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他刚问出声,傅北墨便到了灶间门口。
“哥哥回来了,嫂嫂,咱们可以吃饭了么?”他可怜兮兮地捂着胃部,“我饿了。”
其实不怎么饿。
主要是嫂嫂煮的猪蹄好吃。
闻了一下午的香味,馋虫就在嘴边了,就差滴口水了。
“这就吃了。”颜芙凝与他道,“北墨帮忙端菜。”
傅北墨高兴地跨进灶间,端起一大碗红烧猪蹄,深深吸一口肉香,这才大步往堂屋去。
眼珠子一直盯着碗里的肉,他每走一步,碗里的肉就抖一抖,很有食欲。
傅北墨咽了咽口水,加快脚步。
灶间内,傅辞翊瞥一眼颜芙凝“究竟是何事?”
颜芙凝抿了抿唇,轻声道“晚上睡时再说。”
一听这话,傅辞翊的耳尖又红了。
她想他抱着睡?
因他身体暖之故?
只是,今日分明可以事先问母亲要了汤婆子的,她缘何找他?
有心想问问,哪承想傅北墨折返回来,来端了盘炒青菜。
傅北墨见兄嫂皆不动,遂喊“哥哥嫂嫂快些,咱们快吃饭。”
傅辞翊轻应一声。
罢了,他抱着某个小女子再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她身娇体软,他抱得暖玉满怀,又不是睡不着。
昨夜不就睡得挺香的么?
夫妻俩拿了碗筷,去了堂屋。
——
入夜。
陆问风去了茶楼。
推开事先约好的包间门,入目所见教他一怔。
张铁与章铜神色似有痛苦,两人闭着眼,斜靠在椅背上,瞧模样不太舒服。
“你们没完成任务?”陆问风落座。
闻声,张铁与章铜齐齐睁眼,相继坐直了身体。
“哪有?任务自然是完成的。”张铁道。
章铜伸手“银钱。”
陆问风肉痛地拿出一袋银子,不放心地问“确实揍了?”
章铜“揍了,揍得那人抱头乱窜。”
张铁“那人一个屁都不敢放。”
陆问风又问“可揍了脑袋?”
“专挑脑袋。”
陆问风点了头,十分不舍地将钱袋子移过去。
章铜一把抓住袋子,猛拽一把,直接夺了过去。撑开袋口数了数里头的银子,又掂了掂重量。
“整整五十两,一两不少!”陆问风心很痛。
他每月也就几两银子的月钱,这五十两可是在祖母那撒娇得来的。
来之甚是不易。
好在揍一顿傅辞翊出气,还是值得的。
章铜见钱的数量对,便给了张铁一个眼神。
两人要出包间,被陆问风拦住“我再问一句,那人的脑袋可被揍狠了?”
章铜捏了拳头往陆问风眼前挥过去,半道止了拳“你瞧瞧,如此拳头过去,你说狠不狠?”
“够狠够狠。”陆问风侧身,让两人离开。
两人出了包间,旋即捂了心口。
傍晚被踹的那脚实在是太狠了,到此刻肋骨还在疼。
好在银子到手!
两人疾步出了茶楼,到了小巷子里,将钱袋子里的银子一分为二。
章铜轻声道“铁哥,我觉得咱们今日被踹的事情,不能说道出去。”
张铁嗤声“你当我傻啊?咱们头一次接任务,此等事情传扬出去,今后谁还找我们揍人杀人?”
章铜点头“就是这个理!”
两人出了巷子,分头而行。
陆问风一下花了五十两银子,肉痛不已。
能揍傅辞翊本该是高兴的事,可此刻他一丝一毫都高兴不起来。
想到要将揍人的结果知会傅明赫的,他便派身旁的小厮去傅府传话,自个则埋头喝闷茶。
——
青山镇,宝庄村,傅家。
西厢房内,傅辞翊照旧温书。
颜芙凝没再练字,而是坐在被窝里,看医书。
时辰一息息地过去,傅辞翊想着她该说了。
却不想她一直未开口。
一直等到就寝前,他要去洗漱了,她都未提傍晚灶间所说之事。
待他洗漱回房,竟教他发现床单已经挂上,被子也换成了两床的。
见他回来,颜芙凝拿出缝好的荷包。
“傅辞翊,我想与你商议,这个荷包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计较昨夜的事?”
傅辞翊俊眉微蹙“你商议的事便是此事?”
颜芙凝有些懵“不然呢?”
男子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肚腹不痛了?”
“还是有些疼的。”她老实道。
傅辞翊淡声道“要不,今夜……”
他的话尚未说完,颜芙凝便将荷包移到他眼皮子底下。
“你可以不计较么?”
“颜芙凝,荷包不是你害我落枕才做的么?一只荷包怎么可以派两处用场?”
说话时,他往床上寻了寻,没寻到自己那条里裤。
“你找什么?”她问。
傅辞翊面色微红“我,我有条裤子塞被子下了,这会子怎么不见?”
“我洗掉了,就晒在外头。”
她低垂了脑袋,嗓音瓮声瓮气的。
傅辞翊轻咳一声。
她既然洗掉,那就说明她看到了。
那昨夜的事,她自然也是清楚了,怪不得要他不计较。
遂一把取了她手上的荷包,细细一瞧,上头一个“翊”字歪歪扭扭的,丑得很。
“颜芙凝,我教你写字,你这字就如此水平?”
她闻声抬眸,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写字与绣字能一样吗?你不想要荷包,那就还我!”
说话时,去抢。
男子哪能给她抢回去的机会,一把举高。
颜芙凝此刻又跳不得,只踮脚伸长了胳膊去够。
身前的他身量极高,她在女子中亦算高的,却还差他一个头。此刻她即便使劲踮脚,还是够不到他捏着的荷包。
她跺了脚,又气又恼“你既然嫌弃,就不要好了。”
“谁说我不要?”
傅辞翊将荷包塞进怀里,一塞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穿着里衣,荷包直接擦着胸膛的肌肤划过。
异样的触感仿若划在了心头。
他若放手,荷包就会顺着肌肤往下滑落,从衣摆掉出去,直接掉落在地。
遂单手搁衣按着荷包……
不放手!
“颜芙凝,你做的荷包太丑。”顿了顿,语调生硬道,“我勉为其难收着了。”
颜芙凝喃喃低语“我原想绣花的。”
“绣花?我一个大男人,荷包上绣花?”
“不是花朵,是祥云之类的花样,可是我不会绣,荷包这才不好看。”
傅辞翊闻言,在她发顶摸了摸“记得以后莫要给别人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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