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鹤是编剧,最擅长抓住一点儿细枝末节开始发散思维。
但他今晚确实猜得很对,傅燕城和盛眠共处一室。
虽然没在床上,但这对傅燕城来说,已经是破例了。
何况他转身进入房间,看到盛眠露出脖子里大片大片的皮肤。
任何一个女人将男人的衣服披在身上,都会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何况黑夜最能滋生暧昧。
傅燕城皱眉,直接进了主卧。
他觉得刚刚洗的澡不太对,应该洗个冷水澡的。
同时心底越发的烦躁,谁会在一个男客户的房间睡得这么没有戒备。
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盛眠本身就抱着其他心思?
傅燕城的目光触及到床上的一块毯子,想到她身上还搭着西装,也就弯身拿过,重新回到客厅,胡乱扯开,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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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没去看她的脸,也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管,回到主卧躺到了床上。
他不加班的时候,向来自律,十点就会闭目休息。
但真要加班几天几夜,也不会觉得困倦。
此刻他的眼睛刚闭上,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什么被踢到的声音。
他刻意没去管,屏蔽掉对方,直接睡了过去。
盛眠睡到半夜,因为脚上的痛意醒了过来。
她皱眉,先是迷茫的揉了揉眼睛。
等想起这是哪里后,她连忙站了起来。
但因为腿一直如此蜷缩着,早就已经麻了,何况她的脚踝还没好,所以这么一动,整个人都朝茶几上扑去。
玻璃茶几直接打翻,上面的保温盒连带着几个玻璃杯,全都摔碎了。
这样的响声,傅燕城不可能不醒。
他冷着脸,将睡袍的带子胡乱系了两下,就打开了主卧的门。
盛眠正想要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结果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傅燕城脸色漆黑的站在一旁。
她自知理亏,也顾不得疼。
“傅总,抱歉,我”
傅燕城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又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手掌和脚踝,没被割伤。
傅燕城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何遇上盛眠,再离谱的事儿自己都能遇到。
他抬手揉着眉心,只感觉那里在跳。
盛眠起身后,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为何在傅燕城的面前会频频出丑?
又为何会在酒店的房间睡过去?
傅燕城没把她丢出去,足以见得家教有多好。
大概在他眼里,自己和那些胡乱爬床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盛眠叹了口气。
其他的倒是其次,别惹得客户不开心,一气之下解约可就麻烦了。
虽然傅燕城这一单已经不是必要了,但她从业到现在,还没被人取消过订单。
何况还是傅燕城的,真要因为这事儿被取消了,实在有些丢脸。
“傅总,您去继续休息吧,我把碎片扫干净就离开。”
傅燕城看着她,从她垂下的睫毛看出了一丝疲惫,莫名心软了一下。
“在酉县遇到麻烦了?”
盛眠一愣,在这样的夜晚,被人关心,倒是眼眶被逼红了。
“已经解决好了,就是太困了,实在很抱歉。”
被舅舅和舅妈哭了一夜的脑子,一刻未得休息,再加上被林南那不成器的表哥一气,开车回来的路上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傅燕城不想与她过多计较,转身,留下一句。
“不用打扫,睡到天亮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