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见陛下!”
大狗小狗两人跪在地上。
自从倭州战败之后,迄今为止也有几年了。
两人也适应了在宫内当差,值不够,李源时常不在宫中,他们也没人伺候。
魏忠对他们俩倒也还可以。
所以日子过得还不错,这不,两人都吃胖了不少。
“太上皇说,你们两个在大安宫当差不错,所以把你们要了过来,你们两个去协助王归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愣,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归可是内廷仅次于高士莲的人物。
“是,奴婢遵命!”大狗反应很快。
小狗反应稍为慢了一点,也急忙回应。
“多跟王归学习,下去吧。”
“是!”
大狗小狗下去后,都有些不解。
他们俩是死仇,特别是间人大后死后,小狗就特别憎恨大狗。
即便在大安宫内,也是斗的不可开交的。
还是大狗反应快,他到底是当过倭王的人。
让他协助王归,说不定他有机会上位。
再联想这些日子宫内听到的消息,他不免有些激动。
“我知你恨我,不如我们暂时放下嫌隙,扳倒王归如何”大狗说道。
“你休想!”小狗一甩袖子,冷着脸离开。
大狗一脸无奈,想要在皇宫内活下去,就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和忠诚才是。
而这时候,秦相如也猛然醒悟过来。
大狗曾经可是倭王,小狗也是王子。
这俩位都曾是君主。
同类最了解同类,只不过,手段高低各不相同。
之所以让他们二人一起去协助王归,是因为他们有仇,其次,也是养蛊。
好算计。
而秦墨,显然是除了皇帝之外,最了解这两条狗的人。
“这王八犊子,居然还要老子去猜!”秦相如心中哼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两条狗,要是能够脱颖而出,绝对是不输给无舌的存在。
用来当对手,是个极好的人选。
就是不知道李越能不能压住。
高士莲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不由的佩服李世隆的老谋深算。
“高士莲,你分一半人出来。”
“是,陛下。”高士莲没有半点不悦。
最起码他的人还在宫内,而王归的人,全都会被分配到全国各地。
他还是最大的赢家。
看了一眼秦相如,心里也很是感慨,这一次配合打的很好。
三言两语就让王归之流,烟消云散!
解决了一件烦心事后,李世隆心情大好,不由说道:“景云说搞一个皇家军事学院,你怎么看”
他大致说了一下皇家军事学院的职责。
秦相如道:“挺好,能源源不断的为大乾提供军事人才,这可是开了先河了。
臣看史记,凡王朝鼎盛,没有兵灾,就是文人的盛世。
那时候纸醉金迷,英雄气都已经被奢靡的生活给消磨殆尽了。
战备也是颓靡,若是碰上外族侵略,很容易就被打败了。
若是有了这军事学院,武将也好,文臣也罢,都能维持一个平衡。
既不会令武备松弛,也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场景!”
“你说的没错,这军事学院非常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些年老的将领,也可以进到这里面发光发热。
反正少府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你就报个名,来朕的军事学院,当个老师。”
“不行啊陛下,少府监现在事情可多了。”秦相如连连摇头,“这个新币发行的还可以,有七大银行做后盾,现在新币价格已经被炒高了两成不止。
臣这段时间还要继续督造新币,已经跟户部都商议好了,这批回收回来的钱币,统统熔了,督造新币。”
新币一开始并不受欢迎,直到七大银行站出来,然后这些商会的大商人站出来。
新币才开始炒热。
百姓又不是傻子。
不过新币到手之后,无论是方便程度还是精美亦或者是钱的成色,都远超市面上所有的钱币。
最重要的是,钱贩子,难以仿制。
因为鉴别真伪的手段很简单,比如银小头,吹一吹能不能听到响声,就知道真假。
金大头在阳光下反射有花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仿制的。
而且成色很纯,他们想要提纯,无疑会提高成本。
只要成本提高,赚的永远都是银行和朝廷。
这些高成色的仿币,流入民间,最终会彻底驱逐劣质铜钱。
大量的金银会从他们的地窖里,流入民间,最终拉动经济。
“这么快就要开第二炉那可是八百多万两银子!”李世隆诧异无比。
“嗯,供不应求,特别是那些大商人,需求特别大,六月之前,估计要开两炉。”秦相如道。
李世隆心里不是滋味了,他当皇帝这么久,开炉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相如总管少府监,半年开两三次,还供不应求。
“嗯,不要为了利益,枉顾钱币成色,知道吗”
“放心吧陛下,等时机成熟,到时候咱们就发行纸币。”
“什么,纸币”
李世隆愣了愣,“什么纸币”
“哦没什么。”秦相如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了。
“放屁,朕又不是聋子,你快说。”李世隆皱起眉头。
秦相如没办法,说道:“这纸币,就是用纸做的钱币,制作比现在的钱币更难,一旦制作出来,民间基本上不可能仿制出来。
只不过,要新币彻底流通之后才行。
纸币不仅携带便利,而且体积小,更易于流通携带。”
“可是那是纸,百姓能认吗”李世隆都无语了。
纸在以前是稀罕物,除了贵族和少数人家用得起,百姓是用不起的。
用纸换银子,也是可以的。
可现在就算是老百姓,也能随便在皇家图书馆买到上等光滑的白纸。
“这个臣也说不上来,是我家憨子说的,他说这个必然是未来的趋势,毕竟以后人越来越多,金银铜就那么多,肯定会出现用钱荒的。
至于怎么做,憨子清楚,臣是不清楚!”
李世隆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去,把景云叫来。”
“那陛下,臣能先走不。”秦相如干笑道:“要是憨子知道我说漏嘴,肯定又要跟臣断绝父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