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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碧园阁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回府的路上,公孙飞南在马车上想起来安展彦问的事情,看来和上官千钰成亲的事情已经传开。
他撩开马车的一侧窗帘,看着月色出神,公孙飞南在想这个消息不要传到渔阳的耳中就好。这般自欺欺人的想法,公孙飞南不由的摇着头笑出声。
到了府中,公孙飞南回到书房,从袖口处拿出一分为二的锦帛,他把锦帛拼在一起,看着锦帛上的画像已经不那么清晰了,他拿起笔想要把渔阳的样子再描一次,公孙飞南又看向旁边写的字“此生唯愿与你相守”出了神。
它内心在想,好在上官高远随段太尉一齐出征,如果这次大军惨败,边境失守,甚至上官高远死在战场之上,那岂不是和上官千钰的婚事就作罢了。这时他手中毛笔的墨汁滴在了他雪白的直襟长袍上上,一滴墨慢慢的晕染开,等他发现时,黑色的墨点在白色的长袍上越来越大。
抚顺送来今日吃的汤药“公子,今日汤药是最后一副了。”
“最后一副?”
“是的,公子!那明日是否要去请宁小姐?”
“明日再说吧。”
公孙飞南饮下汤药,吩咐抚顺多点几盏油灯,让其退下。夜色中,公孙飞南端详着渔阳的画像,一条一线的描起来。他的思念都幻化在了笔端,他画下去的每一笔都呼唤着宁渔阳的名字,每叫一次他都感觉到无比的开心。
抚顺来送膳食的时候,发现公孙飞南又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小声的唤起公孙飞南。
“公子……”
公孙飞南恍惚中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渔阳的画像,收进袖口之中。
“抚顺,帮我更衣。”
“是,公子!”
“备马,我要去宁府。”
“公子,这一大早的怕是不合时宜,如果不禀报夫人,恐怕……”
“求医问药还需分早晚?”
抚顺从小跟随公孙飞南,虽为主仆也是一同长大。抚顺似乎感觉出来了公孙飞南的变化。马车一路向宁府驶去。
宁府中一大早就乱糟糟的,关凌熙怀有身孕不适之症越发的多,早饭不合胃口,吃了便吐!也要开罪与厨房的下人。安君兰不忍府中多年的仆人受罚,便亲自去厨房给关凌熙熬炖补品。翠柳极力阻拦也无果。
“夫人,您是当家大夫人怎能委身为二夫人做吃食!”
“翠柳,凌熙毕竟怀着宁府的孩子,同为女子我能体会她的辛酸,想当初我怀宣儿的时候,也是吃了会吐呢。”
“夫人尽管在一旁看着,这些让奴婢来。”翠柳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蒲扇扇着火炉。宁渔阳听闻安君兰下厨,急忙向厨房跑去。
还好下人搬来了椅凳,安君兰坐在一旁,翠柳看着锅子里的粥。
“阳儿,你怎么来了。”
“娘,我扶您回去。”
渔阳红了眼眶,她内心为安君兰委屈,一路上渔阳也没有说话。
“阳儿,近些年我发现你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是不想和娘说话么。”
“不,阳儿是替娘难过。娘为什么要做这些本不该您做的事情!”
“我这残躯不知还能撑几何……”
“娘!”
渔阳流下眼泪,安君兰也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其实安君兰不过两个心愿,一是看着宁府的香火得以延续,二是希望自己离开之后,关凌熙可以善待渔阳姐弟二人。
渔阳本想说些什么,路从寻来。
“夫人,小姐,丞相府公孙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