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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麟接到廖成大军几乎军覆没后,又惊又怒,直接将战报撕得粉碎,“那沈婉淑不是在围攻濮州吗?怎么却半路伏击了廖成部?”
“将军,据探子来报,那沈婉淑围攻濮州是假的,整个濮州城外只有约一万人马,其余人马尽数埋伏在狼崽沟,廖将军未曾料到敌人会在这里设伏火攻,故四万人马丧失殆尽,廖将军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到了濮州,这才将战报送来。”
刘麟冷哼一声,“他也算久经沙场,怎么就不晓得大军行进时,前方应派出斥候警戒?亏他还有脸活着抵达濮州,待我击溃敌军,定要好好惩戒他。”
“将军,如今计将安出?”
“她既然想决战,那就乖乖等死吧,留一万人驻守商州,其余人马尽数出城,前往濮城方向进发!另外,传信于李成,命他即刻出城迎敌,击败外围敌人后,径直追击那沈婉淑主力,既然她想围点打援,那我就来个前后夹击。”
韩世忠的大军,要想攻击刘麟后翼,就必须等待刘麟大军出城。
他一边率军朝商州方向进发,一边揣摩战机。
虽说那沈婉淑书信里言明那刘麟一定会率军回援濮州,可她的话可靠吗?那沈婉淑虽然有些种田的本事,但毕竟是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
休说她所说的围魏救赵,围点打援计策能否凑效,即便凑效了,一旦和刘麟大军遭遇,她所率领的私兵战力,大约也是一击即被击溃的下场。
“报——”
正在这时候,一名信使从商州的方向飞奔而来,翻身下马之后,将一封密信递给了韩世忠。
“何事?”
韩世忠一边拆信一边问道,待看完之后,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将军,何事让您如此惊慌?”
站在一旁的副将王渊见韩世忠脸色难看,出言问道。
“那沈婉淑果然有些本事,她竟然已经击溃了刘麟派出的增援大军,刘麟大怒之下只令一万人马驻守商州,其余人马倾巢触动,直奔濮州而去。”
“这……若果真如此,那沈婉淑真的如传言那般,天上仙女下凡,拯救我大宋?”王渊听到这话之后顿时惊叫出声。
韩世忠沉默,坊间关于她的传言形形色色,但他却是不信的,可如今这战报就在眼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办到了。
“战报不会有假,看来我们都小瞧了她!不过这事我等应该高兴,毕竟天降此人助我大宋,而不是金贼,如今有了她这个奇女子,我大宋当有中兴之兆。”
“将军说得有理,根据战况,我们是绕过商州,直接攻击刘麟的后翼还是先取商州再图谋合围刘麟?”
韩世忠坚定地说道,“绕过商州,先与郡主合围刘麟,再取了商州不迟,传令下去,大军加快行进速度,勿要在第二日中午绕过商州,直奔濮州。”
濮州城外,王善接到郡主击溃援军的战报后,大喜过望。
濮州城里,守军李成也接到了战报,说援军被阻击,大将军刘麟正亲率大军驰援,同时命其即刻出击,击溃佯攻大将军。
李成见战报里说围攻濮州城的大军只有一万人马,气得差点吐血!
“区区一万人马就敢围城,真当我是个摆设不成?传令下去,军出城,此番定要将敌人尽数歼灭,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号角起,战鼓擂……
上午十分,濮州城南门外,两军拉开了阵势,王善区区一万人马,自然比不过那李成的数万人马声势浩大。
李成身穿重甲,手提一杆长枪,纵马来到两军阵前,抬枪一指对面,高声喊道,“来将何名?何故犯我疆界?”
王善可不是什么善茬,见这李成居然还敢出城迎敌,手提一杆长刀一夹马肚子来到阵前,“劳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东王善是也,汝原本为大宋将领,却依附于刘豫逆贼,助纣为虐,故特奉陛下之命前来讨逆,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如若不然,小命难保。”
李成冷笑一声,“若说有十万大军前来,我只坚守城池,可汝等区区一万人马,就敢前来挑衅,是送死尔!”
王善双腿一夹马肚子,手里大刀挥舞,“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王善率先冲向李成,两马相交,兵刃相接,二人你来我往,不数合,王善大喝一声,一刀将李成劈下马,李成当场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李成那数万大军呆若木鸡,在他们印象里,自家主将战力即便比不上汉之卫青、霍去病,也跟唐王朝的李靖战力差不多。
如今怎么仅数合就丢掉了性命?
其实如果李成真要认真起来,倒也不会就这么快丢掉性命,怪就怪在他太自信了,王善?不就是在河西活动的那个草寇首领嘛,区区草寇,能有多大战力。
于是,对自己战力过分自信的李成最终为他的盲目自信而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不容他们多做思考,斩杀李成的王善指挥着大军竟直扑城门而来。
一时间,濮州城南门外,李成手下大半人被杀,大将亦死伤无数。
“将军,我们已经占据了濮州部分街巷,正在清理城里的残兵败将。”
王善微微颔首,“好,占据濮州后,要做好防御工事,提防那刘猊前来攻城!”
此刻的刘豫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知大将李成被杀的消息后,惊得目瞪口呆。
“砰”的一声,手中酒杯摔碎在地。
“这!这!逆贼王善竟如此厉害?李成将军那么轻易就被他杀了?”刘豫颤声问道。
张孝纯面色凝重地说道,“不仅如此,那韩世忠与沈婉淑前后夹击刘麟将军,倘若刘麟将军一败,则商州、濮州不能保啊。”
刘豫脸色苍白,“如今大将李成已死,我儿刘麟又陷重围,这……这该如何是好?”
张孝纯见刘豫竟然有些惧怕了,心中一喜,未若就此劝他效仿张邦昌,自废帝位,向大宋表忠心,以此换取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