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思考着张无悔的为人处世之道,我们就不细说了,这一个章节咱们接着说张无悔,话说这个张无悔开着车来到了自己的雇佣兵训练基地,这里的训练设施,跟正规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是一模一样,练体能的两米多高的木墙,练习匍匐爬行的烂泥滩,距离地面只有五十厘米的铁丝网就出现在烂泥滩的上方。而张无悔的四十多个属下,就在这个地方艰苦的训练,一个个的浑身上下全部脏兮兮的,如同从沼泽地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张无悔就把车停在了这样一个地方,他走下车看着自己的队伍,那是非常的有成就感,他心中暗想“这才是一支非常厉害的队伍,比在望海市的混混队伍厉害多了,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张无悔会成为撒提卡国的毒品老大。”
想到了这里,张无悔也有些技痒,他心中嘀咕“正规军的特种兵整日里搞训练,整日里搞备战,我要是不练兵,增长技能,早晚有一天会被干掉。”
只见张无悔快步走到了一栋水泥建筑物里面,从一个铁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长一米七,宽四十厘米,高二十厘米的黑色手提箱,里面放着一把svd狙击枪,最大射程1300米。
张无悔戴上了沙漠黄的迷彩奔尼帽,背上了狙击枪,大步走向了射击靶场,身体匍匐下来,采用卧姿射击的方式,向着眼睛前方的移动靶子瞄准,当人形移动靶跟瞄准镜接近重合的时候,张无悔果断开枪,砰的一声枪响,移动靶是一枪爆头。然后他采用了半蹲式射击姿势,也是百发百中。最邪门的是这个家伙的技能跟特种兵是一模一样,他居然也会侧着身体蜷缩着坐在地上,用这样一个非常刁钻别扭的方式射击,结果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同样一枪命中。
“好枪法,不愧是父亲手中的王牌雇佣兵,杀手锏。”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张无悔的身后。
张无悔站起身,把枪收好了,一转身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候明宪,瘦瘦高高的体型,梳着一头乌黑的成功人士的发型,瘦长的脸,出现在了张无悔的面前。
“多谢大哥夸奖,无悔能有今天的本事,全是义父还有大哥,二哥的栽培。”张无悔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非常谦逊的,但是肢体动作却是极度的自信,高傲的,他的头颅永远是高昂着,胸膛永远是坚挺着,腰板永远是笔直着,似乎他心里就一句话“时机就是不成熟,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将会成为这里的主人。”
候明宪接着说道“不必如此谦逊,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特战技能选拔的,雇佣兵其实就是特种兵的影子,特种兵训练有多艰苦玩命,你们雇佣兵就有多艰苦玩命。”
“大哥今天来这里不光是夸奖我一番吧?”张无悔听完了这些恭维之词以后,很不屑的弯腰捡起一个子弹壳,眼睛盯着子弹壳,嘴上说着这句话。
候明宪见到张无悔根本不吃恭维之词,于是话锋一转,直奔主题的说道“父亲去开会了,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所以毒品市场,大小事物,他临行前就交给我了,而你也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今天跟我去参加一个毒品界的会议,关乎到毒品市场的划分边界的问题。”
此话一出,张无悔也算是明白了,候明宪的真实目的,他心中暗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候明宪平日里对我的态度那是如鲠在喉,并无多深的交情,原来这是害怕双方起冲突,丢了小命,让我给他当保镖。”
张无悔知道了候明宪的来意之后,明面上倒也没有拒绝,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他带领着二十几个雇佣兵,身穿黑色的西服,西裤,黑色的皮鞋,带上防身的家伙,就跟随着候明宪出发了,这一路上,候明宪对张无悔也是一改常态,热情交谈,还对张无悔说道“咱们兄弟,再打再闹,也是自家兄弟,如今跟外人谈判,洽谈生意,安全问题还是全仰仗无悔兄弟了。”
正在开车的张无悔,眼睛目视前方,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往大了说咱们是同胞,老乡,往小了说咱们是兄弟,怎么着我也要舍命帮你,我不能吃里扒外。”
候明宪听到这样的话,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车子继续在公路上行驶着,在当地老百姓的私家车队伍当中穿梭着,如同混迹在鱼群里的鲨鱼一般,目前鲨鱼肚子不饿,所以其他的鱼类相安无事。
五辆越野吉普车就这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就来到了目的地,一个当地的村寨,这个村寨里的房子是就地取材,采用山上的树木,石头搭建而成,房子的形状,就跟豆腐块一样,长方形的,屋顶是两面斜坡的,黄泥巴烧制的瓦片如同鱼鳞一样,一片压着一片排列在屋顶上。
这里的村民是原住民,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这里的族长带领着村民明面上是守法的农民,种植粮食,暗地里早就跟候振海穿一条裤子了。
老族长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裤子,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满脸堆笑的接待了候明宪。他们叽里呱啦的用当地语言交流,张无悔只能听个大概。
候明宪走在前面,张无悔十分警觉的走在候明宪的右手边,老族长的走在身后,在他们身旁经过了很多武装起来的村民,他们拿着ak44a16这些外国枪械。
这一行人在村寨里转悠了半天,走进了一个在这个村子里算是神圣豪华的房子里,一个占地面积四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木头,石头搭建的大瓦房而已,只不过是面积大了一点而已。房子里面一张长六米,宽三米高一米二的大桌子前早已围坐着一圈人了,他们全都是所本的部下,为首的叫布思顿,一个光头,耳朵上戴耳环,胖乎乎的家伙。
候明宪倒也不客气,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早已为他留下来的空座位上了,张无悔很明事理,赶紧从兜里拿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的大哥点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传达所本头领的意思,我们的毒品市场边界线问题,必须明确一下,以后谁要是再越界贩毒,格杀勿论。”这个布思顿态度强硬的如同钢铁一样的说道。
“是得明确一下了,上次你们的人居然到我的地盘上贩毒,无悔,最后那群人怎么样了?”候明宪看着布思顿,话锋里却带出了张无悔。
“大哥,小试牛刀的事情不提也罢,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大卸八块,做农家肥了。”张无悔说着话手里拔出了匕首,左手指横向拨弄刀锋呢。
这个布思顿听到这句话内心气的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第一所本的实力比候家稍逊一筹,第二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候家的地盘,也不敢造次,所以只能笑脸相陪,说了一堆客气话,并且说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以多玛河为界线,河东归所本头领,河西归你们。”
候明宪看着地图上那一条南北走向,宽一百米,总长三百公里蜿蜒入海的大河,满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一条贩卖毒品的界线形成了,隔着一条河,两大毒枭是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
“事情已经办妥,我们就回去交差了,希望你们不要背后捅刀子,我们要是死在了这里,所本头领虽然没有了军权,算是半拉囚犯,即便如此,也会拼死一战的。”布思顿站起身说道。
然候,不慌不忙的迈着大步走出了大房子,张无悔看着自己对手的背影远去,一歪脑袋就对候明宪说道“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我咽不下这口气,半个月前那几个越界贩毒的团伙,在我们这边低价贩毒,扰乱咱们这边的毒品价格,让我们的一些老主顾都跑到所本那边去了。”
候明宪左右晃动了几下脑袋,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嘴里嘀咕了一句“吃里扒外,候家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的。无悔,所本这个家伙暂且用不着动他,一个困在班达岛上的囚犯,翻不了天,不过这些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必须给我把他一个一个的全部挖出来,不要杀了他们,让他们后半辈子当植物人,吃喝拉撒全在被窝里就行。”
“大哥,用不了几天我肯定给你挖出来,咱得让所本知道,在候家的地盘上没有他吃饭的饭碗。”张无悔面无表情如同僵尸一样的表情冷冷的说道。
候明宪站起身拍了拍张无悔的肩膀嘴角上扬笑了笑说道“呵呵呵,我现在都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张家的后人,这真是天意,你的祖爷爷,杀了我的祖爷爷,那是替天行道侠义心肠,如今你这个大侠的后人居然跟我们穿一条裤子了。你小子一句话说出口,都能让人不寒而栗,从皮肤到骨髓都透着一股邪性。”
张无悔继续冷冷的好似冰块的说道“江湖险恶,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想要生存必须消灭任何胆敢跟你抢食吃的同类。”
候明宪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就带领着张无悔走出了大房子,没走多远候明宪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对张无悔说道“这一条毒品分界线一定要有人把守。”
张无悔说道“三百公里的距离,别说我们了,就算是正规军,想要完全封锁住也要费些周折。”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候明宪说道。
“既然封不住,就不要封锁了,浪费兵力,事倍功半”张无悔摇摇头说道。小飞电子书
“不封锁,万一他们再次越境咋办?”候明宪说道。
“如果他不遵守诺言,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他们的目的是扰乱毒品市场,把咱们挤兑的干不下去,然后让我们成为所本的跑堂店小二,我已经有对策了。回去再说。”张无悔转动脑袋四周观察一番发现人多嘴杂不安全,所以卖了一个关子。
候明宪悟到了其中缘故,也没有多说话,就终止了密谋,不过划清界限取得了胜利,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必须庆祝一下,这哥俩就准备在这个名叫朗元寨的小村寨住上几天再走,老族长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那也是热情款待自己的主子,当天晚上就杀猪宰羊,孝敬犒劳候明宪,张无悔以及张无悔带来的二十几个雇佣兵,这些人在一个宽阔的空地上,摆上三张大桌子,每一张桌子都能坐下三十几个人,这三张桌子围成一个三角阵,中间留下了一个半亩多地的空地,当地百姓要跳舞助兴。村子里的一些有威信的人物陪同着候明宪,张无悔他们,一起观看。
桌子上飞禽走兽水里游,地瓜土豆树上长,荤素搭配应有尽有。跳舞助兴的演员也是舞技精湛,女的身体轻盈,如花朵之上的蝴蝶翩翩起舞,男的舞姿充满了力量,阳刚之气。好像大山一样的厚重感。
张无悔跟候明宪挨着坐着,好似左膀右臂一般,这张无悔也是沾了候明宪的光,被老族长奉为上宾。大家伙吃菜喝酒,可谓是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看似祥和的一场庆功宴,也是暗藏杀机,咋回事儿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在候家的毒品管辖区的范围之内,有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里有吸毒人员,有这么一户人家户主叫芦法姆他因为吸毒妻离子散,他有一个儿子以前在撒提卡国当过特种兵,退役了以后知道了家里的变故,几经追查,也没有找到失散的妹妹,还有妈妈。
这个失去亲人的退役特种兵叫哈昏长的很壮实,身高一米七,带卷的头发,高鼻梁,黑眉毛如同刷漆一般,曾经跟中国的特种兵一起训练过,曾经跟沈墨一样去俄罗斯参加过魔鬼训练营,接受过克尔夫的训练,特战技能一流。
如此一来这个哈昏是越想越气,这个复仇的计划已经酝酿很久了,这一次终于逮到机会了,他混进了朗元寨,准备刺杀候明宪。
此时的候明宪正在那里喝酒,吃菜呢,根本没防备,哈昏一开始是献舞助兴,这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跳的正起劲儿呢,这小子忽然掏出手枪对准了正在把酒言欢的候明宪。
要说还是张无悔眼疾手快,他早就感觉这个家伙来者不善,所以就有所防备,就在哈昏举枪的那一刻,埋伏起来的狙击手果断开枪,砰的一声枪响,正打在哈昏的手腕上,当时他的手就被打断了。
张无悔如同出山的猛兽,彪一样,呼的一声脚踏桌子,一跃而起,跳到了哈昏的面前,那是快如闪电。
“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面前玩枪。”张无悔说话的时候已经用脚踩在了哈昏受伤的手臂上了。
这个哈昏瞬间感觉手臂更加疼痛,忍不住大声叫喊,声音撕心裂肺。
“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大哥?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张无悔瞪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渣,害的我家破人亡。今天我是死定了,动手吧,不必多言。”哈昏用撒提卡国的语言说了这句话。
“很好,亲手杀了你这个残疾人,我也感觉没有挑战性。”张无悔说道。
然后张无悔干了一件连候明宪都感觉恐怖的事情,他命令雇佣兵把哈昏五花大绑用车拉进了树林子里,扔在了狼群出没捕食的必经之路上,准备把这小子喂狼。
张无悔走到了满头冷汗的候明宪跟前说道“大哥,狼的鼻子比狗的鼻子灵敏几百倍,它们对血腥味特别敏感,这小子死定了。”
候明宪用手擦了擦冷汗,咕咚一声,咽口唾沫点点头没说话,也没心情吃饭喝酒了,转身顶着皓月星辰走进了房子里休息去了,张无悔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心中暗想“呵呵呵呵,这个候明宪外强中干,不足为惧,倒是候振海这个老狐狸不好对付,不管咋样他手握军权。”
当地百姓也被张无悔野蛮,凶狠的做法震惊了,张无悔也算是杀鸡儆猴,提前震慑了当地百姓,让这些人不敢有二心,吃里扒外,不然分分钟尸骨无存。
“年轻人,天色已晚,酒足饭饱,我们就各自散去了。”老族长脸色苍白的用请示的语气对张无悔说道。
张无悔像一个真正的主子一样点点头不说话,默许了老族长的请求,这样一来当地百姓才各自胆战心惊的散去了。
庆功宴散去以后,张无悔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这觉睡的,似乎打着呼噜一睡不醒的感觉,那是一觉到天亮。
太阳刚刚升起,火红的如同咸蛋黄一样,张无悔叫上了候明宪一起晨跑,候明宪睡眼朦胧的跟在张无悔的身后跑步,俩人跑出村寨,沿着山路上山了,周围树木开始变的浓密,张无悔观察路边的草丛,土路上的脚印。
“大哥,有狼群经过。”张无悔蹲下身看到了道路上一串犬科动物的足迹。
“在哪呢?”候明宪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手枪拔出来了,子弹推上枪膛,眼睛四下张望。
“看把你吓的,看样子狼群是昨晚经过的。”张无悔站起身说道。
候明宪喘了口气以后把枪收了起来,二人来到了丢弃哈昏的地方,可是令张无悔惊讶的是哈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了,仿佛狼群的目标不是他一样。
张无悔捡起绳索,发现绳索被利器齐刷刷的割断了。
“呵呵呵,我基本猜到是谁要害你了。”张无悔阴邪的冷笑几声以后说道。
“谁要害我?”候明宪说道。
“亏你还自称祖籍是中国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故事都不知道,你就是沛公,所本就是项羽,而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刺客就是项庄。”张无悔说道。
“你的意思是,整件事就是所本的一个圈套,他们故意做出妥协让步,然后我必然高兴的忘乎所以,他们潜伏在村寨里的杀手,就会让我乐极生悲,丢掉性命,可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们低估了你张无悔,导致刺杀失败,为了不暴露计划,他们暗中救走了刺客。”候明宪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大致意思就是如此,不过如此一来,虽然没弄死刺客,但也杀鸡儆猴,估计以后有人想吃里扒外,也得掂量掂量孰轻孰重了。”张无悔点点头说道。
兄弟二人观点得到了统一,就不敢耽搁,立即打道回府,研究对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