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侯垚肯定是一口就拒绝余秀儿这种非常无礼的请求。
但是现在嘛,拒绝的话在喉咙里卡着,就是说出不出口。
一想到沉鱼那前凸后翘,秀美绝伦,带点欧美血统的混血美人脸,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有种兴奋感。
非得他极力克制住,才能勉强把那股邪火给压制下去。
“秀儿,咱们不谈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那个师父搞定,不能再让她这样威胁你。”
余秀儿紧张的点了点头道:
“现在我们抓了郑公和黎皇陛下,他们都是师父看重的人,相公,师父肯定会恨死我们的。”
侯垚摸了摸余秀儿的小脸:
“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她再可怕也不过是凡胎,我们带了这么多的枪炮,就算用了一小半,收拾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余秀儿有点为难地看着侯垚,犹豫了半天才道:“相公,我们……一定要杀了我师父吗?就不用能别的方法解决?她毕竟是我师父呀。如果没有她,可能我都活不到现在。”
侯垚也为难地道:
“问题是她肯不肯放过我们啊,你自己都说了,她杀人不眨眼,还不许别人忤逆她。她要是要我离开你,你也同意?我们能不干死她吗?”
余秀儿想来想去都是左右为难:
“相公,可是我……我……,她怎么说也有把我养大的恩情,我不回去就已经是在忤逆她了,现在还要与她兵戎相见,岂不是更加……。”
侯垚一把将余秀儿搂进怀里:“好,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肯放过我们,我便放过她。”
余秀儿靠在侯垚怀里,低声呢喃:“相公,谢谢……。”
……
十日后,宝安军包围了清化城。
清化城守军望风而降,侯垚入住清化城。
清化城的北边有一处巨大的庄园,这处庄园比清化城池占地还广。
这里便是碧落仙姑的居所‘雲烟别苑’,也是安南人的圣地。
此时宝安军已经将整个‘雲烟别苑’的核心区域重重包围,然后让郑松进去劝降。
原本约定一个时辰成与不成都要出来说明情况,结果郑松进去后但没了声息。
时间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侯垚便下令开火。
四干门火炮“轰”了五轮,侯垚下令停火。
‘雲烟别苑’有一干守兵和两干侍女。
五轮炮击过后守军仅剩不足五百人,侍女也死伤不少,四干宝安军发起进攻后均主动投降。
‘雲烟别苑’最核心的地方便是‘雲烟阁’,一座五层的塔楼。
据说碧落仙姑便住在‘雲烟阁’的最高处,这里也是炮火重点照顾的地方。
死伤最惨重的就是这里,单就‘雲烟阁’便死了三百多位妙龄少女。
侯垚带着余秀儿、陈俊男、魏大兴等上楼时里面已经没有活人。
最楼上有十几个女侍和一个白发老妪,郑松则坐在老妪怀中,已经被炮轰死了。
两人一同抱着一个二尺长的玉盒,生前似乎在探讨什么。
余秀儿神黯然地走到老妪身边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陈俊男有一丝疑惑,问道:“我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师妹,你确定这个老妪真的是师父?”
余秀儿此时才想起来,然后便走上前去:
“师父,徒儿得罪了。”
说着便伸手在老妪的脸上一扯,便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老妪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
余秀儿立马发出一声惊呼道:“师姐?天啊,相公,这人不是我师父。”
侯垚立马色变,大吼一声:“快,去通知看守俘虏的人,老巫婆肯定在那些侍女中间。”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枪击之声。
不多时一个传讯兵便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启禀大人,刚才俘虏营中突然有人袭击了看守。那人武功奇高,我们死伤六十多人也没能将她拿下,支援部队赶来后才将她惊走。”
侯垚一脸苦笑,这碧落仙姑还真是难缠,即便是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还是被其逃走。
现在跟这样一个宗师级的超级高手结下死仇,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过事以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侯垚让人去拿了大师姐抱在怀中的玉盒。
玉盒里是有三本秘籍和一支玉笛。
将秘籍交给余秀儿,他自己拿起了那支玉笛,加上这支,自己已经拿到了四支玉笛。
还差两只就能知道海皇的秘密了。
只不过那两只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只能凭运气去找了。
……
在安南待了一个月后,将整个地区彻底平定。
一月初,侯垚返回了白古城。
姬祁镇亲自出城迎接侯垚进城。
“郕王殿下,下官怎敢劳您亲自迎接?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什么愧不敢当,你这小子就是虚伪,也就表面恭敬,上本王车辇,我们一同回城,正好有事要问你。”
侯垚依言上了车辇,恭恭敬敬地坐在郕王对面:
“殿下有事直言便是,下官敢不从命?”
郕王也不客气:
“天吴帮入主京城,帮周王弟打败了宁王,天吴帮的军师侯天纵入阁,如今又恢复了张叔大的新政,朝堂里面气象一新,咱们现在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否则等周王弟坐稳江山,我们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侯垚想了想轻叹一口气道:
“殿下可知周王性情如何?”
郕王仔细想了想:
“周王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各项才能也甚是平庸,至于性情也较为孤僻不群,应该……。”
不等郕王说完,侯垚便追问道:
“周王可是宽宏大度之人?”
“这……,不会,如果周王宽宏大度,但不可能孤僻了,时常跟他走动的,除了长公主外几乎无人亲近他。你问这个可是有什么意义?”
“是,殿下以为周王可能会比先王更大肚?”
“不可能,父皇年轻之时也是励精图治,可算得上明君,至于后来私心过重,也是因张叔大新政后威望太高所致,以周王的气度和能力,不可能比父皇年轻时更英明。”
“既然如此那下官送给殿下的只有一字,等。”
“等?”
“对,等待时机,如果周王真的英明神武,那就请殿下安心割据中南半岛,好好治理这里,干百年后,后人也必定称赞殿下是位英雄,如果周王昏庸无能,他就是在自寻死路。
下官虽跟天吴帮没有太深的交集,但是对于他们的传闻也知道的不少。无论是贺天吴还是活诸葛,纵观这两人行事风格,习惯于海上的快意恩仇方式,这样的做法其实并不适合官场。
如果周王能够对他们一力维护,那么以他们的能力还真是有可以中兴大夏。只是周王会不会有这样的魄力?是最大的问题。一旦周王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他们两人的戒心,那些朝中官员们,立马就会对这两人进行声讨。
没有周王的支持,天吴帮最后一定只能是回到海上去逍遥快活,今后肯定不会再理会朝政了。只要天吴帮不再理会朝政,那殿下的机会便来了。”
这一番话其实大多是侯天纵在给他的信里提到的想法。
当初侯天纵碍于姬干慧的面子,迫不得已才答应了周王的请求,但其实他心里并不太看好这件事。
后来在跟侯垚的信中便对朝廷中的局势做了个分析。
侯天纵是个会玩人性的高手,周王的性格在他眼中几乎就跟裸奔一样。
所以当初他才跟贺影辉定下了三年之约。其实算准了三年周王就会找他们翻脸,到时候姬干慧便无话可说。
姬干慧有‘扶弟魔’的倾向,天吴帮也是伤不起啊。
郕王看了侯垚的话久久沉默不语。
老实说,现在这样的局势下,要他放弃皇位,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在他的眼中,这一辈的兄弟们当中,唯一有机会跟他一争高下的,也就宁王而已。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领了盒饭。
龙辇已经驶入了王城内,郕王和侯垚下车:
“行了,你的话本王再琢磨琢磨,先付出看看你儿子吧,那小子越来越皮了,对了,皇妹最近的火气很大,你自求多福吧。”
郕王拍了两下侯垚的肩膀后转身走了。
侯垚微微一笑,往公主所住的宫殿走去。
刚进院子,就看见两个女宫女正陪着儿子侯淼(iao三声)做游戏。
侯垚从怀中拿出一个事先准备的小木刀叫了一声:
“淼淼,快过来叫声爸爸,爸爸就给你木刀玩。”
侯淼迈着两条小短腿,向着侯垚冲了过来,只不过他一把抢过侯垚手里的木刀,理都没理他就往站在他身后的余秀儿身上扑去。
显然虽有几个月不见,但是小家伙还是记得余秀儿。
侯垚暗骂一声,小兔崽子,然后也懒得管他,径自进去找姬文君去了。
走到姬文君寝房门口,侯垚整了整衣服,然后推门进去:
“小宝贝,你亲爱的回来了。”
侯垚一看,姬文君还躺在床上,似乎没起床。
“哎呀,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冲上去要抱抱她。
姬文君一声轻喝:“站住,你干什么来?”
侯垚立马不敢再乱动:“这不是……。”
“你洗澡了吗?”
“这才刚回来那里有时间……。”
“那你还不去洗澡。”
侯垚苦笑一声:“好好,这就去洗。”
说完便转身要走,同时心中里暗骂:都是谁惯出来的毛病。
“你去哪儿?”
“去洗澡啊。”
“偏房里有水。”
侯垚先是一愣,然后马上便心里火热起来。
房间里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看来某人早就已经久旱盼甘霖了。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看来今日必须要来上一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