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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西域之地已是失守,段承业这边已是溃不成军,大军退了在退,夜晚巡逻的士兵都是带着伤。
段承业几经战场,九死一生!他肩膀捆绑的布已经印满鲜血,这次大战,他身受重伤,派往京城的信使一个又一个,却没有一个带信回来,现在的军粮和将士,撑也撑不过七日了。段承业强撑着坐起身来,给朝廷和家人写了书信。因为他感觉到命不久矣。
大军之内一片寂静,按理说匈奴是不会追打至此的!这里虽是边境之地,但是他们安营的地方多悬崖,多山石。
突然军营远处有成片的火光,巡逻将士慌忙来报。
“太尉大人,不好了!敌军攻打过来了。”
段承业猛的站起身来,胸口的伤口裂开,鲜血随着纱布流出来。他顾不得疼痛,穿上盔甲。
“跟我来!”
段承业骑上马,所有将士凝聚在一起,各个都抱有视死如归的眼神。
瞭望台上的士兵喊到:“段太尉,他们不像匈奴人。”
渔同率领的军队靠近军营,瞭望台的士兵大喊到:“是援军!是援军!”
“我是京郊大营宁渔同,奉旨前来援助!快开门。”
营地门打开之后,渔同跳下马来,向段承业跑来。
“段太尉!末将来晚了。”
段承业听到渔同的声音,重重的从马匹上跌倒下来。
渔同跟随段太尉多年,没有出征之前就跟段太尉学习边境战争的打法,他算出了段承业会在何处安营,甚至他想到要人手一把火把,火光没有凝聚在一起,在视觉上只会扩大我军的范围,即便是附近有匈奴的奸细,也不敢轻举妄动。
渔同把段承业背到帐篷内,宁中辛先给段承业吃了凝气生血丸,这个药丸是他毕生专研而成。尤其对失血过多,又补气生血之奇效。
然后重新为段承业包扎了伤口。有了渔同这百十号将士,军营之中又有了生机。
“爹,太尉怎么样?”
“伤的实在严重,他这伤口必须卧养!没有个十几日伤口无法愈合。”
“大军如此惨状,上官将军竟还要拖延援军速度!这是要害段太尉和整个大军啊。”
“孩子,小声些。”
宁中辛照看好段承业后,又去军营中为其他受伤将士包扎诊治。
渔同这一行人只有百来人,如果匈奴人偷袭过来也难以抵抗。渔同看着军营地的作战地图研究了起来。
渔同看到段承业书写的七日,他明白大军还能撑七日。他们从出发到大营不过三日,只要保证接下来的七天安然无恙,就能等到上官将军的援军。
但就上官将军而言,三日未必能赶来援助。渔同顾不得自身安危。即便是以下犯上,他也要让上官高远三日内来到。
他派了4名将士一同出发,其中两人送信给上官将军,另两名将士回京上报大军的真实情况。
第二天,段承业清醒了过来,渔同扶他坐起身来。
“渔同!”
“太尉大人!”
渔同像段承业讲述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这都是上官高远有意为之。
“你犯了军中之大忌!”
“末将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一仗打完,即便是被处死,我也不悔当日之决定。上官高远他故意拖延援军进度,定是有所阴谋。他想害的不仅是太尉您,还有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五万将士们!”
“渔同,今日你出了这个营帐,这话就留在了这里!在外绝不能提一字一句。此次攻打匈奴我也察觉出有问题。军中似有敌方耳目般,他们似乎很了解我善用的兵法。如果……”
“太尉大人,您是觉得他们有勾结么?”
“不,不可能的!”
“太尉大人,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段承业断然不敢在往下想了,熟悉他兵法的人,除了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宁渔阳,那就是安君武了。但是安君武和上官高远并不熟络,公孙弘和上官高远是世交。如果上官高远故意延迟大军增援想要害死自己的话,那就说明他们三人联合要扳倒自己。
“渔同,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所知!但愿上官高远7日之内能到,这几日如果安然无恙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如果没有等到援军,我们必须撤离。”
“是!太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