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龅摔杯为号,伏兵瞬间填满了宴会大厅,将众人团团围住。
他摇晃着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本就青眼獠牙的模样,这一笑,显得更加丑陋,更加让人恐惧。他歪眼蔑视着倒在一旁的白起,嗤之以鼻:“哼,白起啊白起,还把自己当老子的主帅呢,我呸,不识时务。老子,啊,不,末将,只能把你绑了,献给我们伟大的冥相了,哈哈哈哈”说着,王龅更加得意了。
此时的张仪,酒已醒了大半,他环顾四周,只见虞舜强他们全都趴在了酒桌上,早就不省人事了。
慌乱中,他仍紧紧的将漆雕雪晴护在身后,指着王龅斥道:“你,你,你简直是个小人!说,你,你在他们的酒里下了什么”
“哈哈哈哈”王龅继续狂笑着,压根没有正眼看张仪,只是冷冷的回答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雪晴是怎么到这来的吗哈哈哈哈,我可以让她亲口告诉你,哈哈哈哈”说着,王龅向漆雕雪晴招了招手,继续道:“我的小美人儿,来,你亲口告诉你的情哥哥,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呀,哈哈哈哈。”
未及张仪反应,漆雕雪晴狠狠地将他推给了白骨小校,自己娇滴滴,笑盈盈的向着王龅走去。
张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晴子,晴子,快回来!你在干什么!”他感到无比的绝望,疯了一般嘶吼着:“你快回来啊,呜呜,晴子,我的晴子你快回来”
漆雕雪晴哪里肯听他的话,她端起一杯酒,依偎在了王龅的怀中。王龅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挑逗着:“小美人儿,你怎么这么狠呐,你的情哥哥喊你回去,你道是应他一声啊”
“讨厌!”雪晴在王龅的怀里,撒着娇,指着张仪笑道:“我的情哥哥,自从环山路家中一别,奴家还真是想你呢。啧啧啧啧,奴家还记得,说起万骷坟的车祸,你可又是安慰,又是给奴家倒水,嘻嘻,真是个好男人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戳着王龅的心口,百般妩媚道:“哪像你这个死鬼,就知道让奴家去为你献身。嘻嘻嘻嘻,要是我的情哥哥这次能留下来,奴家还真想前去缠绵一夜呢”
听到此,张仪感觉天旋地转,一阵阵恶心。
他彻底傻了,他颤抖着,愤怒着,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张仪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把我的雪晴怎么样了!”
“呦呦呦,这还急了”漆雕雪晴假意害怕,嘲笑道:“怎么,我的情哥哥,奴家不就是你的晴子吗奴家不就在这里吗奴家只是让王将军网开一面,收留你,你还吃起醋了吗嘻嘻嘻嘻”
“你放屁!你压根不是我的晴子,只恨,只恨我眼瞎,把你这肮脏的皮囊认作了我的晴子!”
张仪变得愈加愤怒,他拼命的挣扎着,恨不能冲上去将红衣女子掐死。
四名白骨小校牢牢控制着他,张仪挣脱不开,他已经满脸泪水,嘶吼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你们!你们杀了晴子!你们杀了晴子!你们杀了晴子!”
红衣女子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怎么,是奴家杀了她又能怎样如今,奴家的模样不也就是她吗奴家好言相劝,情哥哥只要归顺王将军,将白玉贝交于奴家,奴家以后就是雪晴,奴家一定好生服侍情哥哥。嘻嘻嘻嘻,怎么样呀,傻瓜”
“是你!”张仪恶狠狠地抬起头:“果然是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为晴子报仇!放开我!”张仪又是拼了命的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
红衣女子变得不再妩媚,而是露出了凶相,她一步步向着张仪走来:“怎么,想报仇你一个凡人,你能奈我何奴家如今就是漆雕雪晴,你到是来杀了奴家呀!”说着,她袖子一挥,白骨小校,乖乖的松开了张仪。
张仪看了看左右,从身旁的小校身上夺过一柄长刀。他将长刀高高举起,向着红衣女子砍杀过来。
“张仪,你疯了,你要杀了我”
眼看长刀就要劈在了红衣女子的面门,红衣女子发出了漆雕雪晴的声音。
张仪停止了动作,他双手颤抖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你,你,晴子,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晴子呀!”
“傻瓜,我当然是你的晴子啦!”红衣女子抬起衣袖,轻轻地握住了张仪的双手,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仔细看看,奴家难道不是晴子吗”
张仪看着红衣女子的脸庞,泪水不断涌出,他嘴唇哆嗦个不停:“晴子,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晴子,晴子,我好想你晴子不,不,你不是晴子,是你杀了晴子,你不是我的晴子!”
此时,长刀已经掉在地上,张仪抚摸着红衣女子的脸颊,矛盾的哭个不停。
“好了,好了,傻瓜,刚刚是和你开玩笑呢。”红衣女子,将其扶在座位上,轻声细语安慰道:“当天在万骷坟遇到车祸,是王将军救了我,他也把真相告诉了我”
“真相什么真相”张仪浑浑噩噩,早已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当然是你消失的真相了。”红衣女子拂袖掩面,故作苦笑。
“我消失不是你消失了,我和虞舜强他们在找你吗”张仪有点吃惊起来。
“傻瓜,哪里是我失踪!”红衣女子此时到是装作一脸无辜,又一脸无奈地继续道:“是虞舜强花言巧语蒙蔽了你,为了就是骗你的嵌金玉蛟钟。”
“不,这不可能。”张仪不停地摇着头,酒劲再次涌出,他有点醉了,他紧紧握住红衣女子的手,乞求般地哭喊道:“晴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虞舜强是我叫来的人,他,他怎么可能害我这,这不是真的!”
短短的时间里,张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红衣女子偷着和王龅挤了挤眼,假装哭了起来:“你还说这不是真的,虞舜强是你召唤来的,我才没有留心,我俩去检查事故车的时候,他就要害我。要不是王将军和冥相,别说你的皮箱找不回来,连奴连你的雪晴怕是都要找不回来了,呜呜呜呜”
她一边哭着,一边让小校把黑色皮箱提到了张仪的面前。
带着酒意,张仪看着面前的皮箱,丝毫不差,正是自己的。
他愤愤地站起身来,指着虞舜强他们吼道:“原来,原来此人如此恶毒!亏他也是玄门之人,我,我差点上了他的大当!”说着,张仪摇晃着身躯,又要捡起先前的那柄长刀。
王龅暗中窃喜,假意阻拦道:“张英雄勿恼,张英雄勿恼。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再说了,他们已经中了本将的五行桃花阵,如同草芥一般,何须张英雄费力动手呢”
说着,使了个眼色,红衣女子,急忙拦下了张仪,继续委屈道:“好啦,如今皮箱和我都在,你还急什么呢”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熟悉,实在太过真实。
张仪呆呆立在那里,似乎愈加的六神无主了。
正所谓:鬼王龅表露真容,呆张仪戏耍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