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麟一进府就去找洛天漠几人了。
跟着祖父和爹爹好无趣,还是和小伙伴儿们在一起有意思。
而夜司逸坐在轮椅上含笑看着自家父王和太傅大人斗嘴,一时竟觉得十分惬意。
生活本就该充满各种声音的,而不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洛轻姝只在客厅外与几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在院子里忙碌。
对于夜司逸,她是第一次见。
夜司辰的大哥也是一个长相极其不错的俊逸之人。
少了夜司辰的锐利冷峻,倒是多了几分武将少有的温文尔雅。
夜司辰以前给她说过,大哥是一个心胸宽阔,不拘小节之人。
但大嫂虽出身大户人家,但太过有些循规蹈矩,不知变通,显得有些迂腐。
对于素未谋面之人,洛轻姝从不妄加非议,倒是夜司逸其人,看着还很是不错。
至于他的腿
洛轻姝眸子禁不住眯了眯。
还真是有些丧心病狂啊。
怪不得自己让夜司辰送去了那么多的药物以及灵泉水也不见成效,原来是双腿关节处各被打进去了一枚长针。
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也不知他这几年是如何扛过来。
夜家就这么两个孩子,没有死在与敌军对战中,却是差点死在皇家的阴谋算计中,还真是好讽刺。
随后赶来的夜司辰看出了洛轻姝的异样,禁不住问了一句:“姝儿,可是看出了大哥的腿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的”
今日的夜司辰并未坐轮椅,而是带着满满六车礼物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这一路上不但让众人都差点惊掉下巴,更是惹得全皇城的女子都为之发狂。
实在是今日的夜司辰有些太吸引人了!
一袭暗红锦袍,上边绣金丝云纹,挺直翠竹。
头发半束半垂,肌肤莹白如玉,光泽流动。
眼眸里如同折射着琉璃之光,璀璨夺目。
身形如松,眉眼如画,敛眉时凌厉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时,却是寒凉不在,如三月暖阳,沁人心脾。
尤其是他现在长身玉立,重新又站了起来,简直是惊艳和震惊了皇城所有人。
看来拥有一个神医王妃可是天大的好事!
夜司辰睨了他们一眼,凌厉的眸子里满是警告。
以前装残疾是为了养精蓄锐,现在他不想再装了。
这皇城处处都是艰难险阻,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震慑住那些魑魅魍魉,才能更好地保护他的小王妃。
看着面前俊逸出尘的男人,洛轻姝一向冷清的脸上也是盛满了笑意,霎时便如百花盛开,温暖了四季。
“无碍,没伤到骨头,只就是异物植入。
待明日我去护国王府走一趟,定为大哥解了这彻骨之痛。”
因着自己的良药与灵泉水,夜司逸身上的暗伤以及毒素已经悉数除去,现下只需取出那两枚铁针即可。
异物植入
夜司辰蹙眉。
他虽内力过人,但却没有姝儿那双能看穿一切的慧眼,自是无法知晓自家大哥的双腿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现在听姝儿如此一说,这内心里顿时便升腾起了一股戾气。
那些人想要毁了护国王府,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无碍,你不用太过担心,有我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上洛轻姝自信明亮的眼神,夜司辰有些烦乱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是啊,有姝儿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好,一切就拜托于你了。”
今日是姝儿一家的喜事,万不可因为别的事而扫了大家的兴致。
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每个人都是一身盛装,妆容得当。
洛夜阑沉稳大气,在夜司辰的陪同下招呼着前来赴宴的宾客,女眷那边则是由老夫人带着于氏以及洛轻姝在照应着。
偌大的两个花园一夜之间都搭起了花架,花架上绿蔓摇曳,五颜六色的花儿盛开,蝶儿四处飞舞,即可为来客挡住烈阳,也丝毫不见昏暗。
里面各处也是放置了不少的冰灵石,一旦走近,便只觉凉气袭人,浑身舒爽,没有一丝外边的燥热。
院中各桌上摆满了茶水点心,各类瓜果,好些都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珍贵之物,就是那桌上的茶具以及碗盘也都是透明的琉璃,端的是高雅奢华。
每个来客一方面在感叹太傅府的凉爽与美丽时,那入口香甜的茶水以及瓜果也是让他们爱不释手。
今日还真是不虚此行。
太傅大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奇遇,再次回还居然是比以前更加不容小觑了。
“见过夜王殿下!”
见太傅府这边竟然是夜司辰与一中年男人在迎客,众人都是一阵惊异。
太傅府与护国王府交好,这个消息他们一直都知道。
但还没好到让夜王殿下来招呼他们的地步吧
还有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看着身材高大,面容俊朗,长相与太傅大人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难道其人便是太傅大人失散已久的麟儿吗
看着还真是不错,不亢不卑,进退有度。
要不是找见的迟了,说不定也能成为国之栋梁呢,真是可惜了。
对于各色的心里猜度,夜司辰和洛夜阑不置可否,只安排人将他们都领了进去做下喝茶吃酒。
司晋安将一切都交给了夜司辰和洛轻姝,就在主厅内与几个老王爷喝茶闲谈,一方面也在等着老皇帝的到来。
而几个孩子帮着马赫壮等人将茶水瓜果端上桌,便回到自己的院子又重新洗浴一番换了衣物,这才和夜君麟一起又回到了前院。
此时老夫人也回到屋内重新换衣服。
拿起一件又放下,随手又去翻别的衣物。
“褐色颜色太深,湖蓝又颜色太浅。
黄色太嫩,这大红又太招摇。”
哪一件都看着不太满意。
洛轻姝听着她碎碎念,有些好笑。
“奶奶,再不拿定主意,估计就来不及了。”
刚才灵渡鸟传来消息说,那皇帝的龙撵已经出皇宫了。
“今日是我儿认亲的大日子,我在穿着上定然是不能跌了分。
算了,就穿这件紫色襦裙,外边再套一件浅色的锦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