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画笔,开始无实物随心所欲作画,慢慢的,画纸上出现了冉冬的脸,画中的她望着窗外,神情落寞、悲伤,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安慰她。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对她生出了其他心思……但她只把我当朋友,如果告白有些冒失,有可能会失去一位知音,这不是我想要的,还是等这份喜欢深刻一些再说吧。
我跟冉冬聊天越来越频繁,总是忍不住想和她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所见所闻,跟她探讨艺术,每次她都会带给我新的感悟,我开始越来越依赖她,沉迷和她聊天,想要再见到她。
一个月后我又去了a市,以寻找灵感之名去找冉冬,她接待了我,还特意坐大巴去机场接了我,这让我深受感动。
“总是找你,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太见外了哈。”
“怎么放个五一人这么多”我看着机场的人流量轻皱眉头。
“路上、地铁上、景点人更多,a市在网络上大火,从春节开始游客没少过。”
“原来如此。”
我们打了车前往我订的酒店,离冉冬家两公里,很近。
收拾完简单吃了个饭下午五点多,冉冬本想带我去最近爆火的一个景点看演出,但看到官方给出的限流通知以及地图上的红色拥堵路况只好作罢。
我们坐在路边长椅上重新规划,冉冬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去哪儿呢陈墨,你有没有喜欢、或者想去的地方”
我摇摇头,
“你的地盘你做主。”
“嗯……哦,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很亲民的唱跳俱乐部,你有去过吗”
“没有。”我跟朋友偶尔去个酒吧或者会所。
“我也没去过,好像是今年新兴起的模式,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可以。”
“我最近经济紧张,你请客哈。”
“没问题。”
“出发。”
“你不回去换个衣服吗”她穿着粉色短袖,白色冰凉阔腿裤,粉色松糕凉拖,粉色包包,虽然很好看,但是去俱乐部有些休闲。
“不用了,太麻烦,我这一身也挺好。”
“行。”
目的地在一个酒吧区,环城公园负一层,酒吧一家挨着一家成一个大圈,冉冬说的那家俱乐部叫《尤乐唱跳团》,门口排队一直排到了台阶上,目测有四五十人,冉冬拉着我快一步跑到后面排着。
“这个俱乐部这么火吗还需要排队,现在才七点半。”
“是啊,他家有几个驻场c最近在网上很火,很多人慕名而来。八点正式营业,大家为了近距离看他们所以早早来排队。”
“哦哦。”
“据说最火的c凌晨一点才出来,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从八点等到那个时候的,多无聊啊。”
“喝酒聊天时间过的很快。”
“也是。”
八点整门开了,大家有序进入场内选桌,等到我们进去的时候只剩下最外面和最里面的极端位置,两个区域价位差一千快。
“我们就坐这儿吧。”冉冬在靠门的桌旁站定。
“这太远了,到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去最里面吧,不用给我省钱。”
“哎呀,跟有钱人做朋友就是好。”她拉着我快步走向最里桌。
最里面那桌紧挨舞台,只台位费一千五,酒水另算。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给我们,
“冉冬,你想喝什么”
“我不懂酒,你看着点,别太烈就好,我主要是看帅哥。”
我点了一瓶白兰地,一瓶精酿,果盘和一些小吃。酒水刚上来没多久便有歌手上台唱了。
歌手是个二十六左右的男生,穿着格子衫、背带裤、戴着黑色小礼帽,蹦蹦跳跳,朝气蓬勃,他唱的很不错,一首歌的时间便把现场的气氛点燃,引来无数喝彩。
“他就是这个店的王牌c”
“不是,王牌c凌晨一点才出场呢,现在是其他歌手热场子。”
“哦。”我一看手表才九点钟。环顾四周,人满为患,环境嘈杂,聊天得费些劲儿。
“在看什么”冉冬凑近我问道。
“我发现这里面女孩子很多。”
“女性开始独立,社会开始取悦女性了。”
“其实女性力量并不比男性力量弱,不应该被压制,如此社会才能更好更快速发展。”
“陈墨,你能意识并认可到这一点很厉害。很多男性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利益一直压制女性力量,故意贬低,仗着自己的武力威胁和伤害女性,每每看到类似新闻很无奈。”
“有武力的地方必定有伤害,没办法避免,只能尽最大的能力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是一个需要长期努力事情。”
“也是,来,干杯。”
“干。”
她喝了一口白兰地,眨巴着眼睛,伸出舌头不停用手煽,好像热到极致伸舌头散热的狗狗,有点可爱。
“白兰地的劲儿有些大,你还是喝精酿吧,度数不高,也不辣嗓子。”
“哎,尝试失败。”
“身体重要,你脸已经红了。”
“是吗难怪感觉脸烧的很,冰一会儿就好了。”她用脸紧贴冰镇酒杯降温,脸显的更小,更可爱。