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项飞和湖南刘叔,他俩也都没表示什么,我就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会会,不过要是他有什么目的,就别怪我们不讲面子了”。
从在派出所看见的一幕,我们就知道堂哥背后的老板,来头肯定不小,想必也是有什么目的,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来,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在幕后操作,只要有钱就不怕没人给他卖命。
堂哥的后面还有三辆小车,都是几十万的,我们所有坐上去,刚好合适,堂哥在前面带路直接去了县里最豪华的酒店,进了一个包间,才看见里面坐几个挺着肚子的男人。
其中一个竟然是我们这副县长,其他几个我不认识,但想必也是来头不小,坐在最中央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起来,“欢迎几位大师到来,在下感到非常的荣幸”。
说着又跟我们分辨握了握手,这时副县长站了起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川中天宇集团的董事长张先生,这次到我们县里来考察,顺便也想跟几位大师学习学习阴阳风水。
听副县长这么说,我们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天宇集团的董事长。
天宇集团我们都知道,当真是一个大集团,在整个四川来说,都是排名前十的,到我们县来考察,显然是想要投资,所以县里也格外的重视,但是恐怕他的目的没那么简单,不然一个投资项目不会亲自前来。
饭局开始,张懂事显得跟热情,又是跟我们敬酒又是递烟,“不瞒你们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当年一位高人对我的指点,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对阴阳风水特别的相信,今日特设宴请几位大师来,一来是想要表达对阴阳风水师的尊敬,二来也是想要跟各位学习学习,另外还想要请各位帮个忙”。
听到后面这个帮忙,我们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民国我祖父从海外回来,遇见了一位阴阳风水大师,后来两人成为故交,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祖父跟着那位阴阳风水师去了盗了一座墓,在墓中他们看见了很多难以置信难以形容的东西,后来我祖父回来,就一直念念不忘,临死之前就嘱托我们后人,一定要帮他去完成一个心愿”。
说着,他站起来,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递给了我,“刘师,里面那位阴阳风水师你应该认识吧?”
我定眼一看,顿时心中翻了波浪,“这不是我的老祖祖么,也就是民国有名的刘公,是前不久去世老祖祖的大哥”。
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张懂事长的祖父,认识的显然就是我的老祖祖,不知道当初他们去盗了哪一座墓。
“到底是什么忙,你直接说吧”,我把照片还给他。
“呵呵,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祖父就是说让我们帮他找到成仙地,说是在那里可以长生不死,而且这个跟蜀墓有关,我来之前就听说了,几位大师可是跟蜀墓都有着不小的关系啊”。
我和项飞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这件事更加的复杂了,现在连这些社会上层人物也参合进来了”。
副县长也是笑容满面的说道:“几位大师,可要尽力的帮助张董事长啊,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县里着想啊,能有天宇集团的投资,我们县就可以真正的发展起来了”。
“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县里说就是了,能力范围我们都会配合的,而且从今往后,你们进入古墓的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
到现在我们也不好拒绝,副县长都说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县里着想,而且听他那意思,如果不答应,以后我们再去盗墓,抓着了估计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
俗话说得好,民不跟官斗,我们要是跟官律,人家就跟我们耍流氓,我们要耍流氓,人家就跟我们律,反正怎么都是斗不过人家,也就只好答应下来,反正我们也是要继续追寻下去,而且有了官方的授权,等于我们就是合法的,没准有需要的话,还能让政府出面去清场呢,就是发现蜀墓了只准我们进去,其他人进去了,就给抓起来,嘿嘿!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一桌人是‘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县里的车把我们送了回去,副县长还亲自送的我们,跟我坐在一起。
“刘师啊,这次就指望你们了,知道天宇集团打算在我们县投资多少吗?”
“多少?”旁边的老瞎子问道。
副县长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脸上说不出的激动。
“三百万,还是三千万?”
“都不是,是三个亿啊,他们打算建两个食品生产基地,还帮助我们打造旅游项目,这要成了,我们县以后就不愁发展了,几位大师一定要给办成啊”。
我心里感叹,一场真正的风暴或许这才拉开序幕,不知道结果如何?
回到镇上,听说诸葛墓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考古专家已经进去,而且还有武警在把守,外人是很难再进去,至于先去我们进去的消息都已经被封锁。
跟项飞他们商量好,先休息几日再动手,我也回了家,好在老妈这次没有再骂我,因为之前已经有政府的人来过了,说我现在是县里的红人,在给县里拉投资,算得上是为政府工作,做的是正经的事业了。
一百零六&nbp;残破的铜片
其实我在心里还是想要不再继续追寻下去,但现在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牵涉的人也越来越多,水越来越深啊,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在家里把一切要用到的东西准备整齐,之前天宇董事长已经说了,寻找成仙地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出,而且事成的话,还能得到一大笔酬金。
趁着还要休息几天,我得多研究研究阴阳风水录,还有镇魂灯和阴阳盘。
镇魂灯太过神秘了,到现在我都还摸不透,而阴阳盘则是先祖留下的,是阴阳法师所用之物,有多重要不用多说。
晚上上网的时候,上次峨眉山那个人又发来信息,说让我有空去躺峨眉山,有会让我感兴趣的东西给我看,最后还留了手机号码给我,没有回复我只是把手机号码记了下来。
“峨眉山看来还得去一趟啊”!
二天一大早,上次那个搞丧葬的王成远就找上门来了,说如论如何也要请我去一趟看看,这段时间他们家实在是受不了了,天天尿床搞得都不敢在家里睡觉了。
正好也有空,我就去了,他家在另外一乡里,刚建好的三层新房,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比较可以的了。
进来了,我四下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地方很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坏。
整个楼走了一圈,最后我爬上了房梁,仔细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我心里奇怪,“难道不是被人做了手脚,而是风水的问题?”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风光不好会让人天天尿床的啊,肯定是被木匠做了手脚”。
我拿出阴阳线,其实阴阳线就跟木匠用的墨斗差不多,黑爷就会阴阳线的秘法。
阴阳线简单的我还会用,不知道灵不灵,我在房梁上牵下阴阳线,默念了几句口决,然后阴阳线在房梁上一弹。
就看见一个纸人轻飘飘的从上面落了下来,我正要过去捡起来,却见一个非常微小的人影坐在房梁中间,朝我微笑,透明虚幻,但那笑容却让我打了个冷颤。
拿起一张符打了上去,那人影就消失了,我走过去把纸人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一看,当下有些惊讶起来。
纸人应该是用黄酒泡过,手里拿着一个夜壶,让我惊讶的是,上面竟然有阴阳风水师写下的符咒。
“会是谁呢?”,我心里猜测,现在整个县做阴阳风水师的也就我们刘家,其他的最多算是半吊子出身而已,当然项飞和老瞎子他们是不干这一行的。
心里想了想,我就向王成远打听了是谁给他家里做的家具,房梁,听名字很陌生,我应该不认识。
没有在他家里吃饭,我直接回了家,向村里的人打听了下这个木匠,结果都没人认识,看来是刚做这一行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地址,改天直接去他家里探探风。
正要吃午饭,没想到齐天大圣又跑回来了,疯疯癫癫的傻笑着,就坐在了我们家门口。
看来应该两天没吃饭了,我舀了一碗给他。
“嘿嘿”,齐天大圣傻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端过碗就大口吃了起来,筷子也不要,就用黑得发亮的手抓起来吃,等吃完了,就从破衣服里掏出一块破布来。
塞到了我的手里,“志娃子,你要小心了,恶魔就在身边,不要把这块布拿给其他任何人看”,说完,就疯疯癫癫的跑出去了。
惊讶了几秒,我把手里的破布打开,脸色立马就变了,心中震撼,“这不是跟那张‘成仙地’的地图一样的地图吗?”
“哎,不对,这应该是其中一部分,是关于‘成仙地’的,而上次王二娃拿来的那一张,是描绘‘成仙地’的位置的,这张则是描绘‘成仙地’的”,我仔细的看了看,心中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上楼进了房间。
把破布铺在桌子上,我尽量试着把破损的地方修复,然后再拿出放大镜来,放大了看。
越看越吃惊,这幅图不简单的是地图,还是一个法阵,似乎图中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在法阵的中央,可以看见一个古蜀文字写成的仙字。
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我把这块仙图放进了床头下面的柜子里,为了保险起见又上了把锁,这张图太重要了,是找到成仙地的关键,只是齐天大圣从哪里得到的?难道他去蜀墓里拿出来的?
下午也把房间收拾打扫了一遍,把要用到的东西整理出来,看看还缺少什么,明天就到县里去办。
我有两只大木箱子,是爷爷留给我的,据说民国的老祖祖就用过,这么久来我只打开过一遍,里面装的都是些做道场用的东西。
搬了出来,我准备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太阳,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翻出来。
“哎,怎么会有一本书?”木箱子的底下有一本黄皮书,看起来很是古老了。
拿了出来,我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是那种类似春秋战国的文字,根本就看不懂,就往后面翻,顿时吃了一惊,最后一页上用墨笔画了一副青鸟图,就是在蜀墓里看到的那种,蛇头鸟身,邪异无比。
“这本书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没有听爷爷给我提起过呢?”心中暗自思索,打算找个时间让项飞看看,他应该能够看懂这个文字。
木箱子里面还有一本老祖祖留下的笔记,这个我老早就看过,里面记的都是老祖租一生中做的道场和找到的风水宝地。
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其中有一页竟然被撕了,听爷爷说过,这是老祖祖自己撕的,说是里面的内容涉及到一些禁忌之事,后人还是少知道为好。
听爷爷讲,老祖祖出身在清末民初,那个时候正值乱世,清朝灭亡各方势力群起,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接着又是抗日战争的爆发,人们流离失所大地上尸骨百万。
乱世一现,天象诸乱,北斗移位,不光是人,就是各路妖魔鬼怪也都出来兴风作浪,因此当时道教中人就和各路妖魔鬼怪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斗法斗身。
听爷爷讲,老祖祖曾收过千年厉鬼,斩过尸煞,还镇压过一只成了精的黄老鼠,更是去了川外助人斗过邪门中人,去过战场招过万千孤魂野鬼。
当时老祖祖是名噪一时,在整个道教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但是后来解放没多久就死的,死的时候听我爷爷说,就那么坐在那里就去了,没有任何的征兆,看似平淡但却有些诡异,但那个时候全国正是在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所以我们刘家也没敢张扬,简单的处理了老祖祖的后事。
“可惜现在这一页已经没有了,老祖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把东西整理好就拿出去晒太阳。
一张相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顿时感觉到了什么,立马跑进屋,把当初齐天大圣给我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放在一起对比。
两张照片竟然是在同一个地方拍摄的,不过木箱子里这张要保存得好些,里面的人都能基本看清楚,让我吃惊的是,我老祖祖也在里面,而且旁边站着的不正是天宇集团董事长的祖父吗?
我猜到了什么,两张照片既然在同一个地方照的,而且都是黑白照片,应该是同个时期,甚至这根本就是一起拍出来的。
齐天大圣给我的这张虽然只看得清大半,但却是他从蜀墓里带出来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当年一定有这其中的人进去过。
“似乎,这件事还牵涉到了老祖祖那一辈啊”,我心里感叹,这真的是一个延续了千年的不解之谜啊!
心里做好打算,明天去找项飞,再跟他好好的谈论谈论,我有预感这件事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顺便再跟他说说,那个木匠的事,听听他的看法。
下午,被村子里的人叫去河里捞鱼,现在河水基本已经放完,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水坑,穿个裤衩就下去,可以看见那些水坑里密密麻麻都是鱼,挤在一起,大的有十几斤的,当然都是很少的一部分,我们这条河可是自然河,而且从来没有干过,水也深没有受到过污染。
到处都来人捞鱼,我和任叔他们找了一个地方捞了起来,半个小时的样子,就捞了一大桶,都是南方常见的鱼。
这里原本是河的中央,估计从来就没有晒到过太阳,现在脚踩下去,感觉到一股冰冷,忽然我感觉到脚下有一块硬硬的东西,连忙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一块铁器类东西,我拿到水坑里一洗,竟然是一块铜碎片,看样子应该是从一种铜器上面脱落的。
这时旁边也有人喊了起来,“大家快来啊,这里有宝物”,我看见一个人的竟然捡到了一只铜碗,顿时场面就跟炸开了锅一样,周围的人都跑过来,声音此起彼伏。
很快,就有人意识到,这里原本肯定有一座大墓,只不过后来被洪水给冲毁了,里面的陪葬品都冲到了这里。
消息很快传开,惊动了政府,随后就派来了人保护现场。
一百零七&nbp;铜篆
捡到了东西的人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没有捡到的也只有自认倒霉。
任叔他们是脸上都笑开了花,都捡到了东西,尤其是任叔更是捡到了一根银簪子,虽然只是半截,但也值不少钱。
我没有作声,因为我也捡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最先捡到的那块铜片,另一样就让我有些激动了,竟然是一枚铜篆,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些古老的文字。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种铜篆应该是古时候用来记载事物的一种工具,只有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才会用它来记载。
而且铜篆也是一种占卜的工具,古代人们夜观天象,当发现难以置信的事情后,往往就用铜篆记录下来,也就是说现在我手上拿的这枚铜篆,极有可能就是记载着古时候发生的很特别的事。
晚上吃了饭,我早早的就进了屋,打开台灯把清洗好的铜篆放在下面,看了一会,可以肯定这是先秦之物,但上面的文字又不属于古蜀,似乎是属于两者之间的文字,是一种过度。
但我知道,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是有关祭祀占卜的东西,因为当时太过神秘,就记载到了铜篆上面。
“明天去找项飞,让他看看”,心里这样想,我又把两张照片拿了出来,照片里人物虽然有变,但背景是一模一样的,很显然这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照的。
只是齐天大圣从蜀墓里带出来的这张照片,比老祖祖留下的这张,多了两个人,而照片中恰好就是这两个人的部分模糊掉了,只能大概的看见身体。
“这两个人会是谁?”我心里有种感觉,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算算到现在照片里的人,差不多最少都有一百岁了,一百岁的老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估计就是我们这个镇能不能找出来一个呢。
心中越来越疑惑,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看着看着我被吓了一跳,在两张照片中的旁边,都有一个人影,一个单独的人影不是里面那些人的影子,因为是黑白照片,如果不放大了看根本很难看出来,这个人影就像是幽魂一样站在那里。
除了那两个看不见的人,两张照片里各有五个人,其中只有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当中有我的老祖祖,有张董事长的祖父,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其他的也都不认识。
仔细在这些人物上搜索,希望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收获,我把放大镜放在了桌子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想了想,我又拿起了放大镜观察起里面的人物来,忽然我眼睛一亮,“这个女的怎么感觉这么面熟?”
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搜索,半响,我终于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个女的不就是上次我在三星堆里要和我合作的考古队里的那个女教授么?”
虽然现实中她看起来要老得多,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她,照片中的她扎着两条马尾辫,典型的那个时候知识分子的打扮。
“按照时间上来算,她如果活到现在,起码也有一百岁了,照片中的她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岁的样子,可上次我看见她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而且气e也非常好,身体没有一点毛病”。
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下次再见面一定得多加留意了。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还是上床睡觉,明天县里办东西,回来了还得去找项飞。
半夜的时候,我被狗叫声吵醒,村里好几条狗都在叫,我们家的黄狗也在叫,而且叫得很凶。
平时睡觉,我这个人就很惊醒,稍微有点声响就会醒来,夜里狗叫,也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今夜似乎有些不正常,所有的狗都朝着我家里这个方向叫。
听了一会,我心中警惕起来,悄悄的摸了起来,虽然近几年贼少了,但并不代表没有。
穿好衣服,把手电拿在手里,又把挂在房间里的唐刀握在手里,这还是项飞送给我的,说是挂在屋里可以驱邪。
我家里的房子是祖传的宅基地,前几年修新房的时候,还是由我爷爷亲自看的风水,周围还布置了阴阳法阵,地势易守难攻也就是说,我家房子除了走大门,其他的根本不好进,后面就是大伯他们家,左右两旁也有人家,只有正面才紧邻大路。
打开房门,我慢慢的摸索了到了下面大厅,把灯一下打开了,然后又跑上楼,把装在楼上类似探照灯的照明灯打开,顿时把下面院子也照亮。
老妈也被惊醒,走了出来,问我有什么情况,我让她回去睡觉,我再看看,这时大伯他们家也起来来,陆陆续续有几家人也跟着起来了。
我站在楼上,用手电照着那些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再看院子里的黄狗也安静下来,唤了一声,连忙爬起来朝我摇尾巴。
夜又再安静下来,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林,里面漆黑一片,仿佛有人在里面注视着我。
心里想了想,我把所有的灯关掉,假装又睡觉去了,然后蹲在暗中仔细的观察。
过去了好一会儿,估计现在应该凌晨三点多了,但是没有出现过一点动静,“难道走了?”打算再等一会,没有动静就去睡觉。
正在这时,安静的夜空里响起了‘啪’的一声响,现在正好是竹笋长成竹子的时候,所以村子里到处都是竹笋脱落下来的省克叶,踩在上面会发出噼啪声响。
心中一惊,我知道暗中的贼又来了,不动神色我继续蹲在暗中观察,当然我所谓的观察是用耳朵听,只要一点声响就可以判断出来的是几个贼往哪里走。
场面又安静下去,我侧耳仔细的聆听,终于又被我听到了一声非常微弱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接近我家房子这里了。
略感惊讶,看来今晚这个贼还是有些本事的,在漆黑的情况下走路居然能达到这种水平,连狗都没有发现。
听声音,对方已经在我家院子里去,有些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就我家房子这个地形,根本很难下手,要进来只有走正门这边,后门那里只有一扇门,出去就是大伯家。
但就是大门这边也不好下手,有狗而且大门也是铁门防盗的那种,除非只是来偷鸡鸭的。
黑暗,我听见有什么东西朝大门口这边扔过来,然后我家黄狗就醒了,叫了几声,没有发现什么,我听见黄狗向院子里跑去,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心里立马反应过来,一定是对方丢了专门迷狗的药过来,我连忙打开了灯,又把手电打开,向院子里照去。
就看见院门口的竹林里爬着两个人,看见我照住了他们,连忙站了起来就朝外边山林里跑去,黄狗也狂吠起来,想追上去,不过被我唤了回来。
刚才借着灯光,我看见两个人不像是附近的人,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做贼的,动作灵敏,“难道是来找我麻烦的?”
就今晚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看来有人已经盯上了我啊”。
下楼打开房门,把院子里那块放了迷药的肉给扔到了外面的水勾里,就回去睡觉,对于这件事我还是先静观其变,找个机会去镇上找人打听打听,只要找出背后是谁在主使就好办了,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得多加小心才是。
这次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再来的。
一大早,吃了早饭,就坐车去往县城,坐直达的汽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坐在车子上无聊就玩起了手机,车到了下一个站停了下来,上来几个青年人,有两个还戴着墨镜,看了我两眼就找了位置坐下。
等到了县里车站,下了车我看见几个青年人上了一辆面包车,凭着自己的感觉,这几个人一定有什么不轨的目的。
当然只要跟我没关系,我是不会去多管闲事的,进了城开始办置东西,将近中午的时候才把所需要的东西全部被买好,吃了饭等回去的时候都下午了。
把东西放在店里,我给项飞打了个电话,就赶往他家里去。
到了项飞家,其实也不是他真正的家,是前段时间买的人家的,就一平房,项飞一个人住也够了。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研究着阴阳之术,我俩就在门口空地上坐了下来,我先把铜篆拿了出来给他看。
项飞盯着看了半响,没有出声,但从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肯定能够看懂的。
“怎么样,看懂上面说的什么了吗?”
把铜篆放下来,项飞看了我一眼,脸上既有震惊也有疑惑,“这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怎么?”
“看是看懂了,这是介于春秋战国和上古之间的文字,也就是一个文化过度的文字,应该是当时统治巴蜀地区诸侯王国的文字,但上面记载的内容,说不出恐怕没有会相信”。
“到底是什么?”
“咳咳,这上面记载的好像是一次占卜结果,内容是当北斗七星连成一线,萤惑与地球最近的时候,就是‘仙界之门’打开的时候,那时曾经消失掉的仙神将会降临大地,世界一切都会颠倒”。
“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去,如果说在以前听说这样的话,我们绝对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情况就另当别论了,种种迹象表明,神话传说中的仙有可能真的存在,没准哪天真的会出现。
“看起来这应该是部落里的祭师占卜出来的,不过好像次卦并没有被完整的记录下来”,项飞说道,“虽然这个确实不大让人相信,但在蜀墓的所见所闻,让我们又不得不相信几分,而且古代部落的祭师又号称先知,他们擅长占卜未来之事,能够推算出未来将会发生之事,其拥有的神秘力量不容置疑啊”。
一百零八&nbp;羌族
我没有再说什么,把照片拿了出来,让项飞先看看,结果他也是大吃一惊,说照片上的人都是民国时代有名的考古人员,当然除了我老祖祖以外,那个时候考古在中国才兴起,这些人大多也都是从国外回来的,在当时考古界都是有一定的名气。
但后来这些人都相继莫名的死去,据说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触犯了天忌。
我又把我在照片中看到那个黑影指给了他看,项飞拿着放大镜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起来,“哎,这似乎似乎是一个人啊,只是照出来就成一个影子了”。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个恶鬼化成了人混在他们这些人中间,或者是一个人被恶鬼附身,混在他们中间趁机害死他们,只不过因为照相而意外的被发现了。以前就听说过,通过照相机能够看到一些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
我点头赞同项飞的说法,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时我老祖祖也在里面,要知道我老祖祖可是一代巅峰阴阳风水师,如果活到现在很有可能成为阴阳法师,他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
“这个现在我们也说不清,或许是这个恶鬼道行已经很深,或者就是你老祖祖发现了,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加上这个人地位应该不一般,所以就没说出来”。
听项飞这里说,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还记得齐天大圣跟我们说过的话吗?”
“你是说”项飞脸色凝重起来。
我点了点头,“齐天大圣说在我们身旁有一个恶魔潜伏着,它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然后会把我们全部都害死。而按照你刚才所说,当年我老祖祖那伙人也被一个恶鬼跟随着,最终害死了他们,你不觉得这件事很相像吗?你应该知道,他们当年做的事应该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有着极大的关系”。
“嗯”,项飞也点头,“确实是这样,或许当年跟随他们的那个恶鬼就是现在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恶魔,你认为会是谁?”
“现在关键是,齐天大圣所说的这个‘身边’范围是多大,是指我们身边所有的人,还是就我们几个?”
“如果说是我们身边所有人,那范围就大了,除非它自己露出马脚,不然根本找不出来。而如果就我们几个,那我们谁都有嫌疑”。
我思索了下,“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个”,项飞陷入了沉思中,片刻才回答,“依我来看,应该是属于老瞎子和湖南刘叔”。
“此话怎讲?”
“老瞎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老家伙藏得很深,当年我就没把他看透,他的具体来历我们都不知晓。而湖南刘叔,我们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从湖南过来的,是你的远方亲戚,虽然他说得出你们刘家的祖上几代之人,也传承了你刘家的阴阳之术,但这一切都是他说的,我们没有去过湖南,你们两脉之间早已经断了联系,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再者就算不是他,那他身边的那些人呢?不要忘了,以后我们会经常的合作,难免会和他身边的人打交道”。
项飞这么说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但是这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空口无凭根本做不了证据。
接着我又给看说了照片中的那个唯一的女队员,听完我的叙述,项飞又沉默了一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三星堆的那个女教授很可能是照片中那个女队员的后人,二就是,跟你说的一样,这两者本就是同一个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如果是她的后人,怎么会这么相似?而如果是同一个人,那她怎么会一直活到现在,其他人都死了,而且她还远没有实际年龄那么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有机会我们得去三星堆一躺,弄清楚这件事,或许对我们以后也有帮助”。
和项飞商量了一会,打算后天就开始行动,到时候先去躺川西,到少数民族羌族走一躺,据项飞说,现在整个四川各个民族中,就羌族与古蜀国部落最为接近,至今仍然保留着一些古老的风俗,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些用的东西。
这个我也有些了解,羌族乃是最为古老的一个民族,上古时代中华民族的祖先华夏族就是从羌族发展而来,发源于西北地区,后来逐渐迁徙到西南,我甚至都在想古蜀人会不会就是羌族的后裔。
在项飞家吃了饭,两人小喝了两杯,我就回家了,刚才跟项飞说起了昨晚的事,他也是让我多加,说下午就找人去打探下,另外他还让我把祖传的东西,尤其是镇魂灯找个保险的地方藏起来,因为很有可能暗中有人想要得到这些东西。
回了家,我就把这些东西给装在了箱子里,然后提到了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是当初修房子的时候,我爷爷特意做的,入口在厨房里,很是隐蔽而且只有我有打开入口的钥匙,地下室里还有保险柜,我把东西放进了保险柜,又吩咐老妈这段时间一定不要让陌生人进来,我不放心又把大伯家里的那条大狗给牵了过来,这条狗简直就跟狼一样,堪称狗王到了我家里,我养的那条黄狗都夹起了尾巴。
等忙完了这一切,没想到王铃找上门来了,老妈连忙叫我去陪她,她已经乐呵呵的去准备晚饭了。
王铃瞪了我两眼,“大忙人,我看你都把我给忘记了吧?”
“怎么会呢,只不过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跟你联系,这个你要理解啊”。
“哼,少来这一套,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用忙来找借口”。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吧!”
“哼,反正不管,你明天得陪我去逛街,我一个朋友过生日,你得陪我去”。
“这”。
“你必须得答应”,王铃双眼瞪着我,仿佛只要我说出不答应三个字,就立马把我给撕了。
老妈也从厨房出来,“志娃子,你快答应就是了嘛,人家女娃儿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要哪门?明天你又没事,你是不是要我气死了就安逸了嘛?”
老妈这么一说,我也只有答应,“那好吧,明天我陪你去”。
“哼,答应得这么勉强,我看你心里是非常的不情愿,怎么,难道是嫌我配不上你?”
“没没,怎么会呢,我怎么很勉强呢,我高兴还来不及了,能陪美女去逛街也是种荣幸”,说完,我就做出了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然后她就要求到我的房间‘参观’下。
把她带了上去,转了两圈。
“哎,看起来挺不错的嘛,房间收拾得也挺干净,也挺有风格的,这些古玩都是你祖传的吧?”
我点头回答,她又把挂在墙上的唐刀给拿了下来,“这么沉,应该是真的,你从哪得来的?”
说着,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一个朋友送的,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王铃把刀拔了出来,顿时一股杀气散发出来,吓得她连忙放了回去,“你这刀杀过人吧?”
“是啊,有什么意见吗?”
“哼,得意什么,以为我怕了吗?告诉你,我胆子可是很大的,要是你敢骗我,小心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楼下老妈叫吃饭,我就带她走了下去,做了好几个菜,不得不说老妈做菜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的,我埋头吃了起来。
王铃就和我老妈边吃边聊天,看起来两个人还蛮合得来的,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就跟书上说的一样,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是两个样,要真正的去爱一个女人,那么就得了解她结婚后的性格,而目前我跟王铃还只是处在初始阶段,各自都还不够了解。
去往县里的汽车上,王铃显得非常的雀跃,叽叽喳喳一路上说个不停,“喂,刘志华,听说你最近要到外地去,要多久才回来啊?”
“大哥一周的样子吧”。
“去干什么?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去参加什么文化交流大会,还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哪里,只是跟市里的专家教授,去外地研究下少数民族的文化,我也就只是去打打酱油”。
“哦,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连忙摆手,“这不行,这次名额有限,而且是做学术讨论的,不是去玩,就算我是打酱油的,也得像个样,不然人家会对我有意见的”。
“哼,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呀,谁知道你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马上就到县里,你拿主意吧,想去哪里玩”。
说完,这句话我就立马后悔了,事实证明以后千万不要跟女孩子说这样的话,王铃顿时喜笑颜开,我却是浑身一凉,暗道,今天肯定要当苦力了。
果不其然,王铃先带着我去逛了服装店,买了一大包衣服,说还要给我去买,我是死活都不答应。
买了衣服,接着又是买各种吃的,然后又是逛商场,反正是两手都提着大包东西跟她逛了好几条街。
等最后看了电影,我以为她应该回去了,谁知道打了个电话,她那个亲戚也就是那个教育局的官的老婆就开着车出来接我们了。
到了她亲戚家里,不一会儿那个郭刚就回来了,看见我那是一脸的热情,跟我握了握手,“刘师啊,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这都心急如焚啊”。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一百零九&nbp;清龙崖
郭刚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塞进了我的手里,“刘师,你得尽快帮我这个忙啊,拜托了”。
连忙把钱塞回去,我退后一步,“这个就没必要了,能帮的我自然会帮,这个东西不是说想帮就能帮,得看天时和日子,才能够成功,我尽量吧”。
现在只有先敷衍过去,以后说什么也不来这里了,本来是要留下我们吃饭的,但王铃还有同学的生日带着我就过去了。
她同学的生日在一个饭店举行,听她说,她这个同学家里挺有钱的,这次生日就包下了整个饭店,不过只请了同学,朋友之类的,也就是说都是些年轻人。
到了地方,王铃给我介绍了她的同学,长得还行,打扮挺时髦的,另外还有几个男的和几个女的,大多都是她们的同学。
说实话,估计是因为学阴阳风水的原因吧,现在我对这些吃喝玩乐的青年人,很是反感,也不善与跟他们交流,聊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王铃也介绍了我,让我有些尴尬的是,她直接说是家里介绍的男朋友,当下就有些人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一朵鲜花在牛粪上了”。
我也懒得理他们,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没必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诶,王铃,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我听见有个女的问道。
“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他就是做风水道士的”。
“噗,不会吧?还是做道士的,该不会是街头那种坑蒙拐骗的神棍吧?”
“王铃,你怎么能找个神棍做男朋友呢,真是没出息,以你的条件找个有钱人家很容易的啊”。
“嘻嘻,就是喜欢,他这个神棍可是有点真本事的哦”。
“切,能有什么真本事啊,我看你就是被他给忽悠了,谁不知道这些假道士嘴巴最能说了”。
几个人说了好大堆,我是当没听见,在手机上看起了新闻。
一会,生日就开始举行,喧哗热闹,王铃的同学都用不屑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显然对我很不满意,纷纷故意挑刺找麻烦。
一个男同学拿了一瓶白酒过来,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挑衅的看着我,“是男人就喝了”。
淡然一笑,我端起了杯子,面不改色的一口喝完,然后把瓶子拿了起来,又倒上,又一口喝了下去,接着又倒上,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看着他。
“要继续么?”我看了看手里的空杯子问道。
对方已经是脸色发紫,连着三杯白酒下肚,没点酒量的人根本受不了,跟我喝白酒,那无疑是自打耳光。
还没回答,那孩子就跑出去吐了,其他几个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王铃过来,“行啦,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也少喝点”。
一伙人又开始闹起来,外面马路都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要不是看在王铃的面子上,我早就走了。
这时饭店门来来了几辆小车,从上面下来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以为是找他们的,我也没在意。
没想到这几个人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给我递上了烟又递了一张名片给我,“刘师,我们老板请你去躺,帮看看风水,你看现在方便吗?”
“哎,这不是县里最有钱的黄老板的人吗?”有人小声的议论。
“现在是晚上了,看不了,明天吧”。
“老板说了,风水可以慢慢看,他想请你过去聊聊家常,想请教请教你平日里一些注意事情,你看?”
反正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我干脆就答应了,跟着几个人走了出去,身后依稀听见,有人在问王铃,“你男朋友不会就是那个连天宇集团董事长都来找过的人吧?”
这个黄老板,我以前就认识,在和县里领导吃饭的时候,认识的,只不过没有打过交道,听说这个人很是擅长做生意,头脑灵活,总之就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十几分钟就到了他家里,黄老板连忙把我迎了进去,“刘师啊,我都想请你来都好久了,今天听县里郭副局长说,你来县里了,这不就想请你过来坐坐”。
茶水已经端了上来,坐了一会,黄老板就笑着说道:“来来,刘师,跟我去看看我这栋新房怎么样?顺便请刘师指点指点风水”。
这是一栋建在山庄里的别墅,住在这里的不是当官的就是老板,黄老板的这栋别墅算是其中最好的了,无论是地势位置,还是面积周围的环境。
我也就顺便给他说点两句,言称改日再来好好看看,现在是大晚上的,没有看风水这个道理。
黄老板非常高兴,让人开车把我送了回去,今晚当然是住在县里的宾馆,原本以为王铃会跟她的女同学回去,谁知道打来电话让我去接她,还提着几包东西呢。
到了饭店,一伙人刚刚才吃完,大多都醉醺醺的,王铃跟几个同学还在聊天,把我拉了过去,“刘志华,我同学也想找你给看看相呢,你给看看呗”。
“这个我不擅长,我只看风水不看相”。
“你就给看看吧,随便看看也好,她们可都是非常相信你呢”,王铃可怜兮兮的望着我,那几个女同学也都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俗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她们算不上美人,但也算得上美女了,“好吧,好吧,我就说上两句”。
“咳咳,其实呢,人各有命,各自都有天命安排,只是要看自己怎样去把握,人有几两命就有多大福,看自己怎样去对待去选择,不要整天想着不劳而获,嫁个有钱的男人”。
“这下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命这个东西还是尽量少算为好,知道得越多或许会更加的失望,顺其自然吧”。
“切”。
“切”,
我摇头无奈的笑笑,“信不信由你们,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提着几包东西,打了个的到了宾馆,我开了两间房,让王铃早点睡觉,自己也累了,跟项飞约好明天就去川西羌族呢。
二天把王铃送回了家,跟项飞在镇上回合,这次就我们两个人去,就带了衣服和一些吃的,提个小包就足够了,另外项飞还让我把镇魂灯也给带上,说是在那里估计会用得着。
坐车先到市里,然后直接转车到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这里目前是羌族最大的居住地,羌族在这里的人口最多,另外还有好几个地方散布着一些。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了,找好了住宿的地方,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到羌族去。
阿坝州这里,现在主要有藏族和羌族也有少量的汉族,我们当然是要去羌族的聚集地,也就是茂县和汶川。
这里,已经是地处四川西北地区,临近青藏高原,气温要比川南冷得多,而且还有高原反应,到处都是山,不过风景是相当不错,这次来也顺便当旅游了。
刚来到这里,我还有些不习惯,有点高原反应,一下就冷了起来,都穿起了羽绒服,不过好在这里现在有不少的汉族,语言上面基本不成问题,吃的也有合胃口的。
吃了晚饭,我们到处走了一圈,因为我们直接到的茂县,打算先从这里开始,然后去汶川。
茂县只能算是一个小县城,比我们县城都要小得多,大半都在半山上,吃了碗面简单的了解了下这里的民俗风情就回去睡觉了。
一次来这种地方,身体确实有些不习惯,倒头就呼呼大睡,二天早上还是被项飞叫醒的,吃了早饭,外面已经下起了零星小雪。
羌族一般都在山寨里,都在半山腰里,好在我从小也生活在山丘地区,所以走山路这些都还在行,因为这些地方旅游景点比较多,所以时不时就能看见成群结党的游客。
本来我想找一个当地人当向导,但项飞说不用了,他以前就来过这里几次,当然以前来都是旅游,而且现在的羌族人很多都会说汉语,或者能够听懂汉语,羌族人都很好客,没有那么多规矩,这为我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不多时,我们就已经看见了有羌族人出现,穿着跟藏族和苗族人很像,一些游客纷纷上去合影,我和项飞两个人是没这些心思,直接向羌寨赶去,一路上还有一些游客也要去羌寨,所以还比较的热闹。
据项飞说,离这里不远的清龙崖就有个羌寨,算是羌族中比较大的一个羌寨,当年他也去过,和寨子里的村长还认识。
去清龙崖虽然路没有多远,但要翻过好几座山,就如走了大山里一样,远离了尘世,格外的清静安逸。
游客也逐渐的稀少起来,毕竟能大多数的都吃不了这个苦,我们两人走走歇歇倒跟平常一样。
前方再翻过一座山头,就到了清龙崖了,隐约已经可以看见一座挺拔魏岳的山峰出现,隐藏在云雾中,当似仙境一样。
不少游客都在此驻足歇息,准备等下一口气就走到清龙崖,我们俩也在这里停了下来,准备歇息一会,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这个地方因为游客停留较多,久而久之就有了各种饭馆什么的,倒也热闹。
羌族的茶不错,我们在这里品尝了下,一个羌族老者手里拿着一串珠子和一本书,从山下走了上来,边走边唱着歌,当然在我听来这是歌,而且我也听不懂。
老者唱得非常的认真,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非常的虔诚。
项飞惊讶的说道:“这是羌族的呤唱人,他们传承着羌族最古老的语言和最古老的历史,就跟藏族一样,没想到今天我居然遇见了,要知道这呤唱人整个羌族都没有几个,我们赶紧追上去和他聊聊”。
羌族呤唱人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也是去往清龙崖,很快我们就追上了他。
此刻他正站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用他那嘹亮的声音呤唱着,我是听不懂,项飞却是听得入神起来。
一百一十&nbp;呤唱人
半响脸色有些怪异的说道:“歌中说,羌族的祖先是从云中而来,从那最接近‘天’的地方而来,是被神明遗弃的后代”。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吃惊,真要是这样,那不就是说羌族是仙神的后代,这跟蜀墓里发现的遗迹倒是符合,难道这羌族真的是蜀民的后裔?
项飞叫住了这位呤唱人,然后用羌语交流了起来,片刻呤唱人忽然说道:“你们是汉族人吧?”
我和项飞互相望了一眼,“你会说汉语啊”!
“当然会,早在好多年前,我们羌族就开始和你们汉族开始来往交流,现在羌族年轻一代基本都会说汉语,当然这里的汉语基本都是四川话。
呤唱人会说汉语,这下我们就方便多了,便坐在石头山跟他交流了起来,这位呤唱老者也非常的健谈,据他自己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呤唱人多少代了,只知道这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一代一代传下来,目的是为了让羌人后代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先,自己的文化,更重要的是希望后代人某一天能够回到祖地。
跟他聊了好一会儿,我们得知羌族人的祖先确实迁徙到过其他地方,现代羌族人居住的地方也都是迁徙途中留下来的。
然后项飞又把在蜀墓中拓印下来的文字给他看,老者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脸色非常的凝重,“你们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些文字的?”
“在一个古墓里”,我们没有隐瞒,跟老者说了,我们是古蜀文化研究者,现追寻到这里来,当然隐去了很多地方。
“这些文字跟我们祖先的文字很相像啊,可惜到现在恐怕已经没人认识了,或许也只有各寨子的长老能够认识一些了”。
“那你呢?”
“我只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在说蜀民生活中的一些事,好像是有关于祭祀的,是关于祭祀的具体内容和祭祀的方法”。
我们早已经大概的猜到,因为项飞也认识一些,不过最重要的部分好像是有些特定的含义,就算认出来了还是不懂,就像一句话你读出来了却不知道讲的什么意思。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继续研究这个,怕是有灾祸啊!”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者说完,又接着唱了起来,这次唱的好像不一样,像是一种古老的祈祷,项飞脸色大变,“当古老的诅咒响起,封印的恶魔将会出现,它将杀死所有人”。
老者已经呤唱着走向了前方,我们连忙追了上去,“大师请留步!”
“回头吧,趁现在还来不及回头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老者叹息一声说道。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什么?”老者大吃一惊,“恶魔已经出来了?”
我们齐齐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发生了,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啊”,老者摇头,“有灾难将会发生”。
“那怎么办?大师可以指点我们一下么?”
“我不行,不过羌族族长应该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跟我去清龙崖吧,让那里的长老带你们去找族长”。
当下我们就加快脚步向清龙崖赶去,呤唱老者脸色非常的沉重,“一直以为我们羌族人中都流传着这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发生了,传说这是上古华夏族祖先,镇压封印的一个恶魔。这个恶魔诞生于九幽冥地,非常的可怕,当年可是造成了尸骨成山的惨象啊”。
到了清龙崖,我们直接进了羌族寨子,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的寨子,还保留着古老的样式,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寨子里有青年羌族人结婚,所以整个羌寨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羌族人结婚,一般都是好几对,没有那么多俗气的东西,有的只是族人的祝福,我们进去了,好客的羌族人把我们也拉进了庆祝的人群中,拉着手跳起了舞。
本来我想让呤唱大师快点带我们去找长老,谁知他也无可奈何,碰上羌族人结婚,要是不参加的话,那就是表示对人家的不尊重,会不欢迎我们的。
无奈,我们也只是跟着跳了起来,项飞还好以前就来过,对这里的风俗基本都了解,也懂得怎么做,我就完全摸不着头闹,跟木头一样被旁边的羌族大叔拉着跳。
今日的羌族都是载歌载舞,穿着盛装,我估摸着那一身应该都有三四十斤重,身上挂满了装饰品。
不一会儿,几对新人出来了,和我们汉族古代结婚有点像,都是一生红装,女的戴着红盖头,由男的牵着走出来,然后还要举行一些仪式。
这个时候羌族人都说的自己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懂,只在那里跟着跳。
接着我又看见场中的羌族男女在抛绣球,就跟古代汉族结婚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抛的,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羌族男子拉着进了场。
然后他们好像在起哄,把一个女子带到我的身边,让我们两个人拉着手,我一看这女的,立马呆住了,这不就是谢小燕么?应该是很像,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心潮澎湃,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连忙擦了擦眼睛,没错是很像,“这也太巧了吧?”
一时间我看得有些呆滞了,直到把对方姑娘看得脸红了才回过神来,周围的人立马起哄,好像在叫我们干什么。
我当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闹,还好呤唱大师过来帮我解了围,说我是汉族人,一次来这里不懂这些,不过那姑娘却是塞了一个绣花包给我,然后红着脸跑了。
项飞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娃娃艳福不浅哦,人家这是看上你了,还不去追”。
我立马头大起来,“还是算了吧,现在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啊,还是办正事要紧”。
呤唱大师也是笑呵呵起来,“刚才那姑娘可是清龙崖长老的女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去订亲呢,人家看上了你,你应该好好把握才对”。
所谓长老呢就跟我们那里的村子差不过,因为是少数民族,国家有规定,可以让自己族人来管理平常生活,内部事务。
心里有些复杂,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能用一般常理来解释,就像现在,这么巧又碰上一个和谢小燕如此相像的女孩,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因果的轮回?
有时候我在想,她已经消失了,应该是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千年的恩怨情仇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我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我,她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我们注定会像陌生人一样,在尘世中擦肩而过,留下的不过是那一抹残影,回首似乎风中还有她的发香。
记得曾经说过,“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们又会怎样?会有个美好的结局么?”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曾经的一切已经不再,也曾想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直到彼此白了头,可是我更加明白,时光不可能倒流我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切恍如做梦,那么的不可思议,现在和她如此相像的一个女孩出现在我眼前,心绪有些纷乱,难道真是她执念不善,要跟我之间有个结果?
“走吧,现在可以去找长老了”,呤唱大师带着我们向寨子里面走去。
长老居住的地方一般都在寨子的中心,等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女孩从门里走出来,看见我转身就进了屋去。
听呤唱大师说,她叫塔吉尔玛,今年已经满了十八了,是清龙崖长老的小女儿。
进了屋,我们见到了长老,是个精神抖擞干瘦的老者,被称之为塔吉长老,他把我们迎进了客厅,先是和呤唱大师说了一些羌语。
然后再向我们行了一个羌族特有的礼仪,“来自远方的客人,你们是羌族的朋友”。
我跟着项飞做了一个礼,塔吉长老又让人端上来食物,好在羌族人吃的东西和我们四川汉族人差不多,吃腊肉,吃馍馍,当然是对我这种在农村长大的人而言,现在城里谁还吃你这个馍馍。
馍馍还有酸菜,尤其是羌族的腊肉非常不错,今天是寨子的大喜日子,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到时候有烤肉吃,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敞开肚皮好好的大吃一顿,嘿嘿!
刚才呤唱大师已经把我们来的目的给塔吉长老说了,吃了东西,塔吉长老就让项飞把拓印下来的古蜀文字拿给他看。
盯着看了好一会,塔吉长老才说道:“你们是进过那个地方,是受到过诅咒的人啊”。
“长老,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从羌族的古老流传中得知的,恶魔已经出现,它就隐藏在人群中,会杀死你们所有人,然后用你们的鲜血来打开通往成仙的路”。
“那有什么办法来补救吗?”
“不知道,只有等明天我带你们去找族长,或许才会有办法,恶魔已经出现,我们羌族也不能置身事外啊,今晚你们就留在这里,明早跟我一起去见族长,他能够完全的看懂这些文字”。
听他这么说,我们也稍微安心下来,。既然有羌族帮忙,想必这件事就要容易多了。
“长老,你知道这个恶魔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我问道。
一百一十一&nbp;羌寨
“说不清啊,根基羌族流传下来的古老传说来看,这个恶魔好像危害人类百姓的一个魔头,又好像是一个走上邪路的人,具体是什么身份,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它隐藏在你们的身边,或许是你们的亲人,又或许是你们的朋友,等到时机成熟就会杀死你们”。
再一次,长老也这么说立刻,恶魔就在我们的身边,这个恶魔到底会是谁?
这就像一个最为危险的敌人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却对它一无所知,而它却对我了如指掌,随时随地可以要了我的命,把我推下万丈深渊,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呢?
夜幕降临,羌族的篝火晚会也正式拉开序幕,就跟电视里看见的那些少数民族一样,羌族的篝火晚会也是所有人围在四周,互相拉着手包着火堆转。
那些结婚的男女会出来唱歌或者跳舞,场面非常的热闹,当然我的主要目的是篝火上正烤着的山羊和野猪肉,早就听说过这东西好吃,今天可要过过瘾。
长老的女儿塔吉尔玛也来了,坐在一群少女中间,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向我这边看来,我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现在还是少跟这些扯上关系,家里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王铃呢。
眼看烤肉就要熟了,场中已经飘起了肉香,这时一个羌族小伙子向我走了过来,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说了一句话。
我是听不懂,就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的啥子?”
“我要找你决斗”,生硬的汉语从他口中吐出来,当时就吓了我一跳,“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干嘛要和我决斗”。
“决斗,干嘛要和我决斗?我又不认识你,又没打过交道”。
“因为塔吉尔玛喜欢上了你,我不服气,所以我要跟你决斗”,小伙子憨憨的回答。
坐在对面的塔吉尔玛和她的几个女伴跑了过来,“扎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还不赶紧坐回去”。
我这才仔细打量他,个子不高,但身体非常结实强壮,看上去非常有力量,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过锻炼的,我虽然不怕,但也没把握打赢他,而关键是这个‘决斗’是以怎样的方式来进行?
该不会就跟电视里一样,决斗就是生死向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死对方才算胜出,那我可不会答应。
一旁的项飞笑笑,跟我说道:“不用怕,羌族的决斗其实很简单,就是比谁的力气大,或者比谁的酒量好,也就是扳手腕和喝酒,要是比喝酒的话,以你的酒量我看可以试试”。
听项飞这么说,我也来了劲,这要不玩名动刀子,一切都好说,不就是扳手腕和喝酒嘛,虽然扳手腕我没多大把握,但要说喝酒,嘿嘿!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何况今晚正要吃烤肉,没有酒怎么行呢。
来之前我就听项飞说了,这羌族的酒也是非常出名的,当然我们整个四川的酒都是相当有名的,只不过羌族的酒是以青稞和玉米来酿造的,实足的烈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像我们那的酒都是慢慢上头,容易醉人。
当下我就跳起来,“好好,我答应你,是喝酒还是扳手腕?”
“两样都来”。
顿时周围的羌族人都鼓起了掌,把我俩围在了中间,有人已经找来了桌子,我站左边,扎丹站右边。
嘿嘿,我是个左撇子肯定要扳左手了,扎丹憨厚也没在意,在周围人群的口号中,我们扳起来。
不得不说,扎丹的力气非常大,要是右手的话肯定扳不过,但左手,还是我略胜一筹。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扎丹不服气,“再来比喝酒”。
周围已经有人,搬了两个酒坛子上来,我一看这枷锁,心里立马叫苦不迭,“仙人板板,别跟电视里一样,直接用坛子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我自认还没有这种酒量”。
不过幸好是用碗喝,旁边有人已经给我们倒好了,扎丹端起碗来,“先干为敬”,一碗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现在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就算输也得输个像样,像个男人,别还没喝就认输,岂不是太没男人气概了。
把碗端起来,我也一口喝了下去,不得不说羌族的酒非常的烈,喝进去就跟火烧一样,不呼吸了两口大气,才好受点。
扎丹又端起了一碗,还是一口喝了下去,我也跟着喝了下去,直到四碗,我是上头了感觉头晕起来,再看扎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红脖子粗的。
“还要喝吗?”我问道。
“喝,当然要喝”,说完,他又端起了一碗,我也只有喝下去。
这一碗,我俩喝得都是非常的艰难,一口一口的喝,周围的人在呐喊,眼看一碗就要喝下去,结果我俩都往地上坐了,然后都跑了出去在树林里吐了起来。
狂欢在继续,我有些醉了,刚才喝的都是羌族的陈年老酒,上头慢后劲很大,之前塔吉长老已经让人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是寨子里的一座木楼。
羌族的房子一般都修筑在半山腰上,下面用石头砌成,又叫碉楼,到了房间里我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那声音虚无缥缈,忽近忽远,听不真切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又好像是在做梦,梦中那个声音像是跨越千年时空传来,在轻声的呼唤着我。
忽然这个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就好像是厉鬼索命一般,惊得我一下坐了起来,冷汗直流,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尿急,我就起身准备到外面去方便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