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众人屏气凝神。
秦墨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就听那两人谈话,“东宫最近真是一点也不太平,自从太子摔断了腿,性格大变。
现在天天在佛堂礼佛呢!”
“什么礼佛啊,那称心和尚生的男身女相,细皮嫩肉的,看起来跟女人一样!”
“小声点,这都不算什么,宫女打扫东宫的时候,还从太子的寝宫了翻出了陛下跟娘娘的人偶呢。
哎哟,据说还写着二位的生辰八字,上面全都扎着针眼儿呢!”
“不会吧”那声音十分的惊恐,“太子能干这种事儿”
“哎,都是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太子已经很久没有跟太子妃同寝了,不过这件事太子妃都下了封口令!”
听到这里,李世隆再也听不下去了。
身后的人都静若寒蝉。
秦墨也是缩了缩脖子。
靠了,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种皇宫秘闻,这种事儿也是他能听的吗
他现在只想马上开溜。
李世隆大步走过去,那两个小太监看到李世隆,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你们两个刚刚说什么”李世隆脸黑的吓人。
“没,奴才没说什么!”
“无舌!”
“奴才在!”
黑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面带肃杀之色,“好好审讯,不要放跑一个!”
“嗻!”
无舌一招手,两个太监就被捂住嘴带了下去。
“其他人都在这里,高士莲,秦墨,跟朕走!”
高士莲愣住了,为什么要叫上秦墨
“陛下,您还没有用餐,还是先让驸马都尉去御膳房准备晚膳”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决定了”
李世隆目光如刀,吓得高士莲浑身一颤,秦墨心中发苦,不理解李世隆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我才不想去呢,我还是去做饭吧!”
“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李世隆目光摄人,秦墨也有点怕怕,“当然是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
李世隆冷哼一声,“你要是敢不来,打断你的腿!”
秦墨苦笑,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你儿子不务正业,瞎搞,扯上他做什么
难打是让他去围观
他完全搞不懂李世隆了。
高士莲低着头,他服侍了李世隆二十多年,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他的心思。
可现在,他完全不懂了。
李世隆眼神好似要吃人,“传朕旨意,戒严!”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朝着东宫走去。
而此时,太子妃林蓉正暗自神伤。
自从太子摔断了腿后,性子就变得喜怒无常,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以前只是对她冷淡,现在说不到几句,甚至还会拳脚相向。
衣服盖住的地方,满是淤青伤痕。
她看向佛堂,太子正在礼佛,里面有个称心和尚,那和尚生的细皮嫩肉,男身女相,看起来十分清秀。
说话更是温言细语的,颇得太子喜欢。
现在,太子把手上的事情全都交给下人,他则是天天在佛堂喝酒。
她心如刀割,眼神也从无奈变成了坚定。
今天哪怕被打死,她也要劝醒太子。
正当她打算前往佛堂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东宫。
“父皇!”
林蓉惊讶万分,然后急忙礼福,“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隆压着怒火问道:“太子呢”
林蓉见李世隆脸色难看,连忙说道:“父皇,儿臣这就去叫郎君!”
“不用了,你告诉朕,他在哪里!”
“他,他在”林蓉心急如焚。
李世隆冷声道:“他在佛堂对吗”
说完,他抬脚便往佛堂走去,秦墨停下脚步,“岳父大人,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
“你不来,朕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李世隆冷声道
秦墨苦笑一声,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刚走进佛堂,里面就传来了靡靡之音。
一想到太子
秦墨就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李世隆一脚将门踹开,就看到太子跟称心抱在一起。
怒火便再也忍不住。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李世隆怒火踏天!
太子转头一看,遍体深寒,连忙推开称心,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身上的衣服,“父皇,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就要被天下人给笑死了!”
李世隆看着称心,这称心和尚,的确生的男身女相,一副妖娆的样子。
称心看着李世隆,吓得魂不附体,躲在李新的背后,浑身不住的发颤。
“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的”
李世隆心中又怒又痛,他费心培养出来的大乾继承人,居然如此,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怒急之下,李世隆一脚将李新踹到在地上,一把拔出宝剑,丢在了李新的面前,“是你杀了他,还是朕亲手杀了他“
李新又急又怒,看着李世隆,又看到了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那个人就是秦墨。
那一瞬间,他脸色涨的通红,奇耻大辱!
恰好这时,太子妃林蓉匆匆赶到,她站在门外,却不敢进来。
李新懂了,肯定是这个贱人去告状,父皇才会出现在这里!
“父皇,不要啊,我只是跟称心钻研佛法!”李新是真的挺喜欢称心的,而且,这在大乾并不算什么,许多贵族甚至有养娈童的爱好。
贵族圈内,不少人甚至以此为傲。
他是太子,为什么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喜好?
“混账东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点大乾太子的样子吗”李世隆见李新维护称心,甚至将他维护在身后,怒不可遏,“快将此寮手刃了!”
“父皇,你为何一定逼我!”李新双目充血,“你这不许我做,那不许我做,我做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李世隆痛心疾首,“你这孽障!”
他抬手便要打去,高士莲急忙下跪,抱住李世隆的大腿,“皇上,息怒啊,太子爷身体本就抱恙,禁不起啊!”
“滚开!”李世隆一脚将高士莲踹开,“子不教,父子过,憨子说的对啊,是朕对这孽子太宽容了,为了一个妖僧居然连太子都不做了,朕还留着这孽障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