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神情微微的一僵,他手中的赤霄缓缓消失,盯着眼前的画面。
从记事起,他便和养父生活在一起,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而自己出生时候的事情,更是无人提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生下自己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父亲陨落在金洛城,叶家和夏家反目成仇,那时候的她,是怎么看待初生的自己的。
画面中的母亲,喜极而泣,而她此时的心情,叶星辰感同身受。
他能感受到母亲的开心,更能感觉得到她做为母亲的喜悦。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而就在这时候,画面突然发生了变化。
夏学名突然出现,他的脸色狰狞,与他平日慈祥的形像格格不入,他暴怒地吼道:“你生的是叶家的孽种,马上把他给我扔了。”
同时姥姥等人也出现,一时间室内充斥着恶言恶语。
“叶晋羽已经死在境外了,他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未婚先孕,成何体统。”
“叶家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马上把他给我扔了。”
叶星辰胸口一震,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就是我的家人吗”
他的神情恍然,在这倾刻间,他有种错觉:“难道……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突然,他感觉到胸口一痛,紧接着他一抹血腥味他他的喉咙处涌了出来。
只是片刻的恍神,他的神情顿时变的清明了起来。
他明白,这是五大监拔弄的他的情绪,在他内心造就的假像。
母亲为了自己,二十年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而外公为了寻找自己,从儒道之中强悟出一丝天机,在深山老林中疯疯癫癫了二十年就为了等自己。
他们是疼爱自己的,而这些假像,只是那些人从对他的恶意。
五大监,该死。
既然醒悟过来了,那你们,都去死吧。
叶星辰突然右手一抓,赤霄再度出现在手中。
虚空一斩,三道剑光凭空出现,赤霄发出一声龙吟,眼前的一切迷障,被他一剑破开。
数声闷哼传过,眼前的迷雾破开,五大监同时后退,他们其中两人嘴角挂着鲜血。
“怎么可能,你怎么这么快就从情阵之中出来了”天明一脸震惊。
“你们这些阵法,能不能有点新意要么就是劳情,要么就是幻境。”叶星辰冷笑一声:“而我的内心,早已经经过了千捶百炼,这些拨弄情绪类的阵法,对我的作用真的有限。”
“不可能,再来,强攻他。七冥,赤焰…”
五大监一咬牙,右手同时向前虚空抓去。
既然迷惑不了叶星辰,那就用其他的方法硬攻。
然而叶星辰不打算给他们机会。
七冥风候阵,终究是少了两人,虽然能硬抗天象巅峰的高手,但阵法不全就是不全,在叶星辰的眼中,这阵法之中全是破绽。
他右手虚空向前一抓,赤霄暴起剑芒,一剑向前引出,惊雷剑自天而降。
伴随着强大的雷光自天而降,落入阵法中心。
五大将的阵势刚刚形成,一道雷光便轰然落地,将五人炸的人翻马仰……
叶星辰的惊雷剑可不是闹着玩的,境界越高,剑力越强,他这一剑轰出来,五人直接翻地了。
天祀的修为稍微高一点,所以他受伤倒地以后只是吐血,而且还能挣扎着坐起来。
不过面对叶星辰强大的威势,刚刚站起来的他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你不服”叶星辰收了赤霄,然后缓缓的走上前来。
“我能想到我们会败,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败的这么快。”天祀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缓缓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叶星辰:“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为什么风候阵中的七情……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不是对我没有作用,当你们在施展这些邪术的时候,多多少少对我还是有些影响的。”叶星辰微微一笑:“但是影响的程度十分轻微。”
“而且我也很快就从你们的影响中走出来了,这倒不是我的心志有多强,而是我的神念,远超你们众人。”
“你不过是一个天象境,你有神念”天祀的脸色大变。
神念,正儿八经的修行者才能拥有的东西,武者的精神力就算是再强大,在神念跟前也不过是小儿科。
“哦,似乎是把我的秘密给说出来了。”叶星辰微微一笑:“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活太久。”
“叶星辰,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天祀抬起头看向叶星辰,直到现在,他的眼神中才泛起一丝恐惧来。
一个敌人的可怕之处不是这个敌人有多强大,而是他们却对这个敌人一无所知。
之前他们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叶星辰了,但是当他真正的看到叶星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对他的了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很多,很多。”叶星辰微微一笑:“就比如,你们一直以为我修行的是武道,但我并不是,我所修的是修行之道,是传说中的修仙正法。”
“果然……”天使盯着叶星辰的目光逐渐的变得复杂了起来,突然,他笑了。
“你笑什么”叶星辰瞥了天使一眼,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发笑起来。
“我笑我们无知……我所知道武者的极限,即入圣,而武道也会止步于入圣,即人间武圣。”天使一边笑,一边摇头:“而对于修行者来说,修行三清正法,踏入那传说中的三清九境,才算是刚刚开始。”
“世间强者,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只能窥透门槛而已,如此无知,所以我们不可笑吗”
“确实是可笑,不过更可笑的是我们的城主大人。”天使笑得愈发张狂:“他竟然觉得,自己能挑战天道可笑,可笑啊。”
“天使,你为何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天明七窍出血,但他依旧不甘心地站起来:“我等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如果不是主上,我们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哪怕是死,哪怕是对方强到离谱,我们也绝对不能向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