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汪盈盈这样感叹,陈毅行就笑着说了:“媳妇儿,你说的那些都是太平盛世的时候,咱们想老百姓才能想的好日子。”
“只要咱们这发生战乱,咱们国家跟其他国家打仗,闹兵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有不受罪的?”
“到时候不光是粮食吃不上,许许多多老百姓连命都保不住!”
汪盈盈知道他说的挺对,也就没反驳他。
老百姓嘛,就是这样。各有各的难处。
汪盈盈以前家里富裕时,曾经亲眼瞧见过周边的那些邻居们。那些邻居不管是有钱的,日子过得富贵的,还是贫穷的,日子过得清贫的。他们一旦生病,尤其是生一场重病,都会特别的可怜。
生老病死四个字,这个世界没人能逃得脱。底层的百姓,也无外乎那几个字,平凡的活,毫无波澜的死。
很快,陈飞燕一大家子的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易经八卦,八字面相,手相这些东西了。
大家伙们都是读过书的人,在这方面都了解过,也道听途说过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说着说着,他们聊天的内容就越来越玄妙了。
人活到一定岁数,见识了很多东西后,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冥冥之中,皆有天意。
汪盈盈这会儿就说起自己小时候,听自己爹娘说,那些个做生意突然发财的有钱人家,他们是如何如何发财的。
她感叹道:“好像越是有钱的,人家就越信奉这个。做什么事情呢,都想讨个好彩头。有个好彩头,才有可能有个好兆头。有个好兆头,就说明能有个好运头。这人一旦有了好运头,做生意什么的就顺顺利利了。”
陈飞燕听到这番话,她也忍不住的点了一下头。
她对于玄学这方面,也是有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亲身体会的。
运势、机会,仔细琢磨起来,就感觉你头还真是有一番大学问。
说来也奇怪,以前她在深城打工时,无意租了一间曾经出过事情的房子。
一个人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她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而且由于出租房的那个床特别大,她每次睡在上头时,会不知不觉滚到床边上去。然而,她一睡到床边,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想把她推下去。
住了几个月后,那房子从天花板、四面墙,床上,全部都发霉了。墙上黑乎乎的,她还是没当回事,继续住着。后来,她就不小心见到东西了……
见到东西后,她没敢作声。而是继续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住。还好那两位是情侣,没有害人之心……
想到这些,陈飞燕就感叹道:“人还是要走好运啊!走了好运,哪怕遇到不好的事,都能化险为夷!”
陈毅轩听到这话,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他有过一段时间的在死里求生的日子。
前两年他生了那样一场重病。他亲眼看见自己从自己的躯壳里慢慢爬了出来。然后,他又亲眼看见自己的媳妇儿倒在床边,她的魂又慢悠悠的飘出来。
他看见媳妇儿的魂了,他就喊她。可媳妇儿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她就不见了。
后来他就亲眼看见一位露着胳膊露着腿,穿着一身短袖短裤,还留着披肩长发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她咻的一下,就飘进了自己媳妇儿的躯壳里。
然后很快,自己的“媳妇儿”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接着,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很快,她又是哭又是痛,还一个劲地在那骂。
直到她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她就像是个老黄牛一样,开始妥妥帖帖的照顾他。
给他换衣服,给他喂食,给他擦身体,还一个劲地照顾他的孩子们……
她为他和这个家做的太多了。
陈毅轩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他跟她相处两年多,越发心疼她了。
她一定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来这个黑暗的人间渡劫来了。
要不然,她这几年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受这么多苦干什么?
想到前头那个老婆,又想到现在的她,陈毅轩心里又生出一种“自己就是个没用的男人”的感觉。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可不管前头的媳妇儿,还是现在媳妇儿,跟着自己都没享到福……
就在陈毅轩走神的时候,他身旁的陈飞燕突然推了他一下。“孩儿爹,刚才你哥问你,咱们家以后怎么安排呢……”
听到这话,陈毅轩这才从连绵不绝的思绪里惊醒过来。
“啊,媳妇儿,对对对,咱们家以后还是要稳扎稳打。这田地,还是由我们男人来种。你们女人身体弱,干不来。”
“家里纺织啥的,你们女眷在家挑重担。我们把田地里的庄稼忙活完了,我们就跟你们一起干。媳妇儿,你觉得怎么样?”
陈飞燕点了点头:“挺好的。”但她心里对未来并不是特别乐观了。
她难以想象,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如果被一场洪水冲垮,她以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
古代的生存环境这么的恶劣,没有家族和家人抱团取暖,一个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要是这个世界,能一直和平就好了。风调雨顺,老百姓们种的粮食、挣的钱都能养活一家……”
汪盈盈连连点头:“会的,会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弟媳妇儿,不瞒你说,我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我瞧你最近好像又在琢磨着改良东西,就是播种机那些玩意儿……,弟媳妇儿,我别的本事没有,就画图这个本事最好。往后你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地方,请你只管跟我说。”
陈飞燕见她这样热情,她点头道:“行啊,以后我要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
此时的陈飞燕,隐隐有个目标。
她想把全村的人都鼓动起来,安排他们一起,在河边建起一座结实的防护堤来。
现在的河堤太低了。
就那三米的河堤,已经不叫河堤了。
想到自家住的地方,处在村子的最高处,陈飞燕心里又有些庆幸了。
要是洪水真的来了,自家屋子肯定是最后被冲的。
又联想到自家院墙外头还可以修建一座像都江堰那样的分流坝,陈飞燕就压制住心底的兴奋,对着陈毅轩他们说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在家修一个分流的墙……”
陈毅轩知道自己媳妇儿陈每次说要弄什么,都是带着目的的,他就点头说道:“媳妇儿,你说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