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些矮人的磷弹附着在蜥蜴人的血肉铠甲上持续不断燃烧,将它们烧成一个滚滚的火球带着焦糊破碎的味道朝着火炮阵地上走来。
如果那层血肉铠甲的机制在聪明一点,自上而下的覆盖掉火焰的翻涌有没有用呢
即使是那样……最后来到阵地前倒下的蜥蜴人体内重新显现的磷弹也依旧会燃烧吧!
将它们全部杀光!
手中的散弹枪喷吐着火舌,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蜥蜴人扑杀。
枪管很快进入过热状态,作为指挥小队队长的她,理所当然的换上一把新的武器,反正后面还有很多,遍地都能捡。
城主火枭身边保护的燃烧法师自从用火幕将那片投掷而来的血肉烧干净后就一直没有再次出手,自己眼中所有的重装蜥蜴人都变成火球,变成黑暗矿洞中最显眼的目标。
那些血肉投掷者在投掷一次之后便暴露在火炮阵地的清洗范围内,遭受磷弹火焰的灼烧,没有一个能再次投掷出带病的血肉!
重装蜥蜴人尚且只能维持住生命走到前方,那些几乎没有血肉保护,只凭弱小躯体的投掷者根本耐不住燃烧。
那头巨大的,衣服穿着品味在火淼看来不怎么样的蜥蜴人祭拜者,正在其上狂乱的挥舞着法杖,派出它所有的卫队进行攻击。
“五分钟后,全体冲锋!目标清除祭拜者!”
这场持久而无意义的黑暗生物来袭即将落下它的帷幕,哈卡达需要和平,不需要这些黑暗生物前来捣乱。
所有前方阵地的治安官提起精神,蜥蜴人进攻的能力不再如同最初那般强悍!只剩下那个衣袍都被烧得破破烂烂,浑身剩半副骨头的高大祭拜者仍然在黑暗祭坛前狂舞,它没有同族可以强化使用了!
燃烧法师带领着一队队的治安官,开始从平地朝着祭坛处涌上,磷弹剩余的火焰烧不穿治安官身上的裤子和衣服,就连他们的鞋子都可以在高温下持续一段时间不融化。
祭拜者终于清醒,所有的同族皆已死去,漫天飘散的火星,愈发沉重的死亡气味。
这是自己的末路,它凶狠冷血而残酷的眼睛中流露出不甘,转身看向那枚放在祭坛上的黑色牌令。
前途只有末路
它不相信!
那些可恶的燃烧法师,正用火焰烹饪蜥蜴人,小小的火苗带走最后那些护卫的生命。
它们无比忠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听从祭拜者的呓语。
遵守着蜥蜴人一族的荣光……
黑色牌令,黑色牌令……
它转身,它想要触摸。
它也渴望着这一切!
远古血肉的重现于身边……
那它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亲祀。
如果不行
治安官和燃烧法师站上台阶的那一瞬间,渺小而孱弱的人类就冒犯伟大而无匹的祭坛……
它思:不行有什么不行的
它蛇类的眼睛,盯着那一个牌令,转身再次看向比自己位阶更低的人类。
火淼看着不断转身,不断回头,连手上法杖都扔掉,站在那一个台阶不上也不下,仿佛陷入纠结的蜥蜴人祭拜者……这些家伙真的很奇怪!
它想:没什么不行的!
它明:自己成为远古血肉的载体,也是一样!
跨出最后一步,转身,擒拿那枚半碎的黑色牌令,另一只手也与此同时浮现。
它悟:它就是远古血肉!
血样光纹震荡出波影在整个空间!
光纹扩散,照亮整个空间,那些燃烧法师身上的衣袍吹起,向上仰视的兜帽吹起,坚钢针般的头发,坚毅的脸庞,难以置信看向其上。
火淼头盔中的眼睛,被惊骇所占据。
在血纹荡漾的空间处,所有的隐匿无处可藏!
韦瑟感知到身上迷消散的瞬间!
那道黑发刺客拉着金发大小姐的身影,暴露在所有人与怪的视野之中!
是谁!
“隐匿……消失掉了!”
神经间的一瞬紧张,让韦瑟手中的动作不可避免的慢下一拍,煎熬与恐惧席卷他的全身,就仿佛是整个人泡进冰水之中。
他更加害怕的是,下一秒显出身型在哈卡达全部治安官的眼皮底下,还有那并未与之交手过的火之王国法师。
僵硬……还是僵硬……
他明明握紧那块血色的黑色牌令,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接下来不应该是顺利的将牌令容纳包裹进黑暗中之中,从那只蜥蜴人祭拜者与人类的称奇之下完美退场吗!
为什么
手会这么僵硬!是冰冻摧毁身体的感觉……
“大……大……大小……姐!”
“韦瑟,你那天说了:一定要将这个重要的物品拿到手里。”
阴影退散之下,她仍是怯生生的拉着韦瑟的手。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就是恋人般的目光,毫无虚假,眼中只有对方,除此之外容纳不下一丝尘埃。
“我绝对不允许你将这种东西,看得比我还重要。”
她。
重樱。
大小姐。
这个疯子!
用法术,切割掉韦瑟的手腕。冰冻的血肉表层凝结出大小颗粒的冰晶,散发着冰寒雾气,将所有的神经全部冻坏,组织他的修复。
“啊——!”韦瑟抱着断掉的手痛极而鸣,阴影正像波涛一样从他体内溃散,淹没他与重樱的身姿!
所有的治安官都看在眼里,火淼也是。现在才发现,之前见到两人的面容与现在有细微差别,明显是做过伪装……
重樱看向韦瑟的的视线,被她捕抓得清清楚楚。蕴含在内的爱意,世界中仅此唯一的注视,都让她羡慕嫉妒得发狂!
“她本人比之前还要漂亮……”
手上的散弹枪握得紧紧的,火淼观察着一切展现在重樱脸上的表情和她的外貌,金发被她扎起绑一个优雅可爱的单丸子头……
俏脸之上三分冰寒五分爱意还有两分小焦急……
嘴角微微扯动如同阴谋得逞的狐狸一样……
真正的贵族,大小姐,如此形容自己所注视到的气质。火淼她就像勤间女帝般站在黑暗祭坛的台阶下,永远达到不了其上。
那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女孩!她脑海中浮现过种种过往,在地下轨道楼梯口第一次看见她时,在射击俱乐部再一次碰见她时……
她拉着那条狗一样的男性,砍下他的手腕。
不知为何火淼有点想笑却落泪,只是不愿承认……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