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风追出去很远,才找到月野纯夏。
只见月野纯夏站在小河边,正在生气地踹一棵树,树枝被她踹得瑟瑟直抖,嫩绿的叶子洒落一地。
“再踹,树皮都要被你踹秃了。何必跟一棵树置气树也是有感觉的,它也会觉得痛。”
夏风来到月野纯夏身后,声音打趣道。
哪怕月野纯夏再厉害,是皇家卫队的队长,可她骨子里终究是个女生。现在耍小脾气发泄的模样可爱极了。夏风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月野纯夏无语地回头瞪着夏风,“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多管闲事。离我们殿下远一点。”
夏风挑眉,不满道,“明明是你家殿下先找我们少帅。显然,他想要跟我们少帅合作。或者寻求我们的帮助。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你们来到l国,不可能一点目的都没有吧。”
月野纯夏突然一脚踢向夏风。
“谁要求人明明是我们能够帮助你们。你家少帅身陷困境。我家殿下看不下去,才愿意出面帮忙。你少得意。”
夏风轻巧地闪躲避开月野纯夏的攻击。
“你这个女人,怎么一言不合就人身攻击你也太野蛮了。一点都不温柔。当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哪个男人敢娶你。”
夏风一脸鄙夷地回瞪着月野纯夏。
月野纯夏一听更来火。
“谁稀罕嫁人。除了殿下以外的男人,都是垃圾。我才看不上。”
这话刺激到了夏风,令他胸口觉得闷闷的,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
他瞥了一眼月野纯夏,“难道你喜欢羽川翼喜欢你的主人”
月野纯夏皱眉,“你不要乱说。我对殿下一片忠心。这辈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殿下能够当上天皇,一雪前耻。”
“哦,你家殿下看起来在r国过的并不好嘛。”
夏风了然,“看他的模样,还以为平时当皇子很风光。”
月野纯夏沉默了。
片刻后,她摇摇头,“才不是。皇族的日子非常难熬。规矩众多。上到出席活动,小到吃饭睡觉,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无数双眼睛盯着,只要犯一点错误。都会被人拿着把柄,不停地扩大事端,制造矛盾。每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其他无辜人性命的丧失。殿下在r国和他现在的模样判若两人。只有逃离了那个环境,他才像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拘谨难受。你又何必希望他登上权力的最高峰。他如果闲散快乐,岂不是很好。”
夏风自然不明白。
因为乔然就不愿意受到军阀约束,也不想参加集训。更不愿意长留军阀效力,她宁可自由自在地生活在k城。选择权在自己,既然不喜欢,何必非要强求。
月野纯夏狠狠剜了夏风一眼。
“你懂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说你没有野心,别人就会信如果真的如此简单,殿下的母亲又怎会在精神病院……”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连忙住口,皱眉不再说话。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她是故意被人整被强迫送去了精神病院”
夏风试探道。因为刚才羽川翼在月野纯夏提到他母亲时,突然情绪激动。他揣测必定有内情。
月野纯夏不耐道,“关你什么事。如果殿下愿意告诉你家少帅,他自然会说。轮不到我多嘴。总之,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除非登顶,唯有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游戏的人,才能制定规则。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夏风轻轻颔首,他有些明白了他们的处境。
他劝道,“快回去吧。你家殿下刚才不是故意吼你的。”
月野纯夏抬起脚,踢飞几颗石子。
石子落至小河中,激起阵阵涟漪。
看着一圈一圈泛起的水波,在阳光下金色炫目,她的心情渐渐平复。
“我当然知道。我一定会帮助殿下坐上那个位置。否则我必自戕于他面前!
以死谢罪。”
月野纯夏不再赌气,扭头快步往回走。
夏风望着月野纯夏的背影,心内感慨,都说r国武士愚忠,果然如此。一旦认主,至死不渝。
等到月野纯夏返回席间。
乔然和羽川翼已经聊完。
双方告别之后。乔然和夏风两人一同离开。
路上,乔然将羽川翼所说如数告诉了夏风。
夏风也将从月野纯夏那边获得的猜测信息,一并告诉了乔然。
两人在车内商议片刻。
乔然对夏风说道,“今天羽川翼并未向我提出实际的需求。但我总感觉,他好像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跟我的军阀背景有关。”
夏风颔首,“我也有这种感觉。其实如果能够帮助羽川翼当上天皇。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少帅您想,r国是我们的邻国。如果未来天皇与我们交好,l国又在军阀掌控之下。对两国和平大有助益。而少帅您人不在京城,却又立下一功。对您未来掌握军阀权力打下更牢靠的基础。往后几十年的太平,显而易见。”
乔然瞥了夏风一眼,“你想的可真远。”
夏风挠挠头,有些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月野纯夏说的那句,如果羽川翼不能继任天皇,她必自戕。
这句话让他非常难受。
一想到月野纯夏有可能会因此丧命,他心里堵得慌。罢了,如果能力范围,能够帮就帮助羽川翼继位,反正与他们也没有损失。
“你说的对。这个忙我们可以帮。只有羽川翼上位,才能彻底剿灭组织。毕竟,组织和羽川幕弦可是一条阵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事情肯定没有我们想象的这般容易。先前我领教过组织的能力,他们的渗透力很强。连于承先都死在他们的手中,绝不能小觑。”
乔然分析道,“我们先冷静分析,再做定论。”
“少帅说的对。”
夏风认同。
说话间,他们已将车开回左家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