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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宠妃们没有明着反对纳妾,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哪个女人会真的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呢。
十五名宠妃愿意和谐相处、共事一夫,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人家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所以还能接受刚进入完这个,便立即再进入那一个。
若是纳一批新的女人进来,宠妃们就未必乐意共享共用了。不仅不乐意,恐怕还会觉得恶心吧。
所以朱祁钰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欲望,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第三个原则,就是要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女人好。
虽然朱祁钰平时花样很多,但真到了需要干活的时候,比如宠妃们怀孕之后,那也真的是做饭捏脚、端茶倒水,什么都干,不叫苦不叫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平时宠妃们想要什么,朱祁钰更是每次都大手一挥,绝没有半个不字。
于是在朱祁钰的苦心经营之下,后院甚是安生,宠妃们实在是没什么动机去喂皇帝喝药。
就在朱祁钰神游物外的时候,浅雪笑盈盈地将一片鹿肉递到了朱祁钰嘴边。
鹿肉是在家中卤好的,即使是如此隆重的宴会,朱祁钰也绝对不吃宫中的食物,不喝宫中的御酒。
不仅文武百官一阵阵的无语,就连朱祁镇也是连连皱眉。
朱祁钰倒不在意,接过鹿肉便细细咀嚼起来。至于浅雪为什么带鹿肉,而不是别的食物,朱祁钰心里也非常清楚,是因为晚上回家时,在辇车中要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名饱食鹿肉、年轻力壮的男子;一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双生姐妹;一辆颠簸摇曳、晃晃悠悠的特制辇车。
想着想着,朱祁钰就又走神了。
在旁边伺候的大太监们,也是神态各异。皇帝一派的亲信,倒都面色如常,不以为意。
那些非皇帝亲信的太监们,脸上就明显不好看了。皇帝的行为,不就是异常直白地表达对内廷的不信任吗。
尤其是尚膳监太监金英,那脸上就更挂不住了。
其实这点倒还真错怪朱祁钰了,别说现在是金英掌着尚膳监,就算是让郝义或者阮昔去执掌尚膳监,朱祁钰也是绝对不会吃宫中食物的。
因为这个链条实在太长了,从准备食材、到炒菜烹饪,再到试菜验毒、传膳递送,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出问题。
只要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就可能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光凭两三个亲信,不可能保证每次都万无一失。
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刀切,走极端。
朱祁镇则没有如此强的戒备心,更没有如此严谨的安意识。
在朱祁镇看来,弟弟这纯属多此一举。尚膳监早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御膳流程,各个环节都有专人监督,吃之前还会一一试菜,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但是朱祁镇已经懒得对自己这个荒诞不经的弟弟再劝什么了,倒是趁此机会关心起了南宫的总管太监人选。
这也正合朱祁钰之意,于是在兄长发问之后,立即便高声回道:“南宫都由哪些太监和锦衣卫当差值守,还请兄长示下。”
之前朱祁钰已经定了由兴安任南宫总管,由金英掌管尚膳监。不过既然自己皇兄问了,那正好将决定权交给他,让他当着宗亲勋贵、文武百官的面,钦点南宫的管事太监和锦衣卫。
这样大家都看到了,南宫的太监宫女和锦衣卫是恭让皇帝自己点的,出了问题你们可就不能再赖到我头上了。
朱祁镇倒也不再客套,直接回道:“兴安、金英、曹吉祥皆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三人共管南宫,同时金英兼任尚膳监掌印。
曹吉祥南下监军,平东南民变有功,朕以为曹吉祥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同时,可命其兼任坤宁宫总管,弟弟以为如何?”
朱祁钰点点头:“兄长所言甚是,一切依兄长所言便是。另外南宫的所有宫人,皆由兴安、金英、曹吉祥三人挑选便可。”
朱祁镇闻言甚喜,又继续说道:“由太监曹吉祥、金英、兴安、阮浪、陈祥,锦衣卫马良、袁彬、哈铭,共同负责守卫东安门、东华门与南宫,弟弟以为如何?”
“善,凡涉及南宫,皆由兄长一言而决便可。”
朱祁钰什么都不反驳,一概照准。
尤其是命曹吉祥、阮浪等人守卫东安门、东华门,实在太合朱祁钰心意了。
在历史上,阮浪是金刀案的当事人;曹吉祥是曹钦之变的发起者。
两人出事,都与东安门、东华门的守卫扯上了关系。
尤其是曹吉祥,在平定东南民变过程中,作为监军,招揽了大批达官达军作为门客死士,这些人就是将来造反的主力。
如今再将东安门、东华门交给曹吉祥守卫,正好为其造反提供了便利,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个问题上,两兄弟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朱祁镇现在做梦也想不到,曹吉祥一个太监竟然会造反,而自己的弟弟则会把‘联络太监和锦衣卫造反、意图复辟’的罪名给扣自己头上。
到时候朱祁镇的合法性就会彻底动摇。
不仅如此,孙氏会在‘曹吉祥造反、拥戴恭让皇帝复辟’事件中扮演居中联络的角色,到时候朱祁钰也可以选择顺势废除孙氏的太后之位。
那样一来,朱祁镇,连同朱见深的地位都将彻底动摇。
后面可操作的余地就大多了。
至此,双方的谈判也接近了尾声。
最后,也就是朱祁镇能不能参知政事,能不能接见大臣的问题。
朱祁钰也不拖泥带水,直接给出了结论:“我本就才疏学浅,执掌国政也才两年,经验见识多有不足之处。
还请兄长莫辞辛苦,多多参与政务,我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共同中兴大明。”
朱祁镇对于弟弟的大方有些出乎意料,连忙推拒。
双方又来来回回拉扯了一番。
就在朱祁镇准备从善如流的时候,徐有贞突然站出来奏道:“启禀皇帝陛下、恭让皇帝陛下,微臣以为,既然恭让皇帝陛下已经发布了罪己诏书,并正式禅让于陛下,就不宜再继续参与国政。
土木堡之变,国家几至倾覆,恭让皇帝陛下有负社稷宗庙,理应避居南宫,静思已过,修身荣养。
再说历朝历代,也没有皇帝禅让之后继续参与国政的先例,还请恭让皇帝陛下明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