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金发老板对建设希望小学也是格外上心,他搬到了建筑工地跟工人们同吃同住,有时候上级领导,土地局的领导会来工地监督施工,这位蒋金发老板是全程陪同,一丝不苟仔仔细细的现场讲解工程进度,各级领导听到了蒋金发老板的耐心讲解都满意的频频点头。
并且嘱咐蒋金发老板我们不光要质量,速度更要注意施工安全。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你蒋金发的身后是伟大的祖国给你撑腰,你只需放开手脚,保质保量保安全的完成希望小学的建设就可以了。
面对上级领导的鼓励,这位人面兽心的蒋金发老板依然是高姿态的豪言壮语,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上级领导们对蒋金发老板的善举也是高度肯定,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被老百姓说的像活菩萨的好人,会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白天的蒋金发老板像佛祖一样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到了晚上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度恐惧的。这导致他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变的极度的警觉,多疑,凶残。他不仅害怕警察来抓他更害怕仇家来索命。尤其是慕容峰的家属。蒋金发就是这样在善良与邪恶之间徘徊不定的度过了无数个夜晚。
同一个夜晚里,蒋金发老板的天敌,克星刑警队的大队长康德胜,也在熬夜加班的一刻不停的整理诺臣越境杀人案的卷宗。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盏闪着白色光芒的台灯,墙上挂着奖状锦旗,奖杯。这就是康德胜的办公室,现在这位中年男人老刑警身穿深蓝色的警服,带着警帽。警帽上的国徽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在这面国徽面前只要是为非作歹大奸大恶之徒,无论他是当官的还是黎民百姓都无所遁形。康德胜就这样坐在台灯下查看还未彻底查清的命案。
“慕容峰的人脉关系很复杂,仇家也很多,该从什么地方查起呢?”康德胜皱着眉头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此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但是他毫无困意,似乎他天生就有查案子的天赋一般,还真如同事们说的那样,康德胜就是包青天转世。
康德胜经过审讯诺臣,得知了杀害慕容峰的人很有可能是蒋金发,可问题是证据不足,唯一一个接触过,收买过诺臣的人还被洪水淹死了。这让命案陷入了僵局。
康德胜就这样查看着整个命案所有牵涉进来的人物的档案卷宗。终于他注意到了一细节。那就是每一次蒋金发的成功,企业的做大,当地派出所就能查到消除户口的记录,记录显示蒋金发的同行死于车祸,心脏病复发。这样的事情一共发生了三起。这难道都是巧合?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康德胜就带着这样的疑问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他确实是困了。
“队长醒醒吧,天亮了”康德胜的同事已经来刑警队上班了,他推开门发现了睡着了的康德胜。就把他叫醒了。
康德胜睁开眼睛,用手揉一揉眼睛。“队长,您昨晚没回家?查了一宿?都查出什么结果了?”他的同事惊讶的说道。
康德胜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蒋金发每一次的成功,企业壮大了就会有同行意外死亡。”
他的同事提醒了康德胜,告诉他或许可以从这些跟蒋金发是同行的死者家属查起或许有收获。康德胜点点头赞同了这个办法。
“说干就干!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就是慕容峰的家。”康德胜站起身边往门外走边说道。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
他的同事们见到自己的队长如此拼命也不能退缩,也用很快的脚步跟了出去,皮鞋踩踏的地板咔咔作响仿佛是一首动感十足的乐章一样。
康德胜带领着十个警员身穿警服进入了警车离开了刑警大队。这个举动被蒋金发的眼线时刻监视着。这并不是警察的无能,因为监视他们的人就是在刑警队门口对面的一个包子铺的小老板。为人善良,康德胜经常吃他的包子。根本想不到他是蒋金发的眼线。
警车高速的行驶在路上,康德胜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他知道这些楼房都是蒋金发建造的。康德胜预感到这每一个招标楼盘,每一个工程事故。这个蒋金发老板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警车行驶了两个小时来到了慕容峰的家。康德胜咔嚓一声推开了车门,他习惯性的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四周都是居民楼。
“真是昨天还是挥金如土出手阔绰的房地产大佬,今天就落魄的只能住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居民楼”康德胜的同事感叹世事无常啊。
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居民小区,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家庭收入中等的普通老百姓。有的单元还对外出租,一些外地务工人员也在这里租房子住。可以说人员流动性大,人员组成很复杂。
由于“历史悠久”没有电梯,康德胜队长只能带领着同事们爬楼梯了。慕容峰的老婆跟慕容峰的女儿慕容冬雪住在一起。公司倒闭了,母子俩就住在这里相依为命,很是可怜。慕容冬雪以前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除了吃喝玩乐,根本就没有什么经营企业的能力。
咚咚咚,康德胜轻轻的敲响了住在七楼慕容峰老婆的房门。这个楼居然连门铃都没有。更讽刺的是这一片楼原本是慕容峰给自己的员工准备的,他当然不会把它建造成休闲度假村的宾馆的样子,只要塌不了就行了。
“谁啊?”门的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您好,我是刑警队的康德胜请您开门,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一您”康德胜很礼貌的回答了女孩子的问题。
虽然慕容峰也不是什么好鸟,搁在古代应该叫死有余辜,但是在现代法律是公平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越过法律滥杀无辜,康德胜是站在法律的角度看问题,在康德胜的心里无论慕容峰生前干过什么,现在他没死在刑场上,却被人给谋杀了,那么康德胜只能把慕容峰当成无辜的受害者,来审理案件。所以态度上是非常的和蔼可亲。
语音就像是冬天里一缕阳光那般温暖,让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倍感亲切。
吱嘎一声,女孩儿拉开了破旧的房门。康德胜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姑娘,圆脸,身高一米五五左右,穿着很时尚,浓妆艳抹的。
“原来是康警官您是来找我妈妈的吧?她不在家去买菜了。”小姑娘身体靠在门框上,都不拿正眼看康德胜就是这样一个姿势跟康德胜说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你的妈妈,非常重要”康德胜依然很温和的对小姑娘说道。康德胜已经来过好多趟了,早已习惯了这个女孩的说话风格。
最后这个女孩还是把康德胜让进了屋子里了,但是她对待警察的态度依然很冷漠。连杯水都没有倒过。这也难怪这个女孩儿娇生惯养,基本上没有什么家教,除了吃喝玩乐擅长以外,其他的都不擅长。
康德胜坐在房间里的一个沙发上环顾四周他看到屋子里有一个电视机,一台洗衣机,一个电冰箱。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大衣柜家具很简单,但是收拾的很整洁。
“康警官,杀害我爸爸的幕后黑手有眉目了吗”慕容冬雪问道。
她虽然任性,但是死者是她的爸爸她还是清楚的,最起码她还知道自己是爹妈所生的。所以她还是很关心案情的进展情况的。
康德胜一听慕容冬雪问起此事,便问及到了蒋金发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有价值的线索。
“冬雪,你能跟我说说蒋金发的为人处世到底怎么样?”康德胜问道。
“蒋金发这个人是个很善良的企业家,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我爸爸生前,他经常请我爸爸喝酒吃饭,有的时候还会把工程项目让给我爸爸做。”慕容冬雪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坚定,仿佛这一切她都亲眼看到一样。
这就是蒋金发的狡猾之处,他杀人从来不会让死者家属恨他,而且还要让死者家属把他当亲人一样看待,他弄死慕容峰以后,对慕容峰的老婆,还有女儿那是百般照顾。母女二人对于房地产生意也是一窍不通,最后慕容峰的老婆感觉蒋金发老板人品不错,就把慕容峰的公司转让到了蒋金发的旗下了。
至于多少钱转让的,蒋金发也是给出了其他人达不到的标准。他的目的就一个,只要慕容峰死了,我蒋金发多花钱无所谓,我要的就是你慕容峰的企业。整个云南只有你慕容峰是我最强劲的对手,除掉你我就可以独霸整个云南的房地产生意了。
康德胜听到了慕容冬雪的回答,内心很困惑,他感觉要么诺臣在撒谎,胡乱瞎说,要么蒋金发是一个披着大善人外衣的杀人魔王。
最后康德胜见到了慕容峰的老婆,询问她同一个问题,得到了跟慕容冬雪一个样的回答。
康德胜紧锁眉头陷入沉思“蒋金发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血本积德行善,做好事我可以理解,但是下这么大的血本做好事儿,这就不正常了,要么他的确是一个大善人,要么他就是在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康德胜就带领着同事们一无所获的离开了慕容峰的老婆家。坐在回刑警队的警车里康德胜始终感觉蒋金发这个大善人,善良的似乎过了火。这么挥金如土做善事的人只有佛祖,观音菩萨,及时雨宋公明了,在当下这个时代,几乎不可能出现。
回到刑警队的时候,那位包子铺的老板热情的邀请康德胜到他的包子铺吃包子。
康德胜看看天已经中午了,早饭都没吃,这午饭还是要吃滴。所以就带领着同事们去吃包子了。
“康警官,慕容峰被杀的案子还没头绪啊?”包子铺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小个子,他看到康德胜吃包子的时候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当做闲聊的方式走了过去跟康德胜聊天。
其实他是在探康德胜的口风,以便给蒋金发报信。他这可真是捋虎须啊!这个康德胜可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刑警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跟明镜一样,除非他想告诉你,否则就凭这个二把刀的蒋金发安插在公安局门口的间谍这点道行,想套出康德胜的话,那就是小鸡仔破壳而出,没门啊!。
“钟老板,您卖您的包子,我办我的案子,咱俩都有自己的职责。也都有自己的秘密,换句话说我问你,你家的包子陷料秘方是啥?你能告诉我吗?所以不该问的就别问。”康德胜依然态度很温和的回答。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康德胜还没有怀疑这个包子铺的老板。或许他只是感觉,这是别人的好奇心罢了。
这个包子铺的老板还是不死心,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他挣的是蒋金发的工资呢。
“康警官,这个幕后黑手下手够毒的,把慕容峰给整的尸骨无存了,您可得把他给挖出来,否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是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包子铺的老板像唠嗑一样把康德胜往命案这个话题上引。
最后还问道“康警官,您说这会不会是仇家报复慕容峰啊?毕竟慕容峰的仇人也不少。”
对于包子铺老板的问题,康德胜就说了四个字,别乱打听。然后站起身说了句结账。
康德胜就替自己的同事买了单。因为他许诺过他们要情客的,只是一直也没履行承诺。然后就离开了包子铺。他的同事们心里叹息道“吃老康一顿饭,难比登天啊,好不容易吃上了就吃了一炖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