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失联的塔罗会
签好了合同,安吉尔数出了21镑交给瓦里斯太太,从她那接过了合同副本和找零的15苏勒。
“安娜,带沃森女士去那套房屋。”
瓦里斯太太身旁被称作安娜的女仆点了点头,拿过一串钥匙,带着安吉尔离开了这栋三层小楼,沿着塔索克河畔走了大约五分钟,来到红玫瑰街47号。
这一排共五栋两层房屋的外观都差不多,同样的垫高石阶,同样的沿街凸肚窗,同样的二楼大阳台,很明显是同批次设计和建造的。
就是不清楚是否都属于那位瓦里斯太太。
安娜用钥匙打开房门,按亮了煤气灯,让黑暗阴冷的客厅重新充满暖意,随后才请安吉尔进来。
随着女仆的介绍,安吉尔在这栋她花20镑租下来的住处逛了一圈,一楼有占地近半的大客厅,半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带浴缸的盥洗室,通风良好的地下室,还有一间空置的客房和书房。
二楼则是三间卧室,一间阳光房,主卧有独立的盥洗室,单独的阳台。
这套房屋的结构比安吉尔在廷根市的房屋要简单,但胜在面积够大,家具也齐全。
就连书房的书架上都摆着不少书籍。
随后她绕到相邻的蔷薇长街,直接通向贝克兰德桥的杰佛里大道,把周围的情况摸了个底,才返回自己居住的红玫瑰街。
安娜提到有些家具是上一位租客,也就是瓦里斯太太口中的“粗鲁的弗萨克人”的,但这位租客已经超过一个月没有出现了,甚至还欠下了几周的房租,所以根据合同,这些家具现在都属于瓦里斯太太,可以由安吉尔自由使用。
检查完家具和供水、煤气的计费器,回到客厅后安吉尔好奇地问道。
“接下来要把买到的炼金器具放好,明天购买需要的材料,重新制作属于我自己的魔镜……”
利用这枚圣徽,安吉尔将完成那位女士交代的任务。
她直接从圣堂赶来贝克兰德,除了这一箱子东西,什么都没带,和她去恩马特港“出差”的那次差不多。
可安吉尔并不打算雇佣长期女仆,她身为非凡者,必然要经常接触神秘学事物,甚至不慎招惹仇家,家里雇一位长期女仆,对双方来说都不安全。
待她走后,安吉尔锁上了门,把行李箱打开,将换洗衣物放进衣柜,武器藏在书桌里,空箱子则放到门边,就算是收拾完毕了。
她不但要购置炼金工具,重新制作与梅高欧丝作战时损失的魔镜,补充特殊弹药,还要为各种仪式魔法、占卜准备相应的材料,在人生地不熟的贝克兰德,恐怕短时间内都难以买齐所有物品。
一个女仆嘴里能这么顺畅地说出这些,让安吉尔感到些许惊讶,不过想到她的主人开着杂货店,她在耳濡目染下学会一些推销的话也并不奇怪。
安吉尔细心检查了几处,发现这位女仆并没有在她不在家时偷懒,对此非常满意。
把单人沙发挪到凸肚窗旁,安吉尔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抚摸着手腕上的黑暗女神圣徽喃喃道。
“你知道那位租客离开的原因吗?”
约好了让临时女仆明天上午前来试做家务后,安娜就把钥匙交给了安吉尔,离开了红玫瑰街47号。
这枚阿里安娜女士交给她的“隐秘圣徽”拥有强力的反占卜效果,且对方得到的并不会是“占卜失败”的结果,而是预先设计好的答案。
<div class="contentadv"> 阿里安娜信心满满地表示,任何半神以下的窥探,都会被这枚圣徽所阻挡,甚至都无法察觉自己的窥视被干扰。
棕发的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那位先生在租住期间就经常不在家,所以起初我们都没注意,直到超过一周没见到他时,瓦里斯太太才让我拿后备钥匙打开门看看,结果发现厨房里的菜都变了质,才知道这位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由于是房东的女仆安娜介绍的,安吉尔对这位叫贝丝的女仆比较放心,让她单独留在家中进行打扫,自己则出门购买需要的物品,顺便熟悉一下住处周围的环境。
“看来明天得去购买一些工具和材料了……就是不知道贝克兰德的那些地下交易市场在哪里,戴莉女士应该知道,但又没法询问她……”
把量杯、研磨钵、坩埚和各种空着的玻璃瓶放到地下室的木架上,安吉尔享用完自己的午餐,躺到了沿街的凸肚窗旁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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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位在廷根晋升成功,却由于上线的死亡而流落贝克兰德的“女巫”,设法进入“魔女教派”。
也许闭上眼睛,自己就能回到廷根市的水仙花街……
“请问哪里可以雇佣到临时的杂活女仆,就是那种每周固定时间来打扫、洗衣的?”
周围的行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除了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大家都坦然地吸入着有害的雾气,权当它们不存在。
带着打包的午餐回到红玫瑰街47号,安吉尔发现试做家务的女仆贝丝已经把整套房屋做了一次简单的打扫,她换下的衣服也都洗好了。
效率很高嘛……
“如果只是打扫和洗衣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位,”安娜思索片刻,回答道,“但您为何不雇佣一个长期的女仆呢?这么大的一套房屋需要有人专门打理,您不在家时也能由她接待来客。”
“我刚到贝克兰德,还不熟悉这里,也许以后会雇佣一位长期女仆吧,”她装出为难的样子回答道,“现在还是先找一位临时女仆,解决燃眉之急。”
谈好以每周1苏勒5便士的价格雇佣贝丝来家中打扫和洗衣三次后,安吉尔目送这个勤劳的女仆离开了家。
在一家出售炼金器具的商店提着重重的木箱出来时,太阳已经来到了头顶,可惜今天又是个雾霾天,哪怕是正中午,天上的太阳也只能勉强看出一个轮廓。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安吉尔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她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位大约20岁出头的女性,她穿着亚麻长裙,提着木桶和清扫工具,一时竟让安吉尔以为回到了廷根,面前站着她熟悉的女工特罗米。
……
在街边用过羊角面包、煎蛋和咖啡搭配的早餐后,安吉尔沿着红玫瑰街缓步走过,沿途记住了一些通向别的街道的小路,以及屋顶之间能够互相穿越的建筑。
安吉尔腹诽着,视线扫过偌大的客厅,见安娜准备离开,又叫住了她。
呆愣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今天会有杂活女仆来试做家务。
说不定是死在哪个角落,或者被仇家追杀,离开了贝克兰德……在廷根市,各种贝克兰德的血腥传说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么想着,安吉尔缓缓睡去。
在廷根市,她已经在特罗米的照顾下成了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废人了。
嗯,现在几点了?
猛地睁开眼,安吉尔发现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昏黄,她摸出怀表,发现已经是下午5点了。
今天是周一,下午3点会定期召开塔罗会,上周的会议因为正义与倒吊人请假而取消了,可这周并没有……
在睡梦中并不影响会议的召开,所以并不会因为我睡着而错过……难道塔罗会这次召开,并没有带上我?
看着第一次塔罗会后就隐藏着泪滴形标记的右手手掌,安吉尔满脑子都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