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善正准备熬药,忽然拍着脑袋,直喊了起来:“坏了,坏了,我光想着让你六人去寻找药材去了,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六人不明就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感到心中一惊,有些没底了。
虞舜强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急忙问道:“不知神医,究竟忘记了何事眼下,可有补救的措施若是需要我等继续外出寻找,还请神医速速发话!”
“是啊!这药材都已备齐,还有什么是所谓的关键一步还望神医直言相告,我等,也好一同去想办法。”文语嫣怕虞舜强过于着急,便也追问了起来。
“哎呀!是我糊涂了!这药材是齐了,可独缺那药引子!这,这没有药引子,我怎么熬制这解药,又怎么给那老哥祛毒疗伤啊!哎!真是糊涂死我了!”金五善说着,急得他是团团乱转,那额头上,早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啊!您只管说出,这药引子究竟是何物我们该去往哪里找来为了救师叔,我们几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是啊!这药材也有时限,神医就说,药引子去哪找来,我们这便动身。”
“诸位小英雄稍安勿躁!让我好好想想,这药引子,实际上是用那癞疙宝的唾液,配上这圣泽湖的水,用此二物混合搅拌,熬制六味药材,方可配成解药,帮助老哥哥祛除那‘冥魂之毒’!”金五善说着,踱起了步子:“只是,这圣泽湖水好取,那癞疙宝的唾液怕是已来不及取回了!”
“这癞疙宝不是遍地都有,何言来不及取回我等这就出去,抓些回来!”说着,文语熙拉起姜玉婷就要往门外走去。
“二位女英雄,回来!这癞疙宝当然遍地都是。只是,我所说的癞疙宝,是那冥城冥湖中,刚刚冬眠苏醒,还未进食的癞疙宝!不说从这里到冥城路途遥远,哪怕你们功法再高,没个几天几夜怕也是赶不回来!再就算你们有通天的本领,能及时赶到,可那冥城是冥主所在之地,你们焉能顺利取回这癞疙宝的唾液!”
一听此言,众人如同那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虞舜强顿时绝望了起来,他‘啊呀’一声,右手一拳打到了墙壁之上。
登时,那手背上的血水,是四下喷溅而出。
文语嫣很是心疼,她惊呼了一声,忙跑过去,打算为其包扎伤口,她一边从内衬里撕了些布条,一边既心疼又抱怨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这一拳出了血,就能换来那癞疙宝的唾液了!”
众人皆围拢上来,纷纷开口劝起了虞舜强。
正在这时,金五善却注意到了从其手背之中所流出的血液,他仔细瞅了一眼,忙跑到墙壁近前,用手指沾了些,接着,又闻了闻,竟一下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只感慨配不到药引子,却万万没有想到,比那癞疙宝唾液更好的东西,却原来就在你的身上!哈哈哈哈,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金五善笑得近乎疯狂,一下子又让众人犯起了糊涂。
看到虞舜强等人均好奇的盯着自己,金五善这才开口,道出了其中的缘由:“我方才只说了那癞疙宝的唾液,却没说还有一物,也能当做药引,那就是正阳男子的血液,所谓正阳男子,就是身怀绝学功法的童男。我起初观望你六人,还以为强英雄和语嫣姑娘,早已成双入对,遂没往此处多想。方才强英雄这一拳下去,那迸出的血液,毫无杂色不说,其味飘在空中,更是鲜纯至极,正是那至阳至刚之血。眼下,只需劳烦强小英雄献出三钱鲜血便可,如此,老哥哥有救矣!”
金五善说的轻松,并没注意虞舜强和文语嫣早已羞得是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姜玉婷坏笑了一声,故意从二人身边走过,她一边盯着二人,一边高声的打趣道:“哎呀,我和语熙妹妹,先下去,取那圣泽湖的水啦。强师兄,你看你胳膊上的鲜血,是要谁帮你取呢仪师兄太过粗鲁,下手恐怕会疼的。依小师妹我看,不如这样吧,语嫣姐姐,就麻烦你动手了。不过,你取我强师兄鲜血的时候,可要慢一些哦,万不可弄疼了他,省得,省得你自己心疼,嘿嘿嘿嘿”
“你这丫头,净会胡说!”文语嫣涨红着脸,举起拳头,就要去追打姜玉婷。
“哎呀,语嫣姐姐要打我了,强师兄,你快管管她,快管管她呀!”姜玉婷说着,冲着二人吐了吐舌头,拉起文语熙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
张仪自憋着笑,冲着金五善言道:“神医,熬药需要多大火候呢还有,这柴火堆在何处您不妨告诉我,我先去抱些进来,也好做足准备。”
金五善当然听懂了张仪话中的意思,便急忙回道:“哦,哦,这柴火我也忘记放在哪里了,不知现有的够不够。走,你随我前来,看看可否还需要砍伐些。”
言罢,金五善和张仪,二人一前一后,也出了屋子。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了虞舜强和文语嫣。而文语嫣,还正扶着虞舜强受伤的右手,二人均低着头,彼此能隐约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你个傻瓜,以后遇事,可要学会冷静,再也不敢这样伤害自己了。”文语嫣一边羞红着脸,温柔的说着;一边轻轻的吹着虞舜强的伤口,叮嘱道。
“我,我,我没事,嘿嘿,真的没事”虞舜强结结巴巴,左手不停地挠着头皮,冲着文语嫣傻傻的笑了起来。
“傻瓜!”文语嫣狠狠的瞪了虞舜强一眼,便为他寻了一条木凳,让其坐了下来。“你先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个碗来。我们,先按照金五善所说,取出些鲜血。然后,我再为你包扎。”文语嫣说着,拍了拍虞舜强的肩膀,露出了一副很是严肃的表情,追问道:“你听见了没有”
虞舜强拼命地点着头,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特殊情感。
文语嫣见虞舜强答应,这才放心的出去寻碗去了。
不一会儿,她果然端着一个瓷碗回到了屋中。
她慢慢的蹲在虞舜强身边,很是温柔,很是细心的从其伤口中,挤了些鲜血到这瓷碗中。这才,将碗放到一旁,又轻轻的为虞舜强包扎起了伤口。
看着文语嫣一脸认真,而又小心翼翼,十分心疼自己的样子,虞舜强突然有了想要亲她一口的冲动。可是,四目一下相对,虞舜强却又羞红了脸颊,不好意思起来:“语嫣,谢谢,谢谢你”
“傻瓜!又在说胡话!你我还需要谢谢吗!”文语嫣说着,俏皮的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来,继续道:“好啦,包扎好了,你慢慢活动一下,看看会不会疼”
虞舜强攥了攥拳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遂连声赞道:“语嫣好手法,这包扎得不但漂亮,而且,一点都不疼。真是好手法,好手法。”
“强师兄偏心,语嫣姐姐好手法,难道我们几个就不是好搭档了吗”话音未落,姜玉婷早就走了进来,她一步跳到虞舜强跟前,看了看他的伤口,也点起头,赞不绝口道:“哎呀,瞧瞧瞧瞧,语嫣姐姐还有这一手呢。哎呀,真是体贴温柔,善良贤惠的美人胚子。啧啧,强师兄,你好有福气呀”
“你这坏丫头,又开始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文语嫣说着,仍是羞红着脸,追起了姜玉婷。这二人绕着虞舜强,转起了圈。是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好不热闹。这场景,惹得一同进来的文语熙,是笑个不停。
“好啦,你们快别闹了,还不赶紧将这药引子配好。要不然,过了时辰,强师兄的血可就白流了,到那时,姐姐还不得心疼死。”文语熙开着玩笑说道。
“对,对,对,语嫣姐姐快放过妹妹吧。这圣泽湖的水,我们都取来了,赶紧配药引子才是当务之急。”姜玉婷说着,一个闪身,跑到了木凳旁,端起了那盛着虞舜强鲜血的瓷碗,向拿着水罐的文语熙走了过去。
众人,这才赶忙配起了药引,只等金五善和张仪抱着柴火回来了。
正所谓:拳开血流做药引,玩笑之中藏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