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白子琳表情疑惑。
“对,西境金洛城前,三国交界,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方,而因为有他国势力的原因,我们对金洛城知道的少之又少,而在我们华夏最西边境有一个小城紧临这个地方。”
“其中有一个毒枭,掌控着国内近六成的毒品来源,而这个人,出身金洛城。”
“你是说金祥”白子琳吃了一惊。
“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是警务系统出身,比我清楚。”苏若初说。
“就是他,那个小城叫悬县,因为地处边境,和金洛城遥河相望所以是犯罪的天堂,县城那里驻守有军队,每年换防。”
“而且……”白子琳咬咬牙说:“最近毒贩猖獗,警方组织一支缉毒队,打算打打对方的气焰。”
“这个金祥如果真的和金洛城的人有关,那我必须申请加入缉毒队,去为叶星辰探下虚实。”
白子琳虽然级别不高,但奈何她爸权限高,有些事情早就听到了风声,虽然现在他调离了警队,但只要她闹一闹,肯定会有人妥协的。
“注意安全。”苏若初微微一笑。
“谢谢你苏小姐。”白子琳感激万分地看向苏若初。
“不用谢我,但愿你在未来,能如偿所愿。”苏若初悠悠地说。
白子琳听她的话,不知道为何悲从心来,她抓着苏若初的手,两个女人握在了一起,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白子琳离开,看着她的车消失,苏若初摇头轻叹:“都是红尘痴情客,终有一日尘缘尽散,愿你我余生无憾,不悔红尘。”
“堕情劫,为你命中注定,能不能过了这一劫,就看这次西境之行了。”
白家。
“我不同意……”
白子琳父亲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客厅,白父看着站得笔直的白子琳,愤怒地走来走去。
“从小到大我一直包容你的任性,你说你要从警,好,我同意,白家三代从警。”
“你说你要进刑警队,我同意,从警抓贼,天经地义。”
“你说你要调到特殊警务组,和玄羽阁接触,我也同意,毕竟特殊事务也要有人处理。”
“可是……”白父猛地站在当场,他死死地盯着白子琳:“你进特殊警务小组才几天,现在又要调到缉毒队”
“而且你还要跟着悬县的特别缉毒小队一起去你知道悬县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爸,我既然提出来要和缉毒组一起过去,那就事先了解过那是什么地方。”白子琳开口:“你就让我去吧。”
“不可能,这件事情你想都别想。”白父一挥手:“好好呆在燕京,别逼我把你调去文职。”
“为什么不让我去”白子琳的火气也上来了。
“因为危险。”白父怒道。
“干警察哪个不危险我不去因为危险,那么去悬险的同事呢”白子琳声音抬高:“他们就不怕危险”
“他们就没有妻儿父母他们就不怕死”
“你……”白父被这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你当年也去过境外,负过伤,在金三角大街上飙着车和人对射,身上三处枪伤,刀伤不计其数。”白子琳厉声道:“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博得你现在的前程”
“我不信,白氏祖上兄弟三人共赴战场,一门忠烈,这些热血是从骨子里传承下来的,当警察,抓贼没别的原因,就因为我们骨子传承下来的血就是这样的。”
白父被白子琳的话给问得无言以对,他盯着自己的女儿,开口道:“说个理由,能说服我就去。”
“没有理由。”白子琳沉默:“但是悬险,非去不可。”
“如果你非要理由。”白子琳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我只能告诉你,为了一个人。”
“为了叶星辰”白父憋着一股子怒意。
“你,你怎么知道”白子琳傻眼了。
“哼,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有问题。”白父怒气冲冲地说:“我养个女儿这么大了,一眨眼被那浑蛋把魂给勾走了,我图什么”
“爸……”白子琳低头:“你就让我去吧,否则我在燕京,指不定掺和到他和陈家的事情当中了,那样更危险。”
白父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你知道那小子身边有不少女人,凌家大小姐,还有你表妹……”
“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管不了其他人,我也没想着一定要和他结婚,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白子琳抬头:“他是第一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唯一一个,但他身边的人都那么优秀,我也不能落后她们。”
白父沉默了,最终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一掌拍在桌子上:“行,就让你再任性这一次。”
“谢谢爸。”白子琳大喜。
“首先,你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不能任性,这次缉毒事情是秘密行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听从指挥。”白父盯着她。
“我一定。”白子琳认真地点点头。
“还有,你要记着。”白父站了起来,神色复杂:“人,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爸,我也知道。”白子琳拉着他的手臂撒娇:“你就再让我任性这一次,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那浑蛋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白父一脸的无奈。
傍晚,旧城区一个光线黑暗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的面积极小,只有二十几平方,而且里面堆满了杂物。
因为空气不流通,所以地下室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陈正谊就呆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里,曾经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如同一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连门都不敢出。
黑暗中,原本目光焕散的陈正谊,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是谁他是陈正谊,当年的五虎战将之一,他的名声仅次于叶晋羽。
然而悲剧的是,不管是什么,所有人都记得第一,而永远都不会记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