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叶星辰勉强笑了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亲近,护着你也是应该的。”看叶星辰没事,夏静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有些生气:“安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以后你和你的公司,由我护着,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谢谢夏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叶星辰有很多话梗在喉咙处。
明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最自己最亲的人,但是他却不能贸然相认。
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清楚,牵扯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自己的爷爷,也就是叶家的家主,为什么要阻止父亲和母亲在一起
自己出生以后,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送走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阻止父母成婚吗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狠心的人。
他既然这么做了,那就一定事出有因。
父亲远征西南,在金洛城遭人出卖暗算,命运西南边境,甚至尸体还被悬在城门示威。
是谁暗算了他出卖他的人又是谁所有的仇,都要报,而他现在,还不足以强大到能掌控一切的地步。
所以就算是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在眼前,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很亲近,而且你身上……有他的影子。”夏静宜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她喃喃地说…
“叶晋羽,二十五年前你告诉我,忠孝不能两全,所以你不能带我远走高飞,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选择去啃西南境外最难啃的金洛城,那一战你命归黄泉,三千赤羽军从此没了灵魂,若能重新再来一次,你的选择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样你是否还会抛下我和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两行清泪从夏静宜的脸上缓缓的滑落,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作为一个女人,她纵横官场,平步青云,二十年时间凭能力以及各种政绩走向巅峰。
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只能自己抗,因为最爱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人世。
世人只知道她能力不凡,手腕强硬,对外巧舌能辨,为华夏诸多领域招揽来人才,注入新鲜血液。
而谁知道,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是多孤独与无助。
突然,一只坚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的一颤,这只手温暖。
“夏姨,你的病因忧而伤,所以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了,一切,都有我在。”叶星辰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她……一定过得很苦吧。
夏静宜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叶星辰,这句话,叶晋羽曾经也对她说过。
而且现在的叶星辰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一切有他在,这一切如此熟悉,一如二十五年前那个下午。
“夏女士,我们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谈。”一边的苏若初小声提醒道:“对方是外宾。”
“哦,我差点忘了。”夏静宜这才反应过来,以她的地位,是不能流露出个人的感情的。
因为位高权重,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情绪都代表着国之形像。
“抱歉,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夏静宜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我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谢谢你夏姨。”叶星辰点点头:“我能保护好自己。”
“我相信你能,但作为长辈,我也要为你出一份力,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对你的关怀。”夏静宜有些怜爱地看着叶星辰:“我的孩子如果在我身边,应该和你一样大了吧”
叶星辰险些落下泪来,他把脑袋侧到一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夏姨,总有一天,你的孩子会回到你身边的。”
夏静宜重重的点点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的孩子,她也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对了夏姨,我听说过叶晋羽,他是位战神,年纪轻轻就拜将,金洛城那位虽然凶名在外,但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叶星辰问。
“被人出卖,落入敌人的圈套,而出卖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他极其信任的赤羽军中之人。”夏静宜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
“而且自他出事以后,赤羽军群龙无首,因为他的赤羽军只认他,不认其他任何人。”
“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叶星辰微微地点点头。
“夏女士,对方行程改了,要求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迎宾酒店会面,谈专利授权的事情。”苏若初接了一个电话后说。
“这么急着改行程他们是想干什么”夏静宜的眉头微微一锁。
国的一个科技公司,拥有几十项专利,这次她来天海,也是谈这件事情。
这些专利对于华夏某些领域的发展十分重要,所以必须拿下。
“不知道,展科集团这次派出来的是亚洲区的总裁,理查,雷尔夫,他可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这次可能会狮子大开口。”苏若初说。
“先去见见他吧。”夏静宜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和叶星辰多聊一会儿,但现在看时间来不及了。
“夏姨,我送你过去吧。”叶星辰说。
“好,你和我一起去吧,展科集团的亚洲区负责人,虽然和你的业务不沾边,但我相信你的公司迟早要走向国际的,早点结识一些人脉也好。”夏静宜想了想说。
“好,谢谢夏姨。”叶星辰点点头:“我现在送你们过去。”
迎宾大酒店。
这个地方是天海早些年招商引资用的酒店,也经常招待外宾,规格极高。
理查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外,这家伙顶着一个秃了的大脑袋,两眼中泛着精明与狡诈。
“理查先生,合同我们之前已经初步拟定过了,小幅度的改动我们能接受,但是你这次提出的要求几乎是颠覆了我们之前谈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