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涵就想发作,瞿婧露拉住了她。
谈承景继续说:“外曾祖父,我和露露都是您的孩子,我还是男孩,您怎么选她当继承人都不选我?”
渠爷爷:“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和露露接触更多,她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
谈承景:“可我是男孩,不是更有优势吗?”
老瞿:“露露是可以改回渠姓的,但你姓谈,你家里人会同意你改姓吗?”
后来,丁美涵、瞿婧露和丁董通了个电话,谈承景、瞿梅和瞿梅丈夫通了个电话,最终渠家继承人定为谈承景,且谈承景同意改姓渠。
尘埃落定,渠爷爷仿佛卸下了重担,脸色都轻松许多。而其他人,除了谈承景一家开心外,都没太多表情。
丁董想念丁美涵,打了很多次电话。瞿婧露见渠家暂时没其他事情,就陪丁美涵回h市了。
送她们出渠家别墅区时,我问:“你们怎么不想争取渠家继承人的位置?”
丁美涵:“可能不在国内生活了。除了我哥,我家里人都出国了。而且,我想和露露到国外领证。”
我:“所以,你们大概率会在国外生活?”
瞿婧露:“应该是。”
我:“你妈妈呢?”
瞿婧露:“如果她愿意跟我到国外,那我们就一起生活。如果不愿意的话……”
我:“你最终选择了爱人。”
瞿婧露:“是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怕别人说你不孝?”
瞿婧露:“我可以努力挣钱给妈和外婆更好的生活,至于人生的伴侣和方向,我希望她们可以自己去寻找到。”
我:“既然你们已经说好,那我就不啰嗦了,祝福你们。”
丁美涵:“徐植,除开那些你的负面信息,我真正接触的你,真的很好。”
我:“谢谢肯定。”
车子载着两个女生离开,我的心没有多痛,看来她真的不是裴小姐。
“你这是依依不舍吗?”渠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只是和丁董有点交情,送她妹妹和露露出一下别墅区。”
渠箪:“你不想你的裴小姐?”
我:“不是她。”
渠箪睫毛轻眨:“原来如此。”
常夏招手,渠箪回到屋子里。
我望着各自做各自事情的众人,信步走出别墅区,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也许冥冥中有指引,我走到了一片广阔的森林。天旋地转,我认出了——这是埋葬我前世肉身骨灰的森林。
树木很多,我找不到那棵确定的树。宁寂的夜晚,我独自躺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
曲阳、渠笙、钱池、徐植……今后,又多了一颗——渠康。
短短几年,见证生老病死的经历能有别人几十年那么多。
“这么晚,一个女生不害怕吗?”熟悉的声音响起。
四周观察,终于看到,这个地方上次的客人——丰临天、梁泽。
丰临天:“该不该说有缘分呢?我们去渠家没看到你,就猜你会在哪里。”
梁泽:“我们猜你会在这里,结果你真的在这里。”
两人的到来,确实给胆小的我壮了胆。我:“你们不是在a市吗?怎么过来了?”
丰临天:“向你做工作汇报的时候,你心不在焉。”
梁泽:“再看到网上对渠康的报道,想到你也不好受,担心你,就过来了。”
我:“生命真是脆弱,一个一个,随风消逝,不知缘由。”
“谁说没有缘由?”久违的声音。
是胡子。
我站了起来:“你终于出现了。”
胡子坐到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想我了?”
我:“你神通广大,那时要是在,估计渠康能熬过去。”
胡子:“熬不过去。”
我:“为什么?”
胡子:“我也不瞒你,渠家到这一世,本就注定无子。”
我:“无子,指的是……”
胡子:“没有男丁继承。”
我:“那曲阳和渠康……”
胡子:“你猜猜。”
我:“猜不出来。”
胡子:“算命的不是说了吗?本就不该出生。”
我:“我不明白。”
胡子:“就是说,渠松鹤和渠松鹄,知道渠家注定无子,不甘心,不认命,想要逆天改命。”
我:“怎么改?”
胡子:“用非自然手段获得男丁。”
我:“……”
胡子:“殊不知,强求来的,终将失去。”
我:“你是说,曲阳和渠康不是自然方式来到这一世,所以注定会早走?”
胡子:“不算早了,活了二十几年呢。”
我:“……”
胡子:“渠康还想通过多睡女人,以求得到儿子,真是和他老爸渠松鹤一样,痴心妄想。”
我有些紧张:“那我和渠箪的孩子,还有渠笙和黄财贯的孩子……”
胡子:“女孩不算,男孩才是。”
我:“能不能说,如果渠家以后都是女孩来传承,其实也能延续下去?”
胡子:“首先,都生女孩,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另外,如果渠家积的福气够多,或许某一世开始,也能有男孩。”
我:“渠爷爷四个儿子,只有渠松鹤和渠松鹄搞这些吗?渠爷爷、老瞿和渠箪父亲又知不知道子嗣的事情?”
胡子:“都知道。”
我:“你怎么知道他们知道?”
胡子声音幽幽:“因为,当年是我告诉他们的。”
我:“……”
胡子:“渠松鹤的父亲有四个儿子,关于无子的说法,他不信我的,也没做什么;渠松鹤和渠松鹄半信半疑,又找了许多人士去算,后面证明我说的属实;渠松鹏对儿女之事不执着;渠松鸿和他父亲一样,不信我说的话,也没做什么。”
我:“渠松鹤和渠松鹄,知道你所言属实,他们做了什么?”
胡子:“非自然方式,想要逆天改命。”
我:“真能实现?”
胡子:“能,不过要付出惨重代价。”
我:“那帮他们逆天改命的师傅,怎么敢接这个单子?”
胡子惨笑:“因为那师傅傻。”
我:“……”
胡子:“你不问问那师傅和我什么关系?”
我:“什么关系?”
胡子:“我就是那个傻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