乱中没有人记得消失的是谁,只是开始了救生艇迅速的抢救。
但是浩荡洪水里,哪里有半个人影?
五六分钟后,失踪人员开始确定,其中有战宇寒和周安杰。
随来抢险的战氏职工和世贸大厦的员工顿时塌了天,哭叫声响成一片。
林双听到噩耗的时候,已经半天过去了,一家三口登时都晕倒在地。
林志平和贺文娟直接被送进了市医院急救室。
孟晓冬、高扬、陈平等人,都赶到医院。
林双醒过来,不管不顾,拿了孟晓冬车钥匙,从医院楼上奔下来。
孟晓冬把林志平夫妇托给高扬,急忙去追林双,“双儿!你要去哪里?”
林双眼泪呼呼奔流:“这还要问吗师父?我要去找战宇寒啊,我不能没有他啊!”
“但是你要去哪里找?”孟晓冬凝眉,“宇寒已经被洪水卷走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