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芸思小姐那边还是我去亲自问一问吧,她这般护着封九辞,想必二少爷未必知道这件事。”
容夫人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拿走了一份豆豆后期疗养身体要吃的药。
江亦清陷入了沉思。
江家可以不承认秦薇浅的存在,但是豆豆患有江家遗传病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江珏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压根就不用查就能肯定秦豆豆身上流着的就是江家的血。
见到江芸思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意外,但是在听容夫人提起封九辞的时候她有些意外。
“我和封九辞只是普通的友情。”她拒绝承认。
容夫人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友情,那芸思小姐应当清楚为了封九辞得罪我们本家并不值得,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给二少爷听,他那么聪明的人,想必清楚为了一个外人得罪自家人并不值得。”
“我和封九辞的事情,轮不到你到我弟弟面前说。”江芸思忽然很生气。
容夫人说“我这也是为了芸思小姐好,您也知道封九辞和秦薇浅的关系,如果你对他并未抱着那种心思,实在没有必要和家主对着干,可倘若你真的喜欢他,那你要想清楚了,封九辞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封家定好的未来儿媳。”
“芸思小姐是京都的权贵,身份和威望寻常人岂敢高攀半分,若是在这种事情上栽了跟头,岂不是会贻笑大方。”
“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问清楚芸思小姐对封九辞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需要您一声准话。”
容夫人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严肃的味道,似非要在今日刨根究底弄个清清楚楚不可。
江芸思沉默了。
“我是喜欢他,然后呢?得到这个结果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江芸思的答案在容夫人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半分意外,很平静的说“芸思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对江家和封家来说都不好。”
“九辞和江亦清近日并无往来,何来不好一说?”江芸思反问。
容夫人回答“封九辞是没有和江家作对,但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和秦薇浅来往密切,且江珏也回国了,家主必然会采取一些措施。”
“比如让秦薇浅成为江家的人?”
江芸思何其聪慧,一眼就看出了容夫人心中的想法。
她觉得容夫人的想法非常好笑,说“秦薇浅不可能认江家这一门婚事,就算认了,嫁入江家也是受罪,她根本就不爱江亦清,更加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任由你们摆布。”
“那是因为她日后是要嫁给封九辞的人,只是那个时候封九辞的身边还有没有芸思小姐的位置,这就说不准了。”
“家族让我来也是为了芸思小姐着想,你为了封九辞的事情劳心劳肺,还不惜动用了京都的力量,欠了别人不少人情,二少爷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很生气。”
“芸思小姐若是真的很喜欢封九辞的话不妨可以试着跟他表露心声,我听说封民一直看不起秦薇浅的出生,并不喜欢秦薇浅,而芸思小姐不一样,你是江城的名门望族,又在京都颇有权利,封民是个实在人,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
容夫人的每一个字都说到江芸思的心上去了,她沉默了,漂亮的手指头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案,那双精明的眼中浮现出少有的异色。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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