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龙族天象异动,一道蓝光悄然出现地牢,无声无息迷昏看守的侍卫,趁机无人之时,一身蓝衣现身,手握一把玉扇,大摇大摆步入地牢底层,阴暗的地牢,散发着恶臭,来人好似并不厌恶,细细品味这血味交织的气味,他突然停下脚步,半蹲着身子,不经意发出笑声极为阴冷。
昏迷的慕容恒,听到声响,不禁打了寒颤,见到来人,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为何来此”
蓝衣男子目光凶狠看了慕容一眼,又冷冷发笑道:“魔王,要见你。”说罢,雾气弥漫,慕容恒与蓝衣男子不见踪影。
魔界,一道蓝光从天而降,天昊见着蓝衣男子,从椅子站起身,来到蓝衣男子面前,拍拍男子肩膀,笑道:”翎博,你先下去,我与慕容恒有要事商议。”
翎博点点头,转身做一缕蓝烟消失。
天昊看着慕容恒,两眼迸射凶光,令其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忙张口道:“我并非鲁莽行事,还望魔王。。。。。。”
话还未说完,天昊一掌拍下,震的慕容恒退之三米:“愚蠢至极,你当真圣龙骑士是任人宰割的主”
慕容恒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此话怎说”
天昊阴着脸说道:“从你与上官楚文联手暗杀圣龙骑士开始,你就已经成为他计谋中一环。”
慕容恒越发疑惑,他做事一向严谨,暗杀一事,十分谨慎,怎么可能被他人利用。
“不可能,圣龙骑士怎么提前知晓暗杀。。。。。。”慕容恒戈然而止,猛地想起,西王母生辰之日,上官嘉禾刺伤圣龙骑士行为诡异。
“是混沌诡阵,圣龙骑士用阵法牵制上官嘉禾心神,西王母寿宴刺伤龙族殿下,这是何等罪责如此上官嘉禾定当入狱,以慕容恒你的行事作风,必会与上官家联手,上官家这些年地位大不从前,如果能因此除掉圣龙骑士,龙族必定元气大伤。只是你没有想到,圣龙骑士留有证据交于龙岩,此次暗杀,圣龙骑士已察觉你与魔界勾结,而这些你慕容恒竟全然不知。”说罢,天昊横了一眼慕容恒,拔出利剑指着他。
“当年,你只身一人来到魔界,信誓旦旦要助我夺取三界之主,若不是星辰之力降世,这三界早已是我的,你我联手已有数百年,我对你也确实信任,将诸多事情交付于你,你慕容恒向来诡计多端,竟被毛都没长齐的圣龙骑士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叫我如何信你还是你动了恻隐之心”说着,冷眸微眯,剑刃抵着慕容恒的喉。
慕容恒浑身直哆嗦,与天昊共事数百年自然清楚他脾性,天昊暴掠成性,杀人如麻,城府深沉,在天昊面前,慕容恒向来不敢有半分恻隐之心,因为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虽然这些年,天昊对天界不曾有所行动,但他早已布下大局。
见慕容恒这般畏惧自己,天昊大笑道:“谁能想到天界慕容家竟是魔界走狗,只是你这个棋子不中用啊!”
剑刃即将刺入时,慕容恒大喊道:“星辰之力,星辰之力可能在圣龙骑士身上。”
天昊听言,将剑收回剑鞘,为慕容恒斟茶,面露善意:“慕容兄,为何不早说”
慕容恒颤颤巍巍坐上椅子,大口喘气,面对天昊递来茶水,不敢有分毫犹豫,一饮而尽,其实他也不确定星辰之力在不在圣龙骑士身上,只是圣龙骑士重伤昏迷时,他瞧见圣龙骑士脖子上那条项链竟流转星光,那星光转瞬即逝,再看时,早已消失的无踪。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才将此事说出,他知道天昊最在意星辰之力,有关于星辰之力的一切天昊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暗杀当日,我亲眼所见,圣龙骑士重伤昏迷,那条项链竟流转星光,虽然星光转瞬即逝,但像极当年的景象,最神奇的是原本昏迷圣龙骑士竟一瞬间恢复意识。”
慕容恒的言辞,令天昊若有所思,随后站起身大喜:“翎博,你过来。”
翎博恭敬跪在地上:“师父,找弟子有何事”
慕容恒每每见着翎博,虽然明面上惧怕几分,但心里都会暗喜,乐征宇最得意门生竟是魔王的徒弟。
天昊问道:“你与圣龙骑士从小相识,可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异象吗”
翎博站起身,缓缓说道:“幼年时,圣龙骑士更像是凡人,我用乾陵思探过他,没有分毫的神脉,直到他坠入海崖,一道光避开云端,三日后,圣龙骑士神脉开通,据龙族之人所说出开神脉,功法就已经达到平常人的数百年,只是力量难以控制,之前还伤过人。近几日,我在龙族打探不少,圣龙骑士身旁的陌言,长神似陌羽钦,若当真是他,一个龙神为何要用将军保护乐征宇曾说过圣龙骑士像一位故人,之后便在龙族待有半日,徒儿怀疑圣龙骑士并非龙神这么简单”
天昊垂眸思索,大惊道:“若是圣龙骑士本就是凡人呢”随后又想起,前几日,风翔提及几个苗女在凡界遇到圣龙骑士,险些丧命,原本打算借此笼络圣龙骑士,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越发的不对。
听言慕容恒瞪大双眼,说道:“若这龙神是天生神脉,又何须开通”
天昊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凌光:“圣龙骑士竟如此有意思,几百年了,天界能出这么一人,属实难得,运筹帷幄,确实比那群老家伙有趣多了。”
慕容恒倒也猜不透天昊心思,只是感叹,眼下逃过一劫,今日一遭,让慕容恒更加坚定,要坐上三界之主的位子,势必要逃脱天昊的掌控,若非如此,自己也就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慕容恒不知道,天昊深幽的眸子早已溢出杀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杀慕容恒的时候,他留着慕容恒还有用,棋子要利用完才能成为弃子。
“时候不早了,翎博,你送慕容恒回龙族。”说罢,天昊转身消失在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