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从包间出来时,他那明晃晃的个子很快就被萧旗对面的那群人发现,其中一个还惊讶的喊了声,“江言?”
江言定睛一看,竟然是杨奕,加加姨婆家的表哥。
杨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江言,他是来参加廖辰宇组的局,吃饭吃到一半,廖辰宇在外面跟尹申吵了起来。
他和其中两位同学是过来想把廖辰宇给拉回去的。
看见江言就忍不住问沐加雯,“加加也回来了吧?”
江言对杨奕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萧旗,“怎么了?”
“那孙子说尹申.”
“没事。”
尹申打断萧旗的话,对江言道,“没什么,回去吧。”
江言看尹申一眼,转头看向廖辰宇。
廖辰宇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跟江言的距离。
因为高考后双方进行过一次“友好交流”,廖辰宇印象深刻,因此现在看到江言不自觉就想远离他。
江言沉沉看他一眼,没说话。
樊菁菁站在他们包厢门口往这边望过来,江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让余航尹申他们先回去,然后对杨奕偏了偏头,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加加现在在京都,她亲生母亲找到了她,以后如果没什么事,可能不会经常回云州了。”
留下这么一句,江言冲呆愣的杨奕点点头,转身回他们包间了。
“萧旗,你这脾气得改改,一句话就奓毛,以后容易吃亏的。”
江言推门进去时,尹申正在劝萧旗,“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狗一口?你看他说我我都不在意,跟那种人计较不就代表着跟他一个档次吗”
听到这句话江言忍不住笑了,前世这家伙也拿这句话劝过他,大学毕业进入职场,他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大概就跟他的这些处世之道有关吧。
从饭店出来又转战去了KTV,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各自散去。
年二十八,梁玉君奶奶过大寿。
之前跟沐加雯学了一个月的大字,再加上自己坚持不懈的练习,如今梁玉君已经能将草书的寿字写的像模像样了,最后再加上“寿比南山”几个字,一幅卷轴书法看着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嗯,不错,你奶奶看到一定很开心。”
自从放假回来,梁玉君每天练字至少两个小时以上,她的努力梁父都看在眼里,再没有什么礼物能比的过“用心”二字了,对此梁父非常满意。
“走吧,早点过去好帮帮忙。”
梁母将女儿的字卷起来放进定制的盒子里,带上他们夫妻准备的礼物,正要出发时却被梁玉君叫住了,“妈,我忘记拿加加送奶奶的国画了,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梁母听到扭头笑着对梁父道,“加加这孩子可真有心,你可能不知道,玉君说她画的国画就连他们学校美院老师都要抢,可见是真的很不错。”
梁父惊讶,“这孩子还有这水平?”
“那可不,等玉君拿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梁玉君很快带着画从家里出来,上车后她把手里的长盒子递给她妈,“画的松鹤延年,您要看看吗?”
“要,你爸想看。”
梁父没急着发动汽车,等妻子把画打开后凑过去一起欣赏。
“这孩子年纪轻轻竟有这手笔?”夫妻俩慢慢打开画轴,只看上半幅就已经是满眼震惊了,待看到下面,目光移到右下角的署名和小章时,一下愣住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梁母瞪大眼看着那几个字和小章,碰了碰身边的丈夫,问,“这老梁,你帮我读下这几个字,是、是什么?”
梁父也不是很确定,他扭头问女儿,“加加大名叫什么?”
梁玉君正在给同学发短信,闻言头也没抬的回了句,“沐加雯,她姓改了,现在跟她妈姓。”
梁母唰的转头看过来,问道,“她妈?她妈是谁?”
这问题就有点奇怪了。
梁玉君终于察觉到父母的不对劲,她放下手机,抬头问两人,“你们俩怎么了?”
梁父和梁母都猜到一种可能,但两人看女儿一脸茫然的样子,明白她这是不知情。
“你看过画了?”
梁玉君点头,“看过了。”
“署名也看了?”
梁玉君愣了下,“署名不是小四?小章不是沐加雯?”
梁母把画举起来,指着右下角给她看。
梁玉君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沐沐、沉、烟?”
梁玉君嗖的瞪大了眼,这画的署名怎么会是沐沉烟?
再看小章,也依旧是这三个字,她一下呆住了!
“这这真是沐大师的画?”
了解国画这一行的都知道,最近一些年沐大师的作品不多,像特意为老人祝寿而画的“松鹤延年”图更是见都没见过,很显然,这幅图是沐大师特意给梁奶奶画的。
梁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玉君,你现在可以给加加打电话问一问,这幅画她哪来的。”
不用梁父吩咐,梁玉君已经找到沐加雯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加加,你、你给我的那幅画,不是你画的?”
“不是啊,是我妈画的,你不是说想要她的画?”很风轻云淡的语气。
梁玉君:“.”
她抖着声音问,“沐、沐大师是你妈?”
“对啊。”
“你怎么从来都不说?”
“你又没问。”
梁玉君:
通话结束,梁母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收进盒子里,然后转身递给梁玉君,“拿好,这可是你送给你奶奶的大礼,有它和你的字,我看他们几个还怎么再对你阴阳怪气!”
梁父开着车瞥她一眼,道,“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开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没必要。”
“嗤!”梁母冷笑,“小孩子?一个个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哪里小?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女儿的感受?就因为考上了京大,就要被哥哥姐姐排挤,她心里不难受?”
梁父一哽,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眼,正好跟梁玉君抬眸看来的眼神相撞,即便是有厚厚的镜片遮挡,也依旧能看出女儿对他的不满和控诉。
梁父脸色讪讪,不敢再开口。
娃昨晚发烧,折腾着起来几次给他倒水,一大早又去医院做检查,直到这会才真正空下来。
多包含!
怪我,没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