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个必要,淮西王没了,虽然朝廷怕也会松口气,不过面儿上该做的还是要做,定不会亏待了她,万一让人察觉出来,得不偿失,左右只是个没了靠山的女子,不值一提。”
再说了,那是他们说做就能做到的事那女人身边的护卫一个赛一个的厉害,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周掌柜脑子还算清醒,“苏大人和南大人从前我们也接触过,不是喜欢管闲事的,这种时候闹出些事来,他们聪明些都该明哲保身,不会插手,如此有一就有二,这淮西啊,还得是咱们来撑着。”
不过小打小闹的没意思,要闹就也要闹个大的,周掌柜的眼睛又转到裘岚宣身上,“裘少主,这儿就属你生意做得最大,在淮西也最说得上话,恐怕这事儿还得你出手呀。”
裘岚宣温温和和地笑起来,早猜到了他们今日找自己没好事,却没猜到会是如此荒唐,他手按在膝头,慢悠悠道,“周掌柜这不是为难我吗且不说淮西王究竟是生是死,即便真如你所说,我也是不敢领这个头的。”
他轻叹了一声,“周掌柜端看我盘子铺得大,如何不想一想我手下有多少人,要担多少风险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我的身份,能走到今日不容易,我上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兄长,我是一步也不敢踏错啊。”
裘岚宣一副跟他们掏心窝子的作态,身上的儒雅仙气儿都消失不见,仿若也跟他们同在一个泥坑里一样,别说,这模样着实唬人。
“啧……没想到裘少主看着风光无限,其实也不然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若不表现得风轻云淡,如何让人信服呢这点还要多跟诸位学一学。”
“哈哈哈哈哈,不过你这胆子确实忒小了点,大好的机会,若是成了,往后淮西谁不以你马首是瞻年纪轻轻不必太过谨慎。”
裘岚宣脸上受教了,然而依然不曾应下,甚至表现得有些不想被连累,找了个借口先行一步。
他一走,周掌柜的表情就变了,“还以为是个骨头硬的,没想到竟这么不中用,是我看走了眼。”
“老周啊,这小子不着道,只凭我们几个……”
周掌柜又笑起来,说话间喷出满嘴的酒气,“他胆小如鼠,有人却恨没一个机会,他方才不是说了吗,上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兄长,被一个庶出的死死压着多年,总算能有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若是你你会放过”
阁楼里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快,扫兴的人走了,把我的小美人们再都叫出来,等以后咱们就不用憋在这种地方取乐了,真是……大快人心!”
……
裘岚宣走在道上,身后只跟着云秀和一个护卫。
走出去很远后,他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信封,手指夹着递给护卫,“送去淮西王府,别让人瞧见了。”
护卫无声地消失在夜幕里,云秀忍不住问道,“少主是要帮淮西王妃您觉得淮西王并没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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