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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灵哈听得都傻了眼,那可是三百门火炮啊,足够用来改变战场形势了,再加上皇帝给的三万套铠甲,一万匹战马,甚至已经可以和也先的大军较量一下了。
即使不考虑战略价值,只算物价,三万套铠甲,一万匹战马,三百门火炮,五十万两很难拿的下来。
皇帝竟然随便挥挥手就给了,兀灵哈觉得用一个不能拿来吃不能拿来喝的大元玉玺,加一个见鬼的天可汗称号,换这么多东西,外加大明皇帝支持自家大汗统治东蒙古,这一票实在是赚大发了。
朱祁钰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些军械本来就是要给到脱脱不花的,就算他什么都不出,自己这些军械也得给他硬塞过去。
朱祁钰的根本目的,还是让黄金家族的东蒙古与瓦剌的西蒙古进行长期内战。至于占领草原,统治蒙古,朱祁钰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
唯一的例外,是朵颜三卫。朱祁钰决定收服朵颜三卫,以为己用。将其作为自己的亲卫供给基地。
这些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你给他钱,给他地,让他们归附过来,他们是真的跟着你干。
不像大部分汉族大臣,你再对他们掏心掏肺,没用,转眼就把伱卖了。
尤其是朵颜三卫,算是久经考验的,战斗力比较突出的一支蒙人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跟原来的北元没太大渊源与牵扯。
而兀灵哈呢,在得到这三百门火炮之后,也就不太关心皇帝之前答应的出兵草原,分隔开也先与脱脱不花的承诺了。
朱祁钰也没再提这一点,因为也先这一仗就要彻底趴下,后面紧接着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土木堡一结束,也先就率大军倾巢而出,直扑北京,那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了。
朱祁钰与兀灵哈又就细节商量近了一个时辰,方才各自散了。
送走了兀灵哈,朱祁钰揣着新拿到的也先大营布防图,高高兴兴回到自己房中。
房里静悄悄的,竟然没人走动。朱祁钰只得走到床边,掀开粉红的纱帐一看,还好,有人,自己的小王妃正歪在床上看书呢。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颦儿,人呢,人都哪去了?”
林香玉好奇地回道:“这还用问吗,大白天的,肯定都干活去了啊。”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悠哉悠哉地看起书来了?”
“咱们府里虽然事多,但是下人少啊。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们十五个姐妹分分,随随便便就干完了。
又不用管下人,所以每个姐妹都很轻闲啊,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那你也得出去监督人们,总揽家务啊?”
“这些事情现在由母妃接管了,夫君不知道吗?”
朱祁钰闻言,颇为好奇地问道:“啊?你管家管得很好啊,为什么母妃要接管?”
林香玉笑道:“母妃说了,奴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下嫡子。这个是最要紧的,别的事情不用管。
母妃还说,奴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容易把身体累坏了。
所以现在奴家就天天悠哉悠哉地只管修身养性,就等着明年春天夫君给开了苞,然后早点生孩子了。”
“哼,我要没猜错,这两天永嘉大长公主见过母妃了吧。”
“夫君真是料事如神,您怎么知道的?”
“一想就知道,你这明显是有人护着了。不过也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永嘉大长公主的人生经验,对你来说绝对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既然她让你少操心,多休养,你就听她的就是了。反正咱们府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
“知道了夫君,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要吃奶!”
朱祁钰理直气壮地说道。
林香玉闻言,不禁掩口而笑:“夫君吃奶娘的奶还没吃够吗?”
朱祁钰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没有,我压根就没吃过奶娘的奶。”
林香玉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半晌才问道:“夫君的意思是,没直接吃过,要先挤到碗里,您再吃?”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完没吃过。大明的皇帝,登基之后,要是要封赐奶娘为一品夫人的。
但你见过我封赐奶娘吗?”
“对呀,奴家也好奇呢,只是一直不敢问。夫君的奶娘是过世了?那也不对啊,过世了也应该追封啊。
夫君又不是凉薄的人,按说早就该封赐了。难道奶娘得罪了夫君?那也不应该啊,一个奶娘,得罪皇子干什么?”
朱祁钰苦笑道:“你把所有可能的选项一一排除掉,剩下的那个看似最不可能的选项,就是正确答案。”
林香玉闻言,一脸震惊地问道:“夫君是说,您压根就没有奶娘?这不可能,地主家的傻儿子都有奶娘,夫君堂堂皇子怎么可能没有奶娘。”
“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没有奶娘。
从一开始,宣宗皇帝就不拿我当儿子,我便也从来不拿他当爹。
我生下来就被踢出皇宫,交给了太监照看;七岁时便被赐予了郕王这个垃圾王号,再度一脚踢到了王府里。
也就是因为宣宗傻不拉叽的被他亲信的文臣们联合孙太后给坑了,导致活了三十七岁,一共就生了俩儿子。
所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说对我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若是他儿子多,我早被一脚踢出京城,滚到山东自生自灭去了。”
朱祁钰说罢,又补充道:“你不要觉得就藩很好,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你看看大明的亲王有多少是无子国除的,那些绝后的亲王可未必都是自然死亡。
按照正常情况,我去了山东就藩,也活不了几年,就会按照大明的潜规则,本来活蹦乱跳的青壮年,在三四十岁时忽然之间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很快便一命呜呼。”
“您的意思是,宣宗皇帝只活了三十七岁,也是因为宫廷秘事?”
“谁知道呢,我当是就是个年仅七岁,人嫌狗弃的破亲王,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处了解去。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实在不太相信宣宗是正常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