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司千雨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守了我多久了”叶星辰抬眼问。
“七天。”司千雨回答。
“七天”叶星辰着实吃了一惊,眼看司千雨双眼都布满了血丝,这七天她怕是从未合眼。
“你快去休息,我已经没事了。”叶星辰翻身坐起来,有些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发:“怎么这么傻呢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一点”
“怕你出事,所以一直在为你护法,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司千雨微微一笑,然后说:“现在我们在狱山基地里,有个人,我想你应该想见见的。”
“什么人”叶星辰问。
“城主府总管,李阵业。”司千雨道:“他之前是金之涣最信任的下属,你引发天劫天火的时候,他侥幸逃过了一劫,现在被抓到了狱山,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叶星辰站起来说。
司千雨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叶星辰推门走了出去,刘雪松迎面走了过来。
“星辰你醒了”刘雪松惊喜的看着叶星辰。
“醒了。”叶星辰微微一笑,点点头。
“醒了就好,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们真的快担心死了。”刘雪松舒了一口气:“没事吧”
“我没事,都挺好。”叶星辰张开双臂:“你看,好着呢,你欠我的两次就该兑现了。”
“放心吧,随时都能请。”刘雪松笑着说,他凝视着叶星辰,眉头拧紧:“我怎么感觉,你这一次醒来之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叶星辰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整个人……比起以前更加深沉了,而且以前站到你身边,感觉你整个人性格是温润无比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刘雪松说。
“现在你站在我身边是什么感觉”叶星辰笑着说。
“我说不上来。”刘雪松盯着叶星辰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说:“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感觉你的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少了那份温润如玉的样子,多了几分……”
刘雪松苦苦地思索着,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看叶星辰的感觉,但是他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用什么词来形容。
“多了几分,邪性”叶星辰替他说了出来。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之前执行任务,去围剿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但你没有他凌厉,他的凶狠和邪几乎是写在脸上的,你身上的有些内敛。”刘雪松一拍大腿,叶星辰的这个形容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这也正常。”叶星辰微微一笑,他悠悠的说:“这一次,我屠了整个金洛城,城中三万之多的人,几乎全部死在了那场浩然大劫之中。”
“这所有的因果之力,所有的杀孽都加持到了我身上,所以我身上有几分邪性也是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没事吧”刘雪松吃了一惊。
“放心吧,我还是我。”叶星辰笑着说:“只是冥冥之中,命格发生了改变,以后我会走到哪里,走向何处,谁也说不好了。”
“兄弟,你……承受的太多了。”刘雪松叹了一口气,他替叶星辰有些惋惜。
“没事,我觉得值得。”叶星辰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次金洛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地都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
是的,这一次用山河气运图,引来天劫天火,将整个金洛城毁灭。
这种天地异象,肯定是瞒不过普通人的,各地的报纸肯定是争相报道,不知道各国是怎么掩盖这次的事情的。
毕竟这种一次性死了这么多人的事情,是不可能让公众知道的,否则的话会引起恐慌。
尤其这些事情还不是真正的天灾,而是实实在在的人为。
“放心吧,各国的媒体嘴巴都严着呢。”刘雪松说:“说是一块行星陨石碎片越过大气层,落入了华夏境外西南之地,死亡三十人,伤一百多人,当地的居民已经安全转移……”
“……”叶星辰的脑海里出了一串省略号,他难以置信地说:“就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刘雪松两手一摊,露出了一个他也很无奈的表情。
“看来不管哪里的媒体,都是一样的,报道的东西不能信。”叶星辰哭笑不得。
这一次金洛城,折了怕是近三万之众的人,而且在那浩然天劫之中,几乎所有的人尸骨无存。
现在的金洛城所在之地,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了,那里所有的罪恶全部随着叶星辰引发的浩然天劫而消失殆尽。
这些人生前是恶人,金洛城的金氏连同红袖军在华夏边境屡屡犯事,贩毒,贩卖人口,摘器官,走私军火……
可以说是他们的存在,害得千千万万个家庭家破人亡。
不过死了以后尘归尘土归土,这些恶人生前的一切,都随着这场浩然天劫而湮灭。
叶星辰可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事情是他做的,如果真的报应,那就报应到他身上吧,他也不在乎。
“对了,司小姐抓回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城主府的总管,李阵业,现在我们审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刘雪松道:“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正找他呢。”叶星辰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他在哪里”
“在基地的监狱里面呢,一连七天了,也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刘雪松说:“他应该是金之涣的人,这家伙也是绝,对金之涣是真的死心塌地。”
“我去会会他。”叶星辰说。
“走,我带你去。”刘雪松点头,带着叶星辰向监狱的方向赶了过去。
李阵业是金之涣身边最信任的人,也是负责城主府一切事务的人。
叶星辰取下父亲的骨灰盒,里面只有一颗父亲的遗物,就是他军装上的一颗将星。
再加上之前两次进入的那个梦境,叶星辰已经确定,自己的父亲绝对还活着,至于他在哪里,叶星辰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