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头前引路,兴奋的也顾不上连摔了几个跟头。早就一阵烟似的,跑到了山门脚下。
它那憨态可掬且又顽皮可爱的样子,惹得远远的跟在后面的虞舜强和文语嫣是哈哈大笑。
一路上,虞舜强和文语嫣对形式和对手估摸合计着,又跟悠悠开着各种玩笑。走了约么半日,眼看就要进到青云城,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处酒肆。
“语嫣,走了这么久,脚下有些乏了。不妨,我们在此歇息片刻,喝上几杯茶水,再去赶路不迟,你看呢”虞舜强指着前面的酒肆问道。
“也好,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有些口渴了。就听你的,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文语嫣说着,抿了抿嘴。
悠悠听到有茶喝,激动得喊了起来:“哎呀,终于有茶喝了,人家早就渴的快冒火了。我先去给咱们要茶,你们快点哦。”话音未落,它早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如箭一般窜出,一头钻进了酒肆的大堂里面,消失不见了。虞舜强和文语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有了这个小东西,倒是给这二人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二人肩并着肩,向着酒肆走来。只见,好大一面招摇旗随风摇摆着,上面的酒字,虽为刺绣,却也金光闪闪。
“咦这怎么没有一个人呢”看着凉棚下的方桌和出酒的柜台前空荡荡的,虞舜强有所警觉起来。
“是呀,连个卖酒的都不……”见字还未出口,只听得大堂里面传出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啊……”
“不好!”
“是悠悠!”
虞舜强和文语嫣肯定,听到的就是悠悠的声音,二人未加思索,忙向大堂里面奔了进去。
刚入堂屋,里面一片漆黑,虞舜强本能的将文语嫣护在了身后。
他一边握着玄铁剑,一边压低着声音,试着寻找道:“悠悠,你在哪你还安全吗”
“舜强哥哥,语嫣姐姐,我在里面,我没事,你们快点过来,这里面有情况……”悠悠的声音在堂屋后面传了过来。
听声音,它是安全的,只是虚惊一场。
二人看了看这个空旷的堂屋,仅有的几件家具,上面落着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好久没有经营过了。虞舜强领着文语嫣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忽然,他发现地上有几处新鲜的摩擦痕迹,而里面参杂着早就已经发黑了的血迹,虞舜强蹲下身子,闻了闻,他可以肯定,这就是人的血液。难道,是这酒肆被歹人所劫虞舜强在心里盘算着,发现这条摩擦的痕迹,时断时续,延伸到了堂屋的后面。
这时,悠悠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语嫣姐姐,舜强哥哥,你们快来,我,我害怕……”
“悠悠不要怕,姐姐和你舜强哥哥这就过来了。”
言罢,文语嫣对着虞舜强问道:“强子,这擦痕,是拖拽人的痕迹吗”
虞舜强点了点头,起身回道:“可能是这家酒肆的主人,遭人暗害所留。走吧,快去找悠悠,它那里怕是发现了尸体。”
说着,二人穿过大堂后门,一先一后,来到了里屋。这里屋,窗户都被木板牢牢地封死,时不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这臭味直窜入鼻,让虞舜强和文语嫣顿感呼吸困难,这又黑又臭的环境,直让人摸不清方向。
虞舜强赶忙取出火信子,轻轻一划,划出了一道红光。他和文语嫣,借着这红光仔细一看,差点没有吐将出来。
只见,这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七八具尸体。悠悠则被绊倒在了几具尸体中间,吓得是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它看到火信子的光,这才发现了虞舜强和文语嫣。悠悠一下子惊魂未定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它想跑过来,扑到文语嫣的怀里。可是,四蹄却丝毫不听使唤,是一动也不能动弹。
虞舜强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火信子。果然,在墙角处,找到了一个油灯。他看了看,油灯虽然有些破旧,可还算完好,便将其点燃了。
油灯着了起来,瞬间,这屋子里,亮了一大截,他和文语嫣这才完全看得清楚。只见,这地上的尸体,全被剥掉了外衣,原本白白的内衬,被这胸口上随处可见的刀口,染成了红色,只是这红色已经变得发暗。再看这一具具尸体,双臂已经开始泛出淤青,有的甚至出现了大小不等的尸斑。往上看,虞舜强和文语嫣更是干呕了几下。二人不知道做出如此歹事之人,究竟和这几具尸体,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原来,他们的脸,各个被刀剑划得是血肉模糊,有的眼珠流在了外面,有的鼻子被剁成了两半,还有的,嘴巴直接被砍了下来,就挂在耳朵边上,二人看得万分恶心。这尸体容貌尽毁,哪里还能认得出谁是谁来。
忽然,虞舜强看到了他们的脖颈,虽无外伤,里面却是齐齐的一道瘀血。虞舜强认得出来,原来,他们是被一种玄法之功一击致命的。行凶之人,杀了他们,还不解恨,才做了上面之歹事,在每个死人的身上,补了百十刀。这手段之狠毒,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强子,这,这些人都是被我玄门所杀”文语嫣一边迈过几具尸体,抱起了仍是颤颤巍巍的悠悠,一边指着其中的一具,对着虞舜强问道。
“你所言不差,从他们脖颈之上的内伤来看,可以肯定,就是我玄门之人所为。”虞舜强很是纠结的回道,他看着这些无辜而死的人,心里很是难受,更是气愤,他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此人又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虞舜强太想揪出他来,一剑结果了他,好为玄门清理门户。
“强子,你看,他们的右手,全被砍掉了。这,这尸身在此,却唯独不见他们的右手。难道,是被凶手拿走了”
虞舜强听着,看得明白,果然,地上的尸体只剩下了左手,右手全被砍断。他想着,分析道:“凶手,划花了他们的脸,又取走了他们的右手,想必,是为了隐瞒这几个人的身份,可他们隐瞒的究竟是谁呢”
二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句洪亮的人声:“里屋的,有人听得见吗快给我取些酒来,我口渴的厉害!”
来人究竟是谁,他又来比做甚,且看下文分解。
正所谓:酒肆藏尸歹毒手,敌友难辨有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