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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盛眠一个人站在客厅,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肚子里持续传来饥饿的叫声,她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仿佛火烧。
甚至觉得呼吸不过来,她连忙欲盖弥彰的拍了拍,又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打开了自己的冰箱。
但是冰箱里除了一把面条,什么都没有。
她实在太饿了,只好下了一碗白水面,只加了盐。
勉强吃了小半碗,她就把自己的这个碗洗了,又把锅洗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傅燕城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一直响在耳边。
盛眠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现在这么说挺可笑的,但是在嫁给傅燕城之前,她也只敢跟喜欢的人悄悄做约定,谨记大学之前不谈恋爱,所以只敢把那个约定立在上大学的时候。
虽然赴约的人没来。
她高中那年在酉县待的,再加上从小对周围的事情耳濡目染,所以女孩子要自爱的念头就一直根深蒂固。阅宝书屋
当女人没有从这些思想里解放时,只有随着读的书越来越多,才会越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有多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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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一直说,人要活在缘分里,而不是活在一段关系里。
男人可以出去乱搞,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既然女人也有能力挣大钱,那为什么还要做家务?
江柳这个真正的富家小姐,跟她说过很多事情。
盛眠一直在男女关系之上没能放得开,跟傅燕城发生第一晚,尽管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公,但是醒来的一刹那,其实她觉得很羞耻。
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才能做的。
但很明显,她和傅燕城并不是互相喜欢。
她又翻了个身,刚刚傅燕城说她的身体比嘴诚实。
确实,嘴上让他慢点慢点,真要慢了,她又难耐于那种钝刀磨肉的刺激。
越想,盛眠的脸就越红。
真是要命了。
明明一开始只想着赶紧结束跟他的纠葛,但现在发展成这样,被傅燕城那么一点拨,她才察觉自己居然有些沉迷于与他的情事。
这样是不对的。
特别是跟傅燕城这样的男人。
喜欢他,那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盛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过去。
傅燕城回到酒店的时候,继续把刚刚没处理的邮件处理完。
然后他又去洗了一个澡,透过镜子,看到背上是她抓出来的痕迹。
跟小猫的爪子挠过似的。
他挑眉,细碎的发丝被凌乱的薅在头顶。
出来时,他接到了傅秋雅打来的电话。
“燕城,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你奶奶都不去见?”
傅燕城现在有些餍足,除了被那两本结婚证膈应到之外,今晚吃得挺满意的。
“姑姑,我明天去。”
傅秋雅松了口气,轻笑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她和盛眠发生的事儿,你不要去和你爷爷说,你也知道他们老两口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你奶奶在傅家,估计也就只喜欢白秋一个。”
当初白秋要嫁进傅家时,靠姚蓉鼎力支持,其实傅燕城的爸爸喜欢的另有其人。
但是对方家世不太好,好像是县城里的女人,而且还有男朋友,甚至没什么文化。
姚蓉在家里以死相逼,最后虽然成功让白秋嫁了进来,但也跟自己的儿子关系疏远了,以至于傅燕城的父亲这些年很少回家,一直在执行上头的任务。
傅家之所以在帝都一直稳坐榜首,就是因为傅家不只是在商界称霸,傅燕城的爸爸和哥哥,在上头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姚蓉喜欢白秋,再加上白秋生下了两个儿子,还都是天才,姚蓉也就更满意了。
但是白秋因为丈夫的冷落,这些年的心态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当老爷子希望傅燕城娶一个没家世的女人时,她竭力反对,但老爷子在傅家有权威,最终盛眠嫁进来了。
白秋一直对自己丈夫喜欢过的女人耿耿于怀,越发痛恨这种没有家世却有好运气的女人,盛眠自然变成了她的出气筒。
“燕城,在这个家,你奶奶和妈妈是一条船上的,女人之间的战争,你还是少参与。”
傅燕城抬手揉着眉心。
“姑姑,我知道的。”
何况,他根本不在乎盛眠本人会是怎样的待遇。
奶奶让她吃吃苦头也好,省得再继续琢磨那些低级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