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个红本本放好,叮嘱人别忘了给旺旺喂东西。
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一个营养师来负责旺旺的一日三餐,家里之前也有一只小狗,是他想送给庄晚,却被她退货的那只,正好两只可以一起做个伴。
上车去公司的路上,明言给他打了电话。
“小枫,思思到底去了哪里?”
谢枫自作主张,一个人把谢思思送走了,还注销了她的手机号,现在谢家除了他之后,谁都不知道谢思思在哪里。
“只是送她去看心理医生,那里有专人照顾。”
“小枫啊,思思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但她毕竟是你妹妹。”
谢枫的神色瞬间一冷,“她撞死的那个女孩子十九岁,今年刚刚大一,他们家里是失独家庭,哥哥十岁那年死于车祸,她爸妈四十岁反复试管才生下了她,被谢思思碾压三次致死,她要不是我妹妹,她现在就该去坐牢。你以为钱对这种家庭来说,真的重要么?”
明言瞬间不敢说什么了,只好尬笑,“我就随便问问,去看心理医生也好,她的心态确实有问题。”
谢枫不想再搭理,想挂断电话。
明言却话锋一转,“对了,最近我收集了几个适合你年龄的女孩子,你抽空跟她们见一面。”
“不用了。”
“小枫,你也到这个年龄了,你爷爷前天还问过你。”
“妈,我已经领证了。”
明言心里瞬间一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领证了?谁,哪个家的小姐。”
“我不想说,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明言现在也不敢惹他生气,只好讪讪地挂断电话。
谢枫把手机丢一边,将背往后靠。
心里莫名有股烦躁,而且是越来越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连谢家都不太想回。
盛眠休息了一晚,精神恢复了一些,她给江柳打了电话。
她暂时没问江家的事情,因为太了解江柳了,她们认识这么多年,江柳最擅长粉饰太平。
聊天中,她说了庄晚为谢思思坐牢。
江柳在那边气得冒烟,“他还是人吗?他妹妹经常在宴会上为难庄晚,各种找庄晚的麻烦,现在居然还为谢思思坐牢,庄晚真是,怎么会为了这种男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了客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在玄关处解着袖子间的袖扣。
江柳收回视线,嘴角扯了扯,“为了这种渣男,真是把自己一辈子都赔进去了。”
沈牧野正欲将手中的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听到这话,手上顿了几秒。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意挂上,扯开了系在脖子里的领带。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饭菜,但是显然已经被人风卷残云过,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
半个小时之前,他打电话回来说过,说自己今晚要回来吃饭。
厨师说是会提前五分钟把饭菜端上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女人。
江柳仿佛感觉不到他的视线,继续跟盛眠说话。
沈牧野坐在餐桌边,一旁的厨师战战兢兢。
“先生,我再重新做几个菜吧。”
他只是转个背的功夫,桌上的菜就被人糟蹋过了。
沈牧野拿过一旁的筷子,语气柔和,“没事,她胃口好是好事,下次多做几个菜。”
“那我把菜再热一下。”
“不用。”
他端过冒着热气的饭,吃着桌上已经冷掉的菜。
屋内开着暖气,按理说菜不会冷得这么快。
江柳特意把空调开冷风吹了几分钟,菜才会冷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