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127(1 / 1)

Chapter127

离开警局。

闻靳深开车带着她找药店,周围比较都偏僻,十几分钟路程过去都没有看见一家药店,只有零星几个小卖铺。

时盏用卫生纸捂在耳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痛。

车停在红路灯路口。

闻靳深转头看副驾上的时盏,注意到她的动作:“别一直捂着,要是碎纸粘在伤口上处理的时候会疼。”

时盏嗯一声,拿开捂在耳后伤口上的纸。

“直接回医院吧。”将她哄好的闻靳深表情反而不太好看,唇线拉直,下颌绷着,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并不好。

时盏揉捏手里带血的纸:“你的脸为什么这么臭。”

“没。”

时盏学他表情,凑近几分:“看我,你脸就有这么臭,还说没有。”

闻靳深也顺势凑过去,两人距离一下拉进,眉目间相距不过几厘米,他黑眸沉了几分,喉结滚了滚:“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心里烦着呢。”

时盏呼吸微屏:“说话就说话,这么近做什么。”

“嗯?”闻靳深轻轻自鼻腔里哼出一声,拖腔带调地低声问,“难道不是你先凑我这么近的么,盏盏?”

“”时盏一怔,很快坐回副驾里,故作平静地目视前方,“绿灯,开车。”

闻靳深低笑一声,转回目光发动车辆。

回到医院,闻靳深让时盏回病房里等着,他去找护士拿药来。没一会儿,就有一个护士拿着药跟着闻靳深进到病房。

时盏正好换上病服,坐在床上等。

护士将装药的托盘放在桌上:“时小姐,头发扎一下哦,我给你处理伤口。”

没有头绳。

时盏将头发挽在一旁,用一只手握着:“这样行么。”

护士看一眼:“可以的。”

时盏看护士开始拆棉签,不由盯着站在一边的闻靳深,嘀咕:“你不是说你给我涂药吗。”

声音很小,闻靳深一开始没听清,几秒后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禁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去取护士手里的棉签:“麻烦了,我来吧。”

“好的,闻院长。”

护士非常放心地离开。

闻靳深修长手指撕开棉签袋封口,取出两根,也在床沿上坐下:“坐过来点儿。”

时盏往他的位置移动,靠得近些。

时盏好奇:“那个护士就这么放心你。”

“你老公我呢。”闻靳深桃花眼一抬,含着几分笑意看她,语气却傲得有点欠揍,“虽然是个精神病院的院长,但是处理下外伤还是没问题的。”

时盏故作不屑,冷哼一声。

闻时礼瞧她模样实在可爱:“过来,亲一下。”

时盏没动,他便主动靠近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下:“上药的时候我尽量轻点儿,等下疼的话就给我说。”

时盏嗯了声。

闻靳深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替她消毒。

时盏:“疼。”

闻靳深:“嗯,我轻点。”

时盏:“还是疼!”

闻靳深一顿:“我再轻点。”

“好疼的。”

“”

闻靳深拿棉签的手垂下,另一只手直接轻轻捏住时盏下巴,将她的脸抬着与自己对视:“逗着你老公好玩是吧?”

时盏无辜:“我哪有。”

“我刚刚都没碰到,你就喊疼?”

“”沉默片刻后,时盏只好认下:“是挺好玩的。”

闻靳深拿她没办法,眸光温善,唇角笑意柔和他原本线条冷漠的轮廓:“乖点儿,你一喊疼我就下不去手。”

“哦。”

时盏不再胡乱喊疼,坐着让闻靳深替自己涂药。他动作又轻又温柔,也慢,让人不禁泛困。

思维无法集中的时候,时盏突然想到林初娆抓着自己头发吼的画面,不由得喊了句:“闻靳深。”

闻靳深:“在呢。”

时盏问:“真的有纹身能隐形么。”

闻靳深正在替她耳后伤口消毒,脸也凑得近,黑眸看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来他不知道闻时礼纹身的事情,时盏只说:“就问问。”

“有是有,但是不建议。”消完毒,闻靳深用棉签蘸着药膏轻轻涂着,“那是用鸽子血混着朱砂纹的,很少有人真的去纹。一来是鸽子血是动物血不安全,有感染和过敏的风险,二呢,朱砂有毒。”

时盏用手指缠着头发,若有所思:“喝酒和剧烈运动时才有。”

闻靳深看着她:“怎么,你想去纹这个?”

时盏摇头:“没,我就问问。”

“问问?”

闻靳深显然不太信,桃花眼微微笑眯着,目光里却有几分审视:“向来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从不过问的。”

时盏没接话。

“怎么?”涂好药的闻靳深将手里面前丢进垃圾桶里,“是不是我小叔用鸽子血纹了你名字之类的?”

“”

时盏抬头,与他的视线对在一起:“你怎么猜到的?”

闻靳深眼神里明暗交杂,压住不悦,笑说:“没猜,用脚想的。”

下一秒,他微凉的手指轻攀上她脸庞,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你被这个打动了么?那我也去纹。”

时盏:“你不是说不安全。”

闻靳深的手指转至她的唇上,一寸一寸碾过:“那又怎样,你真喜欢我就去,伤不致死就没关系。”

“闻靳深,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闻靳深握住手,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耳后:“纹这儿?”

“”

然后转移至胸膛:“还是这儿?”

“”

接下来又是腹肌:“这儿呢?”

“”

时盏手指发烫,两只手一起收回,面上有些促狭:“胡说什么呢,没让你去纹。”

闻靳深低低一笑:“你问隐形纹身的时候眼神那么动容,还以为你很想要呢。”

哪里!动容!了!

时盏长吁一口气,认真地看着男人眼睛:“正好在医院,你去挂个眼科吧?”

闻靳深起身,收拾药品等进托盘,状似漫不经心地一问:“不是向往那是什么。”

时盏沉默下来。

那到底又是什么。

怜悯,同情,或者别的什么。也或者,真的有动容,但是她自己看不见-

三月最后一天,闻时礼出院。天气大好,天空碧蓝如洗,像面镜子,只有零星几朵白云点缀。

时盏换好衣服出病房时,闻时礼已经等在走廊里,换下病服的他,看起来很精神,黑西装笔挺,长腿笔直,没系领带,黑衬衫随意敞着,有一种凌乱恣意的迷人。

时盏后面紧跟着闻靳深,也是一身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一时间,医院长廊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闻时礼朝她走过来时,时盏低头,看见腰间多出一只大手,将她带进怀里。

占有欲在蔓延。

“一起吃个晚饭?”闻时礼没看她身后的男人,视线笔直地望着她,“庆祝一下咱俩出院。”

闻靳深漫不经心地笑道:“当我摆设呢?”

时盏有些为难,得知她今天出院,晚上江鹤钦已经组了饭局,并且时盏已经应下,晚上会和闻靳深一直过去。

沉默片刻。

时盏如实告诉他:“和江鹤钦约好晚上一起吃饭了。”

那一瞬,闻时礼眼神一暗,却还是很认真地看着她:“所以,就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了,对么。”

与他对视,时盏竟有点于心不忍。

噎好一会儿,时盏回头看一眼闻靳深,轻声用商量的口吻:“让小叔一起吧,就吃个饭。”

闻靳深长睫半敛,桃花眼冷淡地望着她。

意在无声拒绝。

一番对视。

时盏擅作主张,回头试探性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晚上就——”

“我不介意。”闻时礼直接应下,风流眉梢一扬,眼角春光缱绻,“晚上见,地址发我微信就行。”

时盏抿抿唇,看着闻时礼冲她笑着擦肩而过,然后感受到后面传来强烈的压迫感。

完了。

腰间那只大手的力道在一寸一寸收紧。

闻靳深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时盏回身,主动圈住男人脖子,不想有所隐瞒:“看着你小叔被拒绝的表情,我真的有点不忍心。”

对于她的服软,闻靳深无奈地受着,黑眸里有一瞬悲凉:“看我难受,你就忍心了?”

“就吃个晚饭。”时盏又微微垫脚,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下,“要不是他,第二发子弹是打在我心脏里的,你难道想这种事情发生吗?”

闻靳深望着她,眉骨一跳:“不愿意。”

“那不就行了。”

闻靳深到底还是发不出脾气。他长长一声叹息:“可是你每次对他让步一点,都会让他觉得有机可趁,他能和你磕到死,万一什么时候发病伤到你什么办?”

那可是个九次人格问卷不及格,且拥有重度心理创伤的人。

“他永远不会伤害我。”对于这一点,时盏非常有自信,说得信誓旦旦。

闻时礼挑眉:“你怎么知道不会?”

时盏若有所思一会,头缓缓低下去,声音也变小:“用命救下来的人,真的会舍得去伤害么,你会吗?”

见她心情变得有些低落,闻靳深不想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揉揉她的发顶:“走吧,我们回家。”

“”时盏突然抬头,认真盯着他,“你会吗?”

“我不会。”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他怎么舍得伤害。

时盏口吻认真:“那他也不会,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楼道里,深沉的男人靠在墙上,默默听完这场对话。

唇角不由勾出笑弧。

看来,小东西也不是太没良心-

晚上七点多一刻。

时盏和闻靳深到江鹤钦定的吃饭地方,以前去过的那家新中式餐厅,风格独雅,随处可见清淡的水墨画。

位置就定在大厅里。

刚到门口,就遇到江鹤钦一行人也刚到,江鹤钦老样子,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抱住时盏:“盏妹妹,我一直说去医院看你,闻靳深那条狗不让。”

闻靳深:?

陈嘉树点头:“得亏没让你去,否则照你这么一抱,又得进急诊室。”

时盏照旧被勒得喘不过气,手指轻攥着江鹤钦西装衣袖:“江鹤钦,你能对我温柔点么,就像你对那些妹妹一样。”

江鹤钦笑得妖孽:“不行哦。”

“”

时盏注意到陈嘉树:“好久不见,前几次饭局酒局你都没来。”

“他阿——”江鹤钦故意拖腔带调地调侃,“家里的管得严呗,不像我自由得像风,谁敢管我?”

江鹤钦最后一个字刚说完。

就听见一声“小橘”。

听见耳熟的名字,时盏眸光一转看向声音来源处,那是窗边的一桌,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女的是温橘。

温橘罕见地精心打扮过,鹿眼水灵灵地,樱花色的口红,显得整个人气色非常好,男人替她拉开椅子,她温柔地笑着说句谢谢。

温橘刚坐下,就注意到一行人的目光,转过头来第一眼看见一身白色西装的江鹤钦,他也正看她,温橘目光没有停留,直接转到时盏脸上:“姐姐?”

她站起来,乖巧地快步走到时盏面前:“你也在这吃饭吗,出院了呀。”

“嗯。”

时盏望一眼温橘后方的男人,相貌平平,戴黑框眼镜。她笑:“男朋友么。”

温橘轻巧地道:“不是呢。”

余光里,江鹤钦眉眼刚松到一半,就听见温橘没说完的后一句:“未婚夫。”

其余人都没什么反应。

除开江鹤钦。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那男人一眼。

时盏拍拍温橘的手臂:“去吧,不打扰你的二人世界。”

温橘乖乖地点头,又对大家微微颔首以示礼貌后,转身回到自己那桌。

众人被侍者拎着到另外一边的大圆桌,纷纷落座。

侍者问江鹤钦:“江先生,现在上菜么。”

没等到回应。

侍者:“江先生?”

江鹤钦回神般阿一声:“你说。”

侍者又重复一遍。

江鹤钦嗯一声:“上菜吧。”

旁边的陈嘉树用手胳膊拐了一下江鹤钦,揶揄:“江大少爷表情不对劲儿阿,让我猜猜看,刚刚那个小妹妹是你白月光阿?”

江鹤钦躲脏东西似的躲陈嘉树的手,一边躲一边骂:“我白你二大爷。”

众人哈哈大笑。

沉杨点一支烟,悠哉道:“也不看我们鹤钦是什么风流人物?整个港城只有闻叔叔能和他battle一下,其他人比不得,他能有白月光?笑死我算了。”

换作往常,江鹤钦早就迎合地笑着,今日不知为何,扯了扯唇,没拉出笑容,只是转开话题:“盏妹妹,你不是说闻小叔要来,还没到?”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落,大厅门口就出现闻时礼的身影,高大挺拔,黑西装,黑衬衫,就连外面那件大衣,也是黑色的。

浑身都透着黑暗的气息。

他看向时盏,眉目不动间却有藏不住的善。

空位留在时盏旁边的旁边,中间隔着个闻靳深。等男人一落座,画面瞬间变得养眼得不行。

总共六个男人,个个高颜值,帅得各有风格,惹得大厅其余桌的女人们纷纷投来目光。

餐厅其中两边墙上都有装有音响,此刻正播放着中国风的歌曲,和餐厅的风格很相衬。

音乐声音并不小,以至于哪怕在大厅用餐,都听不见其他桌的声音。

酒过三巡。

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了些醉态,不知谁把话题聊到时盏新电影的票房上。

住院这段时间偶尔看一眼,今天都没看,时盏拿出手机一看,朝大家笑笑:“破40亿了。”

沉杨顿时支棱起来,满面意气风发扬声道:“就问你们,牛!不!牛!逼!”

“牛!!逼!!”

众人哄笑。

音乐戛然而止。

一句嘲讽的话就这么插进笑声里——“她多贱阿,抓着闻家两个男人不放,还一桌吃饭呢,闻家小叔一看就不爱她。”

全场寂静。

似乎,说这句话的人也没想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大厅里的音乐会停。

以至于,每一个字都被听得很清楚。

是个年轻女人。

时盏目光幽幽落过去,和那女人对上视线,对方脸上立马浮出被抓包的尴尬色,立马低下头装作认真吃菜。

“呵——”

闻时礼凉凉一笑,仰头饮尽杯中的白酒后,杯子猛地一砸,起身,长腿踢翻后方椅子,脸色阴鸷地往那桌走去。

“闻叔叔!”

时盏条件发射似的,站起来:“闻时礼!”她冲过去一把拉住男人胳膊。

“算了。”

闻时礼冷白的肌肤上透着层酒红,他看一眼时盏,又看眼她拉着自己的手:“她骂你呢,小千岁。”

时盏冲他摇头:“真的没事,回去吧。”

“好。”

见他答应,时盏放心地松开他胳膊,往回走。

却没料到,两秒后,后方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其余人惊呼。

时盏转头。

看见闻时礼一把揪住女人头发,将人整个从座位里拉扯出来,一路拉扯一边阴狠地说:“给老子道歉!”

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时盏心跳加速,见有人正拿出手机准备拍摄,她三两步冲过去,两只手一起紧紧拉住他拽人的那只胳膊,声音也严肃起来:“放手!”

然后,转头朝自己那桌喊一声。

“你们愣着做什么?”

闻时礼发起疯来,可能她是第一个敢上前去拦的人。

这就是其他人纷纷没有动的原因。

不过经时盏一喊,男人们都冲过来,拉住闻时礼,好言相劝:“小叔,算了算了。”

那女人跪在地上呜呜哭,头发被扯着:“对不起呜呜呜”

见闻时礼不肯松手,时盏手指往下,直接握住男人青筋暴起的手上,去看他眼睛:“我让你松手,都不松是么?”

仿佛在说:我的话你都不听?

闻时礼对任何人都缺乏尊重,也没有忌惮的事物,但他还是在时盏的目光里缓缓松指,冷冰冰对那女人说:“算你运气好。”

“”

话还没说完,闻时礼视线睥睨,看一眼地上哭泣的女人,又扫一圈四周围观的人,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地开口:“纠正一下你的话,哪里看出我不爱她的?放你妈的狗屁。”

——“明明是人尽皆知我爱她。”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时盏,时盏谁也没看,表情不太好,沉着脸:“好了,都回自己的座位吧。”

一场闹剧总算止住-

被扯掉好多头发的女人哭啼啼地在女厕洗脸,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倒霉,不过就说了一句,就要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如此粗暴地对待。

洗完脸,女人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绊到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得嘭一声响。

“好疼”女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发现修身笔挺面容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

闻靳深朝她露出歉意一笑:“抱歉,不是故意的。”

或许男人的脸太过好看,也或许是那双桃花眼太具有欺骗性。

女人讷讷地:“没事。”

闻靳深绕到她前方,绅士地弯腰伸出一只手:“我拉你起来。”

伸到面前的那手,莹白如玉,指骨修长分明,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好半晌,男人温柔地眯着桃花眼笑:“不起来么?”

女人这才半撑起身体,将自己的手送上去。

就在距离不过厘米的时候,男人倏地收回手直起腰身,女人再次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哼。

重新抬头,对上一双深潭似的黑眸。

闻靳深依旧在笑,那笑却半分不及眼底:“抱歉,这次也不是故意的。”

于是女人反应过来,这也是一种报复。

与粗暴沾不上关系,斯文温柔,可却令人觉得羞辱万分。

此时,闻时礼从对面男洗手间出来,目睹这一幕,觉得好笑:“多大了阿,小孩子把戏。”

闻靳深冷笑一声,没搭话。

“我说——”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时,闻时礼顿住脚步,微微侧头,语气挑衅得很:

“跟我比爱意呢,你永远是个手下败将。”

闻靳深不甚在意,桃花眼笑得懒散,低头有意无意地抚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可你依旧是个败北的输家不是么。”

“”闻时礼整理着袖口,“不过比我更早与她有交际罢了。”

没等闻靳深开口,男人彻底转过脸去,眉眼狂妄得不行,声音却很低沉:“否则,你拿什么和我比?”

闻靳深也转过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空气否仿佛被磨出花火:“小叔,就算你比我更早遇到她,我也不见得会输。”

输赢自有天定,

不受神明和世人掌控

离开餐厅时,天色已晚。

闻时礼站在一行人后方,看着大家离开,最后目送完时盏随闻靳深上车离开后。他拐进旁边暗黑小巷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藏在水泥柱后面的人: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离她远一点。”

那人带着黑色口罩,此时诡谲怪异地笑起来,浑身都在颤。笑到最后,阴森森地问闻时礼:“是你吗?”

良久沉默后。

闻时礼缓缓开口:“是我。”

那人又疯狂地大笑起来。

像有什么大病似的,一边笑一边疯狂地抓耳挠腮,手指暴露在一线月光里,可以看清左边食指的指节上有一处三角形刺青。

那人哈哈哈哈笑着,笑到最后,用力地抓着脑袋颤抖着嗓音开口:“你也会保护一个女人?笑死了哈哈哈哈。”

“”

闻时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眸色沉进黑色的海洋里,一字一顿地警告着。

“最后说一遍。”

“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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