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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6月19日。
和胡亚雷斯相比,马西米连诺一世可以说毫无政治家的思维和能力。
作为一个墨西哥保守势力和拿破仑三世支持的传统君主,在政策上大大实行共和派的那一套,同时对自己的对手胡亚雷斯等共和派的人还天真的以为双方能握手言和。
而胡亚雷斯没有让马西米连诺一世失望,抓住马西米连诺一世那可怜的天真,很快就东山再起,而今更是将马西米连诺一世囚禁起来。
要是换作恩斯特当了墨西哥皇帝,那肯定要大力扶持当地的保守派,稳住法国人,积极镇压所谓的革命党人。
至于什么反动势力,落后制度,腐朽统治,也就是一乐,就比如前世那么多非洲小国其领导人和政府贪污腐败横行,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最后不还是终有善终。
即使被迫逃亡海外,他们的后代甚至还能重新回到故国重新竞选,完美契合美式民主。
只要你可以给当地权贵势力许诺好处,你就有机会当选,至于你父辈的黑历史,非洲那些民众当真不知道么?其家族在当地的统治什么样,一两代就忘掉了么?
只能说,民众手里的选票,都可以折现,即使民众不吃这一套,真选出了敢于为民的总统,权贵阶层还可以给所谓民选总统安排“敞篷”一条龙服务。
政治斗争就是你死我活,而且不能脱离自己的基本盘,马西米连诺一世作为一个二世祖,很好的贯彻了理想主义的行政模式。
从这方面可以说马西米连诺一世在世界历史上也是一股清流,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皇帝,但绝对不是一個坏人。
而且他在失败后还不跑路,这一点恩斯特自愧不如,马西米连诺一世真的是个很有节操的人。
佩服归佩服,但让恩斯特做马西米连诺一世这样的人,那肯定不行。
而且作为恩斯特的岳父,恩斯特还不能对马西米连诺一世见死不救,有能力还是要帮一把,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
凌晨三点。
衣着整齐的马西米连诺一世从牢房中走出来,被墨西哥士兵押赴刑场。
刑场选在郊区,也算的上山清水秀之地。
马西米连诺一世慢慢回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金币,将它们分发给行刑的士兵。
……
罗伊·李,黑兴根军事学院毕业生。
“文森·卡索准备好了么?”
“放心吧,李,这次使用的可是诺贝尔先生发明的最新炸药,绝对可以将整面墙炸塌。”
“很好,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等到爆炸发生后,直接开火,到时候直接将墨西哥皇帝塞进麻袋里带走。”
……
马西米连诺一世,站在刑场上正准备为自己的死,发表最后一次“演讲”。
他开口道:“我……”
“轰隆……”
一个词还未说出口只听见刑场周围传来一连串巨响,刑场的围墙被炸开了一道十几米宽的大口子。
人群里突然一阵暴动,印第安人打扮的黑兴根军事学院学员用印第安语高呼:“皇帝陛下万岁,墨西哥帝国万岁。”
从怀中掏出手枪,对着还是懵逼状态的墨西哥士兵就是一阵疯狂射击。
罗伊·李则对着刑场的墨西哥官员就是几枪,避免他们组织反击。
在围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骑着马匹的蒙面人闯入刑场,飞奔到马西米连诺一世面前。
马西米连诺一世一脸呆滞的看着一片混乱的刑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被套入了麻袋里。
黑兴根军事学院的学员,前后一使劲就把百十斤重的马西米连诺一世连着麻袋掷于马后。
随着一声口哨,刑场里的所有黑兴根军事学院学员都上了马,同时子弹不要钱的继续攻击人群。
墨西哥刑场的士兵眼睁睁的看着皇帝陛下被这群人劫走,而倒霉蛋的刑场官员更是断了气。
……
上午十点,胡亚雷斯接到了马西米连诺一世被人劫走的消息。
“砰……”
胡亚雷斯愤怒的将手砸到桌子上,墨西哥共和派的官员们大气不敢出。
“锁定目标是谁了么?是法国人还是奥地利人?”胡亚雷斯问道。
“总统先生,根据在场的幸存者所说,他们大约有四五十人,而且配有马匹,并事先在刑场埋好了炸药,事后调查,很有可能是我们的士兵被他们收买了情报,所以他们才能找到刑场的位置。”
“由于事先没有预料,他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场没有组织起有效反击,敌人没有留下任何伤员和尸体。”
胡亚雷斯说道:“说重点,我们首先要搞清楚敌人是谁,而不是复盘事件的过程。”
“总统先生,根据现场目击人员提供的嫌疑人特征,他们确实印第安人,而且说的是印第安方言。但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很可能是法国人雇佣的墨西哥亡命之徒。”
胡亚雷斯就是印第安人,所以政府官员肯定不能说这件事是印第安人谋划的,而且黑兴根军事学院的学生本来就是亚洲面孔和印第安人一样,墨西哥人还想不到有人会用远东的人来参与墨西哥事务。
经过一阵分析,墨西哥当局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而此时,马西米连诺一世被塞进马车里,随着黑兴根军事学院学生一行人疯狂的向着墨西哥西海岸一路狂奔。
此时马西米连诺一世再蠢也知道有人救了他,可自己手下的两位将军米格尔·米拉蒙和托马斯·梅西还留在刑场。
马西米连诺一世也试图和黑兴根军事学院的学生交流,可早有命令的恩斯特下令所有学生不得和马西米连诺一世说话。
黑兴根军事学院的学生此行墨西哥的任务只要将马西米连诺一世带回欧洲即可。
为了防止马西米连诺一世坏事,恩斯特特别强调学员们将马西米连诺一世当做木头就好。
……
第二天,中午。
经过一天一夜疯狂的赶路,马匹都被累死了好几头,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事先约定好的海岸。
一艘近期在阿拉斯加执行任务的黑兴根远洋船只,早已经在此地等候,他们派出小船,将黑兴根军事学院学生和马西米连诺一世接到船上。
随着蒸汽的轰鸣声,大船离开了墨西哥向着阿拉斯加方向而去,所有人都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