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间,家长一桌,后辈一桌。
常夏、渠箪、水浠悦、风清奕、朱荥萱……
美女如云。
刘岂隆的嘴都要笑歪了。
我觉得这哥们真是没啥眼力见,明明五个大美女都对他没兴趣。
他倒好,开心得像是把五人都收入囊中了。
吃完饭,刘岂隆先后约了风清奕、水浠悦、常夏。
均被拒绝,无一例外。
刘大公子下不来台,摔门出去。
刘老爷子无奈替自己孙子向曲老爷子道歉,曲老爷子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风清奕拉我和丰临天到一个角落:“现在已经四月,排名会要开始了。”
丰临天:“这事由你全权主导,我协助你。”
风清奕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怕把握不准:“我还没主导过,不是很会。”
丰临天:“我教你,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
风清奕:“为什么这么说?”
丰临天:“我对丰家继承人位置无感,不过比起那些不怀好意的兄弟姐妹,我更希望你来当继承人。”
风清奕瞥我一眼:“为了徐哥哥?”
丰临天没有正面回答:“按以往惯例,排名会都先从a市开始。这一次,我想先从j市开始。”
我:“为什么?”
丰临天直视我:“你说你只有两年时间,速度要抓紧了。”
我:“这跟j市排名会有什么联系?”
丰临天:“跟排名会没联系,但跟j市或许有联系。”
对了,那幅书法就是用的j市语言。
丰临天:“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帮你。”
我由衷表示感谢,风清奕小小跺脚:“你们都忽略我。”
丰临天摸摸她的大波浪:“没有忽略。”
风清奕一脸受宠若惊:“哥,你从来不和我亲近。”
丰临天收回手:“大约每位哥哥表达爱的方式不尽相同吧。”
风清奕难得的小女生姿态:“好吧。”
我和渠箪说了要去j市的打算,渠箪被勾起伤心回忆,沉默以对。
常夏双手环胸:“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怎么又去?”
我:“有些生意上的事。小夏,小箪可能需要拜托你帮忙照顾。”
常夏:“小箪是我姐姐,我当然会照顾好她。”姐姐二字说得百转千回、柔情四溢。
渠箪逗着乐儿和沅沅,不吭声。
我亲吻了一下渠箪的额头,出发去j市。
排名会迟迟没有开始,一开始就从j市开始,网上对此议论纷纷。
风清奕初次接触排名会事宜,很多东西都不懂。丰临天全程带着她,她也学得很认真。
藏宝地点在c市分公司或j市某地,这个信息到底指向了什么,我陷入深深的思考。
渠松鹤是渠家人,书法用的是j市语言,这个j市某地,会不会和渠家有联系?
为了找寻答案,我去了一趟渠家。
渠爷爷俨然病入膏肓的状态,嘴里一直念叨着“康儿、康儿”。
渠董可能是对渠爷爷失望了,没有见到他人。
照顾渠爷爷的,有好几名医生,以及,瞿婧露。
我不胜唏嘘,病在榻上,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辈悉心照料。
但凡不那么执着,其实渠爷爷还有老瞿和渠董两个亲儿子,也还有渠箪和渠康两个亲孙女亲孙子。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我来,渠爷爷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清明:“阿植,康儿呢?”
我轻叹:“只有我。”
渠爷爷闭上眼睛,很疲累的样子。
瞿婧露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徐总,请喝茶。”
我接过热茶:“谢谢,爷爷情况怎么样了?”
瞿婧露勾勾手,我和她去到门口。
瞿婧露:“医生说差不多了。”
我:“渠董呢?”
瞿婧露:“伤心过度,没回过渠家了。”
我:“怎么……”
瞿婧露:“外曾祖父找了律师,立下遗嘱,说渠家所有的资产,包括渠氏,都留给阿康舅舅。渠董大失所望,收拾行李搬出渠家了。”
我:“渠董有去渠氏吗?”
瞿婧露:“有,这几天在做交接了。”
我:“什么交接?”
瞿婧露:“说自己不当董事长了,让给别人去当。”
我:“……”
渠氏,董事长办公室。
渠董猛然看见我,眼睛都瞪大了:“阿植,你怎么来了?”
我:“渠董,您要退下来?”
渠董恢复正常状态:“是。”
我:“就算爷爷让康接管渠家,也没有说不让您当董事长啊。”
渠董:“算了,也大半辈子过去,很多东西都看开了。”
我:“……”
有丰临天手把手指导,风清奕发挥聪明的小脑瓜,排名会安排得很顺利。
四月上旬,今年第一场排名会就在j市东方欲晓举行。
j市势力设置为一大五小,今年公布的排名,和上年一样。
势力家族和媒体似乎都觉得没太大新意,纯走一个过场。
然而,谁也没想到,排名会刚结束,众人散场的时候,一声接一声,两个不同音质的惨叫,如惊雷般响彻宴会厅。
大家都被惨叫声吸引,不自觉停住了脚步,东张西望,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丰临天和风清奕协助酒店工作人员,迅速锚定惨叫声的位置。
事发位置的所有人,都被吓得退到最后。
我离远望过去,看见三个主要人物——黄财贯、黄穑、高老板。y
黄财贯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刀上的血还一滴一滴流到宴会厅地毯。
地毯渐渐变了颜色,黑紫黑紫。
黄穑和高老板都倒在黄财贯的脚边,两人身上大片鲜血。
从冒血的地方推测,黄穑应该是胸前中刀,高老板是大腿中刀。
高老板和黄穑的保镖显然也没反应过来,一个个都不知所措。
黄财贯像个索命的鬼神,照着黄穑胸前又是两刀,原本已经气息微弱的黄穑,直接失去意识。
黄财贯扭头,直直盯住高老板,嗜血的笑容如花绽放。
高老板拖着受伤流血的腿,缓缓退离黄财贯。
黄财贯握着刀,步步紧逼。
眼看自己又要挨刀,高老板苦苦求饶。
忽然,黄财贯把刀扔到一边,高老板微微松出一口气。
黄财贯举起一张重重的椅子,搬到落地窗前,探头往下看了看。
“嘭”,落地窗玻璃四溅,无辜的与会者纷纷避闪。
原来,是黄财贯抬起了椅子,往落地窗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