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李信恒都如此说话了,傅辞翊只好不再掏钱,与颜芙凝一道上车。
他先将装了小篮子的空背篓放好,自己坐到靠外侧的车沿,示意颜芙凝坐到他身旁。
就在这时,梅香一步跨上车,用手臂在颜芙凝背后搡了把。
颜芙凝刚要坐下,这么被人推搡,差点栽到车下去。
幸好傅辞翊拉住了她的胳膊。
颜芙凝坐到他身侧,抬眸质问梅香“你这人怎么这样?”
梅香哼声“我怎么样?你坐的地方,是我经常坐的,被你占了去,我还没说你呢。”
李信恒正要张嘴说话,被梅香瞪了一眼。
“我们又不是不付你钱。”
说着,将十个铜板拍到李信恒手上,一屁股坐下,往颜芙凝身侧挨过去,还不忘拉着自己丈夫也坐下。
颜芙凝只好往傅辞翊这边挪了挪。
梅香跟着挪过来,被傅辞翊用手背挡住了。
他的胳膊从颜芙凝身后绕去,将梅香与颜芙凝隔开。
梅香正要窃喜,就说同坐牛车,人挤人的,指不定会与俊俏相公有接触。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傅辞翊蓦地出声“你靠到我娘子了,我娘子娇弱,经不起你如此魁梧体型的女子相靠。”
颜芙凝抿唇浅笑,忽然觉得与傅辞翊紧挨着坐,也没什么不好。
梅香惊得大叫“我魁梧?”
李信恒道“是挺魁梧的,我也魁梧,你是属于女子的魁梧。”
梅香知晓自个体型,此刻被人这么提了出来,怒得火气无处撒。
只好不再坐车子前头,拉着丈夫与车后头的老夫妻换了位子。
车子动起来,颠簸得人一晃一晃。
唯有傅辞翊岿然不动。
颜芙凝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撞,撞靠得都不好意思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便说抱歉的话。
就在这时,他两指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意思是让她抓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抓男子的胳膊。
硬邦邦的,粗壮结实。
没想到他看上去书生气,竟然挺有肉的。
莫非真如傅南窈所言,他身上都是肌肉?
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的胳膊粗,而她的手小,只能这么搭着。当车子特别颠簸时,她索性两只手一起抓。
傅辞翊眸光撇下,她倒是不客气。
终于到了镇上,车子一停下,颜芙凝便放开了手。
两人下车,边走边商议。
颜芙凝“咱们先去问问名额之事?”
傅辞翊“时辰还早,我先去书肆,你要一同去么?”
颜芙凝“我得去酒楼还篮子,顺便与掌柜聊点事。”
傅辞翊“那好,一刻钟后,我去酒楼寻你。”
颜芙凝“成。”
夫妻俩在刘记酒楼门口分开。
颜芙凝拎着背篓进了酒楼。
“刘叔,我来了。”
“闺女来了。”刘松从后厨出来,“这几日药膳销量极好,这不一大早来了一批乳鸽,就在处理。”
“生意好就好。”她把小篮子放到柜台上,“这是上回装过鸡爪的篮子,还你。”
“这事还记着啊,你这孩子。”
“当然还记着了。”颜芙凝从荷包内拿出一张宣纸,“这上头有两份药膳菜单,刘叔,我的字写得潦草简化了,我读出来,你拿笔记一记。”
“好嘞。”
两人一读一记,很快将两份新药膳誊抄下来,分量与功效也写得详细。
做好这些,刘松将颜芙凝给的宣纸连同自己写的一并锁进了柜台内“方子可值钱了,不能随便被人看到。”
颜芙凝点了头。
刘松从另一个抽屉内取出记载着销量的册子,给她看“乳鸽进货的数量,销售的份额都在本子上记着。”旋即,递给她一两银子,“这是抽成。”
颜芙凝大概翻了翻册子,五文钱一份抽成,这段时日卖出近二百份,遂收了银子。
刘松叹息“本来可以卖得更多,有人见我卖得好,也卖起乳鸽药膳,价格比我低,那几日顾客就流失了。”忽而高兴起来,“但对方的乳鸽药膳没有功效,顾客又回来了。”
“中间这几日的生意还是受到影响,所以闺女给的方子我得细细收好。”
他拍了拍柜台抽屉上的锁。
颜芙凝颔首“是该如此。”
另一边,傅辞翊去书肆将剩下七本书册交给店主,得了三两半银子。
原先抄的科举书还了店主,换了一本新的,又拿了十本空白本抄,买了一刀宣纸,而后就来寻颜芙凝。
他到酒楼外的时候,就听到酒楼掌柜对颜芙凝说“闺女,你要是没嫁人该多好,当我儿媳妇,咱们一起将酒楼生意做大。”
颜芙凝笑道“如今咱们不就在合作嘛?一样的。”
刘松摇首“哪能一样?你当我儿媳妇,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傅辞翊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颜芙凝闻声,对刘松道“刘叔,我夫君来接我了,咱们今日就聊到这。”
“好。”刘松一拍脑门,“忘记告诉你了,卤鸡爪开始有人点了。”
“好事呢!”颜芙凝挥手,“刘叔,那我走了。”
旋即,拎起背篓,快步走向傅辞翊。
傅辞翊往酒楼内扫了一眼,虚揽颜芙凝肩头离开。
“慢走啊。”刘松挥手,心底腹诽,多好的闺女啊,怎么就嫁了个冷面郎君呢?
还是他的儿子长得温和喜庆,改日得叫姑娘见见。
颜芙凝忽感肩膀上有股莫名压迫感,侧头一瞧,又没什么。
傅辞翊在她侧头瞬间,及时收手,从她手里拎过背篓,将一个牛皮纸包放了进去。
两人去问秋闱名额之事。
只是到了衙署没寻到亭长,遂问了亭长家的地址,没想到家里也没亭长身影。
傅辞翊与颜芙凝在集市上走了两圈,跟人打听后,终于在一家茶馆内寻到了亭长。
亭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听说来问秋闱名额之事,当即便问“你姓傅吧?”
傅辞翊颔首“在下傅辞翊。”
“你们村里正将你的姓名报上来,我便报去了县里。可县里文书下来,确实没有你。”亭长抿了口茶,“问题不在我这啊,我也想咱们镇多一个人参加秋闱。”
一听这话,傅辞翊便明白了“多谢亭长告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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