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满是沙石的沙土路上,一个老头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里,飞奔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就是侯振海,原本撒提卡国的政府部门已经把他扣押拿下了,可是由于证据不足,无奈之下只能把他给无罪释放了。
绿色的吉普车在蜿蜒曲折的沙土路上就这么飞驰着,车的后方是尘土飞扬,坐在车子里的侯老爷子看着车窗外面飞速倒退的树木心中暗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候振海在撒提卡国摸爬滚打一辈子了,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吉普车就这么行驶了好长时间,侯振海回到了自己的庄园里,他把自己的二儿子侯明安给好好的上了一堂政治课,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侯明安的坑爹行为。侯明安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低着头洗耳恭听。
这个侯明安表面上接受了自己父亲的批评,内心深处是窝火的,他更加嫉妒自己的大哥侯明宪,嫉妒之火的火苗已经开始燃烧的可以开一个烧烤派对的架势了。因为侯振海当着侯明安的面,极力表扬了侯明宪,那是大加赞赏他的沉着冷静,处置突发事件的能力。
最后灰头土脸挨了一通批评教育的侯明安,心情低落的离开了庄园,这一路上他的心情就像一个人从悬崖上面忽然跌落到了谷底一般,这个家伙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准备借酒浇愁一番。
一身西装革履的侯明安,就坐在了酒馆的一个角落里的一个酒桌前,在他面前是穿着异国服装的酒馆服务员,再就是异国美女穿梭其中,再剩下的就是闪烁着绿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灯光,还有动感十足的摇滚音乐,摇头晃脑的跳舞的俊男靓女。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侯明安五瓶啤酒,两瓶威士忌,一瓶葡萄酒已经下肚了,空瓶子摆了一桌子,如同摆在战壕外沿的手榴弹一样。
“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啊?”张无悔见到此情此景以后,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侯明安的面前。
侯明安脸色红润的如同刷漆一般,眯着眼睛看着张无悔,舌头打卷的说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张无悔拿起半瓶威士忌在手里晃了晃,头脑清醒的如同养精蓄锐准备出击的战士一样说道“咱爹担心你的安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着你,保护你。”
“别提咱爹,一提咱爹我……我……生气,是兄弟,就陪我喝酒,一醉解千愁啊,咱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高兴了喝酒,上战场之前有壮行酒,立功了有庆功酒,我……现在是坑爹了,有坑爹酒。”侯明安醉眼朦胧说话都不利索了。
张无悔缓缓的坐在了侯明安的对面,拿起桌子上刚刚开瓶的葡萄酒,直接像吹喇叭一样,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喂,喝酒没你那么喝的,就跟梁山好汉一样,太粗鲁了,这里是酒馆,上层人物来的地方,你这么喝就像土匪。”侯明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拿下了张无悔放在嘴边的酒瓶子。
“我乐意,谁敢管?在这里我就是王者。”张无悔眼睛一瞪寒光四射的说道。
“呵呵呵呵,有道理,要是论土匪,咱们两家的祖宗都是土匪,兄弟你说得对,咱就这么喝,谁敢说三道四?”侯明安裂开嘴笑了笑说道。
然后啪的一声摔碎了面前的高脚杯,这一个动作之后,酒馆老板,服务员,看到了,也听到了,但是他们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不过侯明安不会明白张无悔此时内心深处的苦楚,此时的张无悔的内心感受跟侯明安差不多,原因就是,为了确保侯振海能平安回家,张无悔在侯明安的指挥下,销毁一切有危险的证据,其中包括铜炮,这个跟随张无悔在望海市摸爬滚打了两年的弟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张无悔是含泪斩马谡,秘密的处决了铜炮,保全了侯家的安全。
“兄弟,此时咱们俩才是亲兄弟。”侯明安对瓶吹了几口啤酒,然后看着张无悔说出了这句话。
“你有一个好爹,牵挂着你的安危,我张无悔的亲爹从来没管过我的生死,从我被逐出家门那天起,只有我大哥张昊惦记着我。”张无悔这一只冷血的彪说完这句话以后,第一次流泪了,语气变的更咽了,他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
“兄弟才是真性情啊,日后咱哥俩一起打天下,兄弟连心其利断金。”侯明安依旧是醉眼朦胧的说道。
张无悔看到喝大了的侯明安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摊烂泥的感觉,他心中暗想“哼,铜炮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兄弟,你们侯家为了保全自己,逼着我挥泪斩马谡,我张无悔何止真性情,我还是有仇必报,铜炮你不会白死,大哥早晚有一天要做撒提卡国最大的毒枭,到那时侯振海的全家都会成为我的枪下亡魂。”
“二哥,别喝了,天不早了,咱们回家。”张无悔掺起了晃晃悠悠的侯明安。
侯明安迷迷糊糊的被张无悔搀扶着走出了酒馆,然后稀里糊涂的坐进了吉普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轰鸣着开走了,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侯振海的大庄园里面,张无悔把侯明安安顿好了,见到了侯芳那也是如同波斯猫一样热情的打招呼。而侯芳见到张无悔那是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顽皮,热情,内心深处却并不是如此,她内心深处对张无悔有一种敬而远之的防备心理,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张无悔怎样追求侯芳,侯芳依然是不冷不热,不感冒,没感觉。时间长了,张无悔倒也没有对儿女情长过于上心,双方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个人都做起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精明人。
言归正传,侯芳跟张无悔不温不火的情感,暂且不细说了,接着聊一聊张无悔跟侯振海的事情,话说时间飞逝,撒提卡国跟中国,巴基斯坦,俄罗斯的联合军演终于开始了,三方的军事人员跟撒提卡国的军人们,就跟大铁锅里熬煮的八宝粥一样,搅和在一起,训练战术配合,进行比拼,互相学习,增进本领,那是如火如荼,这些战士们同吃同住,增进友谊。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身为陆军大元帅的侯振海,却清闲的如同退休老干部一样,无官一身轻了,这是因为政府部门虽然证据不足释放了侯振海,可是更加怀疑,猜忌侯振海了,如此大规模的演习,自然不会全权交给侯振海进行指挥调度了。
此时的侯振海享清闲的待在自己的庄园里,他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的摇椅上,。他的身旁站立着张无悔。
侯振海刷啦刷啦的翻着纸张,眼睛斜着看了一眼张无悔。
“无悔啊,你有勇有谋,为父很欣慰。”侯振海说道。
张无悔说道“无悔能有今天全是义父的栽培,一前的无悔,只是一个打打杀杀的街头混混黑社会老大,现在却变成了王牌雇佣兵小头目,这一切都是义父给的。”文婷阁小说网
这一番谦逊礼让的言语让侯振海很是受用,他在张无悔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嘴里嘟囔着“老喽,老喽,腿脚不中用了。”
这一老一小就走出了书房,走到了后花园,溜达在熟悉的道路上,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熟悉的假山,花朵映入眼帘,张无悔搀扶着侯振海坐在亭子里的石头做成的凳子上。
“无悔啊,政府对咱们还是不放心啊,这次演习,论职位,为父应该调兵遣将,排兵布阵的,可是政府却让我管后勤调度,把我安排在了后方。”侯振海说道。
“义父,此时易静不易动,您能全身而退已经不错了。”张无悔说道。
“明安要是有你一半的谋略,咱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侯振海摆摆手摇摇头说道。
“二哥也只是想替您分忧,出发点是好的,老是被人盯着确实很难受。”张无悔说着。
“你二哥还不如所本,他被政府盯了十年了,依然稳如泰山,顺风顺水。”侯振海说道。
“无悔啊,这个所本明面上是管后勤保障的,如今这个时候了,他倒是风光无限好了,虽然不能离开班达岛,不过倒也赚了一个逍遥自在。”侯振海继续说道。
张无悔眼珠子一转,一琢磨就说了一句话“若能让所本在联合军演的时候,贩毒,没准就能借助政府军的力量剿灭了他。”
老谋深算的侯振海摇摇头,摆摆手说道“谈何容易,这个所本虽然实力不如咱们,划清领地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可是真要把所本逼急眼了,咱们的日子也不好受啊,咱们跟所本两家毒枭,彼此的底细都心知肚明,只是没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侯振海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以后,张无悔也是仔细斟酌,考虑了一番,感觉自己的义父说的有道理,也就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赞同。然后这父子二人继续闲聊起来,通过闲聊,张无悔得知再过几天就是侯振海的生日了。张无悔也是为了表忠心,当即表态,要送一份拿的出手的礼物给自己的义父祝寿。
“呵呵呵呵,无悔啊,为父倒要看看你拿什么东西给我祝寿。”侯振海颇为赞赏的裂开嘴,眯着眼睛笑了笑以后说道。
“请义父放心肯定是一份大礼。”张无悔说道。
这父子二人热情似火的,交谈起来,似乎感情不亚于亲生父子一般,时间飞逝,一两个小时以后,张无悔离开了侯振海的庄园,这个张无悔一个人开着车穿梭于撒提卡国的公路上,周围的车辆如同大海里的沙丁鱼一样从张无悔的豪车旁边经过。他心中暗想“我暂且看看其他族人怎么给义父拜寿,尤其是侯明安,侯明宪哥俩。”
想到了这里,张无悔就付诸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去了侯氏族人的地盘。这里距离侯振海的庄园有三百公里,已经到达了毒品市场的分界线,多玛河下游,河水还算清澈,比上游的流速要缓和了许多,住在河边的侯氏族人,日子也过的比较殷实,家家户户都住着豪华别墅,也有自己的少量的雇佣兵人员,他们除了种植毒品原材料,剩下的就是提炼毒品贩毒,如今非常时期,毒品生意暂且停顿状态,每一个人当起了渔民,经营着用来打掩护的渔业生意,在多玛河上面打鱼为生,至于收入肯定没有贩毒赚的钱多。于是乎,有的更加财大气粗的族人,另辟蹊径,承包了河面上的运输公司,用商船给别人运送货物的生意。
言归正传,这个张无悔就开着车来到了一个码头,码头上几十艘长三十米,宽十几米的巨大商船正在装卸集装箱货物。张无悔推开车门,穿过人员密集的码头,径直来到了这家货运公司的总部,一个侯氏族人的老板,侯景通的办公室。
这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匀称,长脸,身穿西服,西裤,黑皮鞋很是体面的小老板一见到张无悔来了,心知肚明此人可是侯振海身边的红人,当即跟张无悔亲切握手交谈“侄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张无悔见到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笑脸相迎的说道“侯叔,您可是逍遥自在,当起了渔民。”
“呵呵呵,见笑了,我哪能比得了你张无悔啊?你可是董事长的义子,身边的红人,没办法非常时期,贩毒生意只能暂停,干起了用来打掩护的正当生意。”侯景通说道。
“我记得我刚来侯家,被破格提拔的时候,您可是超级反对。”张无悔说道。
“大丈夫,不记前嫌,咱可不带记仇的,以后还得仰仗侄儿的提携了。”侯景通一通马屁,拍的张无悔很是受用,于是乎张无悔切入正题,聊起了侯振海过大寿的事情,聊起了大家伙都准备送什么礼物拜寿的话题。
“咱没那么高雅的礼物,无非就是金银珠宝,名人字画,古玩什么的。”侯景通坐在沙发上品着茶水缓缓道来。
张无悔点点头没说话,算是心中有数了,侯景通见到张无悔不说话,就试探性的说道“侄儿你可是义子,你的礼物可不能俗气了。”
“是啊,我也发愁呢,我毕竟是义子,我的礼物要是过于惊艳,盖过了我的两个哥哥,这可不是啥好事儿。”张无悔看着侯景通的脸心中暗想,可是嘴上没说出来。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这个我会仔细斟酌一番的。”
就这样,二人接着闲聊了一番,张无悔也就离开了,侯景通更是热情似火的把张无悔送出了自己的地盘,张无悔辞别了侯景通,接着在多玛河的西岸附近转悠,去探访其他侯氏族人的虚实,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都是一些俗气的礼物。
张无悔见到此时天色已晚,就在这个河边上的城市,梦亚都小镇,找了一个旅馆暂且住下了,准备第二天早上,返回大本营。
躺在床上的张无悔,心中考虑的不是思乡之情,而是这个拜寿礼物要送什么的问题。
“这个礼物可不能随便送,此时我应该隐藏锋芒,不可让侯明安,侯明宪哥俩对我产生嫉妒之心,我应该表现的谦逊,咱目前实力不行啊,若是这哥俩对咱产生嫉妒之心,想除掉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这就是张无悔此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就带着这个想法进入了梦乡,等待着太阳重新升起,回到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