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龅经黑衣小校的提醒,想到对手的武器还在自己手里,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更似换了个人,狂笑着叫嚣起来:“白起啊白起,这么久了,你是一点没变啊。还想着说教我,让我听你的,妈的,还把我当做你的跟班呢!还跟我同袍,兄弟!哈哈,兄弟能让老子荣华富贵吗兄弟能让老子换回肉躯吗我呸,兄弟,兄弟算个屁!哈哈,到是本将军也念念旧情,姓白的,如果你识时务,听我好言相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蹚玄门这趟浑水,冥相你惹不起!”
王龅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虞舜强他们,继续道:“只要你将这几个玄门后人交于我,我定会在冥相那里为你美言几句,想必冥相也定会感念你曾招募阴兵有功,而放过你的……”
“住口!”未等王龅把话说完,白起早就气的七窍生烟,只见他双拳紧握,双眉紧锁,恶狠狠地瞪着王龅,骂道:“可恨你到现在仍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可怜这帮兄弟跟着你为冥相卖命,这助纣为孽的勾当,你做为主将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唉,也罢,也罢,怪我白起未能将你引入正途!”
“正途”王龅嗤之以鼻,指着白起的鼻子回击道:“正途二字从你白起的口中说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白起走正途,能坑杀赵军四十五万之众”
“你!”此话一出,狠狠的戳到了白起的心口!
“白将军,如此小人,不用和他废话!”文语嫣见白起已经被激得青筋暴露,生怕他冲昏头脑,反倒中了王龅的奸计。便信手拈起一道七彩玄符,第一个跳出了本阵。
“语嫣姑娘,我来帮你!”与此同时,虞舜强示意小师妹将张仪护了起来,他纵身一跃,跳至了文语嫣的身旁。
王龅盯着二人,看了看虞舜强空空的双手,又瞅了瞅文语嫣手里的七彩玄符,只是轻蔑的笑道:“一个没了宝剑,一个这还真有东西在啊,难怪不怕死!好,好,好,冥相要的就是你们,既然你们主动找死,本将就成全你们!”
说完,王龅向后一闪,躲在了四色花灵的后面。
“上!给我杀了他们!”
花灵重又提起桃花剑,两两一组,向着虞舜强和文语嫣刺来。
因为武器被收,虞舜强和文语嫣又是以一敌二,龙女夫妇看在眼里,生怕他们吃亏,立马也赤手空拳截杀了过来。
就这样,两阵厮杀起来,大厅瞬间打斗的无比热闹。
先看虞舜强,只见黑衣女子上下左右,由头到脚,不停的刺向虞舜强。而虞舜强只顾双手背后,左躲右闪,轻轻松松就一一化解了对方的招数。几个回合下来,黑衣女子丝毫未占便宜,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忽然一个间隙,虞舜强抓住机会,让过黑衣女子的剑锋,侧身闪在一旁,接着反手一磕,夺过了她的桃花剑。
“好剑!”虞舜强握剑在手,端详了一番。黑衣女子恼羞成怒,欲上前抢回自己的武器,虞舜强来了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落在了黑衣女子的身后。未等黑衣女子回过身来,虞舜强快速的点住了她的穴位,黑衣女子被定在了原地。
再看文语嫣对阵黄衣花灵,文语嫣是紧身玉袍,金光闪闪,黄衣女子是矫健身姿,剑法娴熟。二人打在一起,两片颜色交织分开,再交织再分开,如同花舞一般,难解难分。如若这不是两阵对垒,真可谓是赏心悦目。
文语嫣越斗越喜,有心收这花灵的元魄。想到此,她甩出七彩玄符,口中默念了几句符咒,只听得嘭得一下,一团烟雾散去,玄符变化成了一七彩花篮。花篮盘旋在黄衣女子的头顶,射出了一条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黄衣女子变成一簇簇黄色的花朵,纷纷扬扬落进了七彩花篮之中。
文语嫣收回花篮,又是一通符咒,收获了黄衣花灵的元魄。
相对来说,小龙女取胜就没这么容易了。因为没了武器,小龙女只有招架之功,一步步被逼到死角。眼看白衣花灵就要伤到龙女,突然,敖那迦斜刺里杀了出来,一剑刺穿了白衣女子的后心。原来,敖那迦毕竟修行多年,龙鳞护体,青鳞如钢,蓝衣女子虽咄咄逼人,却不能伤及其身,反被敖那迦双拳打死。
大厅内原本塞得水泄不通,可见到此状,白骨兵士们逃跑的逃跑,后退的后退,再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了。
就这样,四人取得胜利,一步步逼向了王龅。
整个过程,王龅是清清楚楚看在了眼里。他心想白起果然没有骗自己,面前的这几位,手段确实了得。王龅那个恨啊,他恨冥相第一阵就安排自己当替死鬼。王龅也悔啊,他悔的是自己手段平平,态度反反复复,先前把话说的太满了。
事到如今,王龅直感到浑身发麻,只得暗藏杀机,硬着头皮再次陪起笑脸来:“诸位英雄饶命,诸位英雄饶命,还望诸位看在我出城相迎的份上,饶了我这条贱命!对对对,我王龅悬崖勒马,诸位英雄的武器,我这就奉还,这就奉还……”
“奉还笑话,我自己的武器,就算你收了去,我也能收回来!”虞舜强说着,单臂伸出,暗运真气,身上赤焰如火,他大喊了一声:“回!”只见,嗖得一下,玄门铁剑如同自己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到了虞舜强的手中。
“好,好手段,英,英雄,果然好手段!”王龅看得差点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他哆嗦着身体,乞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诸位饶了小的,小的这就开关放行!”
虞舜强和文语嫣,并不答话。
众人回头看着白起,只等白起发话,做个了断。
王龅不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到了白起的跟前,他一把抱住白起的大腿,哭着喊道:“白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要将军饶了我,我王龅,自此以后,仍在将军面前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的做个兄弟。啊不,不,我王龅,甘愿做将军面前的一条狗。”
说着,学起了狗叫。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龅如此小人,为了活命,表演得真是淋漓尽致。白起微闭着双眼,想到过去的同生共死,又想到如今的兄弟反目,他伤心极了。
……
“你走吧!”白起还是没有睁眼。
王龅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眼看着白起,发觉他并没有在意自己。于是,一面站起身说着谢谢的话,一面偷偷地抽出了袖内的短剑,猛地袭向白起的心脏。
就在众人惊呼小心的同时,白起突然双眼圆瞪,他迅速抓住了王龅的双手,反向刺了回去。
只听得,“啊”得一声,短剑不偏不斜的刺进了王龅的面门。
就这样,王龅一命呜呼了。
正所谓:诸英雄各显神通,白将军一剑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