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刚刚进到院中,掩上大门,便有几名巡逻的兵士从门前跑了过去。
“奇怪,找遍了这整条巷子,别说人影,连根人毛都没寻见。”
“可不是,他们该不会是有上天遁地的本事吧”
“胡说,我看,他们八成是有内应。走,回去禀告大帅,再来好好搜搜这里!”
这兵士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通,便向巷子口跑了去。
待这群巡逻的兵士跑远之后,老叟这才对着众人开了腔:“这群天杀的贼匪!自从他们来到这儿,搅得我们鄢城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依老儿看,小英雄杀了他们少帅的马,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封城,将这巷子翻个底朝天的。诸位小英雄,还是暂且在这里避上一避。等巡兵撤了,再去为这位老哥哥寻医不迟!”
“哦老伯伯,您老真是慧眼,您是如何看出我们是来此寻医的”虞舜强十分佩服老叟的眼力,不禁开口问道。
“小英雄见笑了,老儿虽是普通人,可也能从老哥哥的面色上看出,他是中了某种剧毒。这毒,看上去很是严重,要是耽误下去,怕是会误了性命!”老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虞舜强他们,继续道:“其实,老儿不仅看出,诸位是来寻医的。老儿还能猜到,诸位绝不是平凡之辈,一定是这冥界的死敌,玄门的弟子。”
“哎呀,老伯伯果然厉害!好在您不是我们的敌人,要不然,我们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虞舜强挠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
老叟亦是笑了笑,开口道:“小英雄们切勿大声,快到屋里歇息歇息,这院中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他将虞舜强一行,让到了土屋之中。
这屋子里,光线昏暗,陈设简陋。而一座黑漆香台,正对着屋门,上面立着两块灵位。从内容上看,应是女娃娃的爹娘。
老叟将众人让到了左边的屋里,众人安置好庚桑楚后,这才纷纷落了座。
此时,女娃娃也不哭不闹了,她眨巴着小眼睛,主动靠在了虞舜强的大腿旁。
“这孩子,快到爷爷这里来。”老叟说着,欲起身将女娃娃拉回到身边。
虞舜强轻抚着女娃娃的头,笑着言道:“这孩子知道是晚辈救了她,这才和晚辈熟悉了些,她也是不会表达,只是感恩于晚辈,老伯伯勿要呵斥。”
“哎!小英雄所言不错,我这孙女能靠在您的身边,确实是把您当成了救命恩人。只是,这娃娃不会开口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哦老伯伯,这却是为何”虞舜强问道,众人皆是好奇的看着老叟。
“哎!不瞒诸位英雄,如今,我这孙女都已经四岁了。可是,这娃娃命苦,出生后不久便没了爹娘。虽然她也算得上聪慧,出过人声。可是,就在她两岁之时,不知何故,一夜之间就哑巴了。从此,再未见其说过一句话。”
老叟说着,两眼流出了泪水。
“一夜之间可找大夫瞧过”文语嫣听着很是惋惜,不由自主的追问起来。
“找过,当然找过,可遍访了城里所有的大夫,也没瞧出个什么毛病。而且,说来奇怪,也就是三五日之内,我们这鄢城的娃娃们,都变成了哑巴。”
“什么孩子们都不能开口说话了”众人听后,是一片愕然。
“可不是,您们可能没有留意。眼下的鄢城,虽然热闹,却是少了一分童真。”
“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我们进到城中,只见人声鼎沸,却不曾听到孩子们说话。这集体失声,如果不是得了某种怪病,必是有歹人从中作怪!哼,这人怎么能如此狠心!老伯,如此蹊跷之事,你们为何不一起去报官,让其派人严查呢”姜玉婷说着说着,气愤到了极点。
“报官那早前的官老爷,他们家的公子也变成了哑巴。他们为了四处寻医,搜刮民脂民膏,早就丢了官服官印,不知道去了哪里。眼下,这鄢城的守军,皆是冥界的冥兵。他们,更是无恶不作,怎么会管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死活呢”老叟重重的叹了口气,老泪又淌了下来。
“老伯伯,您不要难过。照我说,如此蹊跷之事,定是人为。我等均是玄门弟子,既然知道了此事,必然会帮着大家,找出真相,还孩子们一个公道的!”
“对,老伯伯,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严惩于他的!”
“老伯伯,这鄢城里的大夫,您们都瞧过了”张仪开口问道。毛遂知道张仪在问什么,便跟着问了一句:“对呀,难道这么大的鄢城,就没有一个神医吗”
“二位英雄,老儿知道你们在问谁。那金五善,可是冥主通缉的要犯,他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再者说,就算我们这些百姓能寻到此人,那没个万两黄金什么的当酬劳,他是不会给娃娃们瞧病的!”
“不会吧,万两黄金外面,不都说他是一个有着医德仁心的大善人吗”
“他是大善人!那也是王公贵族和这两界势力的大善人!”老叟说着,是嗤之以鼻。虞舜强等人听得糊涂了,心里有些矛盾起来,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叟见众人不再言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便拭了拭眼角的泪,抱歉道:“老儿一时图了个口快,没想到却给诸位小英雄添了堵,还望小英雄们多多原谅。其实,老儿知道,诸位能不远千里,来鄢城寻医,自然是来寻那金五善。要说此人,爱财不假,我等百姓前去寻医,自然不会有个结果。而诸位英雄身怀绝技,功法高强。想那金五善,吃软怕硬已成习惯,定然不会拒绝。”
“老伯如此说,可是有人找他瞧过病”虞舜强开口问道。
“是啊,按理说,他是冥主要捉拿的要犯。可是,他逃出冥城,四处躲藏,也不知怎地,就来到了我们鄢城。其实,这鄢城守将,知道他藏身于此。可他却并未向冥主告密,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金五善的事情。我们只道奇怪,后来才知,原来,这守将的父母,是金五善从阎王的手里给救回来的。守将正是感恩于此,才继续留金五善在这鄢城里生活的。”
“原来是这样!老伯伯,您可知我们该去哪里寻找他呢”
“这金五善的藏身地,就在城北的圣泽湖畔。老儿虽未去过,却也听说,他住的是一间茅草屋,外形简陋,却是悬于高空。要是没点本事的人,是根本爬不上去的。再者,要到茅草屋,必须经过圣泽湖。可这湖四周平坦,岸边只有一棵柳树,连只蚂蚁都难以遁形。而且,这是鄢城的圣湖,周边早有鄢城守将派出的重兵把手。你们人多,行到湖边,必然是目标大,动静大,通过怕是很难的。”
“老伯无需为此操心,您只管告诉我们,从这巷子出去,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好。”毛遂说着,站起了身,指着土屋之外的大门,开口问道。
“只要英雄们,有能力过那圣泽湖。老儿,可做向导,带你们前去”
正说着,忽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英雄们悄声,想必,是那巡逻的兵士,奉命前来搜查了。”
众人听罢,急忙起身,是纷纷攥紧了手中的兵刃,贴到了门前。
正所谓:娃娃失声藏因果,妙计避战过圣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