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看其可怜,便介绍到阎姓大财主家打工混口饭吃。因受不了大财主家的虐待和打骂。跑出了狼窝儿,一路要饭向西方走来。
高晓霏半路上遇到一个青年,名子叫燕子飞。这青年倒是很关心她,让她吃喝,还给买了新衣服穿。
他们两个如同兄妹相互关照向西结伴而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燕子飞突然感染恶疾,没有几个月便病亡。她悲痛万分,把燕子飞掩埋在荒山野岭,便独自一人继续向西走。
她逃到漳河县城,暂时栖身度日。没想到又遇到日本兵要杀害高晓斐。
幸亏凤姐及时救助,才免一死,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不幸的遭遇。
凤姐搂着高晓斐的肩膀劝说道:“不要难过,现在我就是你的亲人,请安心在这里住吧。”
高晓斐止住泪水,深情地望着凤姐,轻轻地叫了声:“凤姐”,眼泪又掉了下来。
凤姐高兴地说:“那以后我就叫你高小妹喽。”
凤姐接触人是有原则性的,自己的工作非常特殊,不能有一点疏漏。否则,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给组织造成极大的损失。
她在接触高晓斐后认真分析了她的情况。
高晓斐多灾多难,在江湖混迹多年,染上了很多恶习。为防万一,凤姐向高晓斐提出了几点要求,任何时候不要出卖亲朋好友。以后由绸缎庄大掌柜负责高晓斐的衣食住行。不要直接与凤姐联系,不要与人提及凤姐有关的事等等。
高晓斐是个明白女孩子,她决不会连累恩人。
这些日子,高晓斐在跟踪一个人,名子叫钟玉国,是个独身青年男子,县警察局的一名警探。
今天,钟玉国一个人在城东郊遛达,实际上是在找寻猎物。
这时一个漂亮女子从他身边飘然而过,一股青春女郎的清香直透他的心肺,使他眼前一亮。忽然那女子拿手上东西向他幌了几幌,并向他微笑着。钟玉国一看是他的钱包和工作证件,立刻意识到自己丢失了东西,急忙向那女子追去。
那女子有意叫他追,追到郊外的小山丘边,钟玉国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小山丘上树木葱葱,人腰深的野草长满山丘。山下,麦田绿油油一眼望不到边。高晓斐坐在小山丘的石头上等着他呢。
钟玉国感觉莫名其妙,这个女子既然拿我东西,不跑掉还在等我,这是什么意思他慢慢地走到那女子身边问道:“你既然拿我的东西也不跑掉,还引我到这里何意”
那女子笑着说道:“好玩,就是逗你玩呢。”
钟玉国认真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警探专门抓你们这些人。”
那女子说道:“抓吧,这不是我就在你眼前呢,人又不跑你抓吧。”
她说着话把手上的钱包和工作证件交给钟玉国,双手没有伸回去。
钟玉国拿走自己的东西揣到衣兜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子,哪里人,干什么的”
那女子答道:“我叫高晓斐,山东人,无业游民,只能靠乞讨维持生活。”
钟玉国听了心里说道,这个女孩倒也老实,不像很坏的女子,拿别人的东西可能是因生活所迫是可以原谅的。
他想罢说道:“这次原谅你了,下次让我看见就把你送到局子里去蹲牢房。”
高晓斐低声说道:“这位哥哥说得轻松,我身无分文叫我怎么生活哟我在这里无依无靠,谁养活我你敢养活我就叫你亲哥哥。”
钟玉国愣了愣,说道:“我养活你就不偷了”高晓斐马上说道:“这是你说要养活我的,不许后悔哟!”
她马上走到钟玉国身前,突然就抱住钟玉国大哭起来。这把钟玉国吓了一跳,待要推开她,又不忍心,不推开吧,荒山野坡中两个少男少女搂在一起算什么呢
他犹豫来犹豫去,渐渐被女子身上的清香给迷住了,柔软的身体,清澈明亮的眼睛,温柔的嘴唇,贝齿碎牙,细嫩洁白的皮肤。
高晓斐问钟玉国:“你爱我吗”
钟玉国答道:“我钟玉国真得爱你,你是我第一次爱得这么深的女孩,我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父母死的早,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位老先生可怜我,收留我并教我读书写字。老先生托了个熟人帮我找了份警察局的工作,薪水不高,但能养活自己,就这样混日子过了。”
高晓斐问道:“日本人对你好吗”钟玉国答道:“我们这些人,在日本人面前低声下气,动不动就骂,不高兴就打,
我们还不如他们养的那些狼狗。如果不是为了挣钱活命,谁愿意给日本人干活!”
高晓斐说道:“现在都在抵抗日本人,你就甘心当日本人走狗”
钟玉国说道:“不是这样的,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是给日本人干活,但是,如果有的人是因抗战而犯事的,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嘴上吆喝,实际上不真去抓他们。有时,还故意放他们逃跑呢。”
高晓斐微微笑道:“我以为你真是日本汉奸走狗呢,冤枉你了。”她深情地看着钟玉国,从他的眼神里断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钟玉国也激情地盯着高晓斐,他相信眼前这位女子是真想与他好。
县中学里,有两个青年教师组织了一个抗战学生会,灌输抗战救国思想。这些学生热血澎拜、慷概激昂。夜里到大街上、店铺张贴、散发爱国宣传单,到处进行抗战宣传活动,搞的沸沸扬扬。
学生们把这事闹得大了,惹恼了日本人。日本队长坂田限令警察局要捉拿抗战分子。
钟玉国了解抗战学生会的情况。一个青年教师叫邢万里,另一个青年教师叫常青松。他们两个是不是共党,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两个教师是抗战学生会的发起人。学生会的领袖叫姚永生,是县中学的一名学生。他们组织了几十名爱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