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景云他现在正在经略南洋,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可以去岭南,为了两国百姓,奔波也值得!”李双安道。
他心里很清楚,这么做会得罪李越,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跟李越扯了。
特别是那些东宫的属官,有点才能但是不多,照本宣科,照搬硬套,根本就不适合南番的国情。
态度还高傲的很,明里暗里透着威胁。
他去南番,本意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赞普,他半点都不留恋。
李世隆看着李越。
李越都要气炸了。
这不是明着告诉父皇,他办不好这件事
秦墨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他连最后一步都走不好,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旋即看着李双安,一脸歉意的道:“双安表弟,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憨子在岭南经略南洋,谈判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会让他分心。
还是在京城谈吧,你可以把你的要求全都提出来,我们逐条商量,如何”
李双安本想坚持,但是想到这样,可能会给秦墨带来麻烦,也不再坚持,便说道:“可以,但是有一点,两国制度五五开。
未来可以五年,十年一革新,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
李越皮笑肉不笑的道:“受教了!”
李世隆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双安离开皇宫后,李世隆把李越叫了过来,“朕知道你想要表现自己,但是有些事情是经过大臣和朕一致认同的。
它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目前国情的。
能在不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让南番融入大乾,花费了无数人的心血。
只要南番融入大乾,那就是自己人,未来怎么管理,那都是内部的事情。
千万不能急。”
“是,儿臣明白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治国不能急,治人也同样不能急,也要学会分辨善恶。
有些事情你的出发点是对的,朕也支持,但出发点对,不代表你做得对。
明白了吗”
“明白!”
“你知道朕说的是那件事吗”
“知道!”
“那就好,下去吧!”
看着李越的背影,李世隆也叹了口气。
其实他能敲打秦墨,就说明他是一个有主见的君主,而不是事事都听秦墨的。
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也是他把秦墨调离的原因。
但是,他不希望两人出现嫌隙,更不希望他那秦家开刀。
他们是一个利益体的,敲打是正常的,收拢秦墨手里的权利也是一个合格君主该做的事情。
只要掌握好这个度,在李世隆心里就是合格的君主。
但显然,他现在并没有掌握好这个度。
不过没关系,他会纠正。
秦家,会跟大乾同戚,这点不可改变!
与此同时,海边,马车车队出现在这里。
秦墨带着一大家子接车,老秦带着秦秀英下了车,一同下车的,还有赵曼筠。
老秦辞了少府令后,就跟皇帝告假,来岭南看大孙了。
李世隆也没拦着。
一下车,老秦就跑去看孙子了,脚下跟按了风火轮似的,急的不行。
“这老家伙,一天念叨八百遍他大孙,烦死了!”秦秀英无奈的指着赵曼筠,“他肚子里还有个没出来呢,就说要胎教,隔着老远给孩子说书,还拉着我一起听,太磨人了!”
秦墨乐的不行。
不过看到赵曼筠肚子微挺,也是过去牵着她,“辛苦了!”
赵曼筠摇摇头,“不辛苦,一路上公爹跟姨娘照顾的很好!”
她本以为秦相如跟秦秀英会瞧不起她,毕竟她歌姬出身,但是没想到这一路上,二人细心呵护,关爱有加,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人温暖。
秦墨笑了笑,他早就把赵曼筠的事情告诉了老秦,老秦对她当然好,也不会把她当成歌姬对待。
毕竟当年,建太子对老秦还是不错的。
“曼筠见过诸位姐姐!”赵曼筠走过去,向李玉澜等人见礼。
她心里还是挺忐忑的,虽然听说过方莼是被她们抬进去的,可她不过是歌姬,身份低微
至于自己隐藏的身份,不提也罢,提了就是祸端。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咱们好好把郎君伺候好就行了!”李玉澜拉着赵曼筠的手,也没排挤,更没瞧不起。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瞧得起,比如苏我幸子!
她在心里腹诽道:“又来一个狐媚子,以后主人宠我的时间不是更少了”
特别是这狐媚子这么媚,又是新来的,肯定备受关注!
“走,回家!”秦墨拥着夫人们往回走。
过了几天,赵曼筠也适应了跟一大家子人生活,想象中的争宠和排挤并没有。
生活还挺轻松的。
只不过,这天晚上,秦墨把她单独叫去了一个小院子,这让她有些紧张。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害怕。
生怕伤了孩子。
可拒绝会不会又不好
怀着纠结的心情,她走进了院落。
“郎,郎君,你叫我”
“不是我叫你,是有个人想见你!”秦墨道。
“谁”
赵曼筠有些愣神,除了秦墨,还有谁想见自己
莫不是秦墨的某些好友
难道秦墨他是想把自己送给他人把玩
这种事,在天香院她看过太多太多。
自古女人如衣,兄弟如手足。
想到这里,她俏脸煞白。
“我告诉你,你见了千万别激动,来坐下。”秦墨拍了拍一旁,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听到这话,赵曼筠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是了,她的身份怎么比得上他那些女人,一个个冰清玉洁,身份高贵。
她内心生出了无限的惆怅。
自从怀孕之后,她就变得多愁伤感,甚至在京城想秦墨都会想到哭。
而现在,她更是止不住眼泪。
吧嗒。
豆大的泪珠砸落在地上,都把秦墨给弄蒙了,“哟,心肝,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闻言,赵曼筠哭着道:“郎君,你是不是要将我送给他人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