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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赶回胡记药铺时,药材正搬上马车,她原路返还到后院,胡夫人正在后院铺药材、晒药材。
“胡夫人,我回来了。”
“嗐,我刚还念叨着,真是怕你走错了路,没想到刚念叨完,你就回来了。”
“如夫人所说,我不常来郊西,是走错了路,一路询问才回来。”
“回来就好,药材正搬上马车,你换了衣服快去看看吧。”
“谢谢胡夫人!”
胡夫人看着向药铺前厅走去的渔阳,嘴里碎碎念到:“又会采买又会看病,这女娃去了谁家都有福气。”
这边路从卖力的搬运药材,眼看就要搬齐了。
“路从,差不多的话,我们该回去了,其他的改日让胡掌柜送到府上吧。”
“好的小姐,老奴也这么想的。再把这些搬运完的话,车帐里就没有小姐的容身之处了。”路从可是打心眼心疼渔阳。
公孙飞南的两名手下一人去京味楼复命,另一名继续追踪渔阳去了胡记药铺。公孙飞南虽说多年疾病缠身,但在驭人之术和权谋之路上比公孙弘还要出色。
“公子!”只见一名手下进来与段敬怀附耳低语。
“你是说渔阳没有回府?”
“是的,公子!宁小姐乘坐了谭生药铺的马车,往京中郊西的方向去了。”
“可知具体去哪里了?”
“事情紧急,手下先来复命,宁小姐具体去哪里了还在继续跟踪。”
“好!你去吧。”
公孙飞南擦了擦嘴角。
“抚顺,准备两辆马车。”
“是,公子。”
“你们送六小姐回府。”
公孙飞原正啃着香喷喷的猪蹄,听到要回府一下不乐意了,手中的猪蹄掉落到盘中。
“南哥哥我不回,你答应要带我出来玩,我还没去长街呢。”
“乖,哥哥今日有事,改日定带妹妹到长街看戏。”
公孙飞原嘟着嘴巴,不情愿的跟着随从回府了,走之前还不忘记拿起掉落在盘中的猪蹄。公孙飞南站在京味楼雅间的窗户口,看着飞原上了马车,随后乘马车向郊西去了。
公孙飞南仔细回想了刚才渔阳说的话,在京中寻几位贵重的药材并不像假的,坐了药铺的马车也没有问题,毕竟攀上宁府,可就决定了谁家的药材能送到皇城之中。
“抚顺,去胡记药铺。”公孙飞南突然想到了渔阳刚刚在街上说的话。
如果渔阳确实在胡记药铺采买药材,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只不过公孙飞南总觉得何处不对劲,毕竟渔阳从未主动的与哪位男子攀谈过,这让他觉得背后另有秘密。
公孙飞南到了胡记药铺,看到两名手下正准备离开。
“公子!”
“看到渔阳了?”
“是!宁小姐带着采买的药材走了。”
“就她自己?”
“不是,还有宁府的随从。”
“好,回府吧。”
“不过……”
“有话就讲!”
“刚在街上遇见宁小姐时,明明身穿男子衣饰,这刚才又变成了女子衣饰。”
“………………”
公孙飞南本想离开,这立刻下了马车,胡记药铺的胡掌柜是个会讨好卖乖的人,看见穿着奢华的公孙飞南,卑躬屈膝出门迎接。
“公子!敢问府上是医馆啊,还是家中有坐堂的大夫啊,您就说需要哪些药材,整个京城没有我老胡搞不到的。”
公孙飞南冷眼看着眼前的商贩,眼神充满鄙夷。抚顺走前一步说道:“胡掌柜,请问刚才有没有位小姐采买药材啊!”
“太医府的宁小姐?我们可是长久的合作关系,太医府……”
“那请问宁小姐采买了些什么药材?”
“咦,这位小哥!你是买药材还是打听事啊。想买药材咱继续唠,打听事那您出门右拐。”
公孙飞南不紧不慢在袖口掏出一定金子,看的胡掌柜是两眼放光。
“嘿嘿嘿嘿,公子!太医府这次采买的药材和以往一样,没什么特别。只是……”
“只是什么……”公孙飞南抬起眼睛撇了胡掌柜一样。
“我们药铺和太医府合作多年了,以往都是盘点齐了一并送去,这宁小姐带药回府还是第一次。”
“宁小姐带走的药材是什么?”
“那种类可多了……这柴胡、香附、薄荷、青皮、香橼、佛手,丹参、三七、桃仁、红花、元胡等等。”
“丹参?这味药不是活血化瘀的么?”
“公子是行家啊!您还别说,这次宁小姐带回去的药材,多半是治疗外伤用的!”
公孙飞南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宁府现在只有女流之辈,渔阳心性至善,肯定不会加害已有身孕的关凌熙,那这活血化瘀的药材是给谁用的?
公孙飞南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如果匈奴人看到了自己发出去的那封密信,那段承业和上官高远应该已经牺牲了。难不成段承业逃了?还回了京城么!
“抚顺,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