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战御宸就让封娆好好在家里休息。
一连好几天,每天都早早下班回来陪她。
孙嫂还没有回来复工,战御宸怕封娆的口味不习惯,特意从老宅那边找了好几个厨子过来。
他没有告诉战母,封娆出事的事情,怕战母大惊小怪的担心。
封娆原本想去医院看封逸扬,却被战御宸以“医院病菌多,容易传染给孕妇”为由给拒绝了。
封逸扬没什么大事,凶手的那一刀扎在了他的背上。
虽然不至于要了命,但是医生也说了至少要两个月才会痊愈。
三天的时间,一切琐碎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凶手了。
战御宸把人给关起来了,也不着急。
想杀他老婆的人,他怎么能让那人痛痛快快就死了呢?
封娆想去看看那个凶手,亲口问他为什么想要杀她。
战御宸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宝贝,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的。”
封娆大言不惭:“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害怕的。”
“不行。”战御宸坚持,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宠溺地说:“你是不怕,但是我们的宝宝会怕,这样的胎教可不好。”
封娆犹豫了,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的确啊,虽然他们的宝宝够勇敢,够坚强,但是老是看一些血腥的事情也不好。
战御宸亲了亲她的脸:“放心,我去问了回来就告诉你。”
“好吧。”封娆这才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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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御宸走进了地下室,莫晋北已经在这里了。
莫晋北号称黑帝,虽然现在为了念念,把事业重心转向了红日帝国。
但是毕竟T市是他的地盘,对于这种事情,做得比战御宸更加得心应手。
“说了吗?”战御宸问。
莫晋北好看的桃花眼挑了挑,漫不经心地说:“早就说了。还以为你送来的是个硬骨头,结果这么不经打。”
手下把铁门打开,那个人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双臂高高的吊在锁链里,脚尖堪堪着地,锁链深深勒进细瘦的手腕里,血渍斑驳淋漓。
莫晋北身后的保镖,拎起一桶冷水,劈头盖脸泼在那个人的头上。
“啊!!”那个人瞬间清醒了。
因为冷水里加了盐,这么撒在身上,那种疼痛可想而知。
那人叫得撕心裂肺,身体不住的剧烈痉挛,双腕在铁链中拼命挣扎。
莫晋北懒洋洋地说:“这人叫童健,是个无业游民。据他交代,封逸扬曾经打断过他的手脚,他是为了报仇,才这么做的。”
战御宸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踹过去,童健闷哼一声,脸上全是血。
“再说一句假话,我就废了你!”
“别!”
童健早就扛不住了:“请你们放过我吧,我被打断过手,手上没劲,这不是也没伤到封少吗?”
童健还不知道战御宸和莫晋北的身份。
“你有个妹妹叫童雪悦,是封逸扬的情人吧?”战御宸的神色晦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奏。
童健摇头:“童雪悦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自作主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是血亲兄妹,尽管平时童健和童雪悦经常吵架,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企图想要保住童雪悦。
他杀人未遂是事实,只要童雪悦没事,以后说不定还有希望。
战御宸拿过了保镖手里的鞭子,放在手中弯了弯,狠狠一鞭子抽在童健的身上。
童健惨叫了一声,低下头去。
战御宸连续抽打了十多鞭,童健再次昏死了过去。
莫晋北挑了挑眉,看了眼身后的保镖,保镖立刻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小药瓶。
莫晋北挑眉笑着:“真是便宜你了,这可是A国第一名医白光霁亲手调制的药物,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保镖把药物注射到童健的身体里。
童健忽然就醒了,而且比刚才的表情痛苦了好几倍。
痛得撕心裂肺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白光霁是个天才,这种药物可以刺激人的神经,放大痛苦神经系统,还能让一直保持清醒。”莫晋北勾唇,淡漠地解释。
战御宸只是蹙眉,有人说那个A国第一名医白光霁是个弯的,暗恋的对象就是A国总统。
至于这位A国总统……
战御宸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这关系不要太乱!
莫晋北戴了一双手套,捏着童健的下巴,淡淡说道:“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再说一句假话,我就割你身上一个零件,就从你的命根子开始吧!”
童健的身体立刻狠狠抖了起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长相妖孽的男人,绝对不是在说笑话。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就那么站在那里,不说话,就仿佛君临天下,压迫得人难以呼吸。
童健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被割掉男人的尊严。
“我说了……我全说了……”童健一下子泄了气,老老实实全招了。
莫晋北轻嗤了一声,松开童健的下颚,取下手套,扔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我得回家陪老婆了。”
“好。”战御宸答。
“差点忘了。”莫晋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战御宸:“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定制的。戒指上有个暗扣,里面的麻药足可以弄倒一头大象。”
战御宸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枚造型别致的戒指。
“还有,你那个大舅子封少也不是什么善茬。”莫晋北懒洋洋地提醒道:“他是鹰门的门主,在北美的势力很大。”
战御宸蹙眉,没想到封逸扬竟然还和黑道有关系。
他沉声道:“谢了,城东的项目我多算给你一成的利。”
莫晋北满意地勾唇:“合作愉快,以后我们应该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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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战御宸开门进来,大门发出轻微的咔擦声。
他并不想吵醒家里的人,所以没有开灯,一路抹黑上了楼梯。
楼上房间主卧的门并没有关严,从里面有暖暖的黄色灯光流泻出来,同时还有女人温柔低声喃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